第115章 宋明伊看到了墨墨的後背
陸景樊是真的想讓陸以墨死。
哪怕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也安排了十來個綁匪,并且這些綁匪的身手都十分矯健。
隻是他們跟宋明伊比起來就不值得一提。
砰。
宋明伊将領頭的綁匪踩倒在地上。
綁匪叫嚣:“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壞的是二少的好事兒,以後他執掌了陸家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
“吵死了!
”宋明伊不耐煩,一腳将人踹暈過去。
她的視線掃過去,那些綁匪被吓了一個激靈,一個個連滾帶爬地跑了。
宋明伊沒有心思理會他們,轉身回了陸以墨的面前。
五歲的孩子縮着身體,稚嫩的小手捂着雙眼,聽到了腳步聲,試探地叫了一聲:“媽媽。
”
“嗯。
”宋明伊柔聲地應了一聲,拉下陸以墨的小手:“墨墨已經安全了。
”
陸以墨撲進宋明伊的懷裡:“媽媽,你回來了。
”
距離的近了,陸以墨看到宋明伊身上的傷。
宋明伊的身手是不錯,可綁匪畢竟人多,她又不許他們靠近陸以墨,難免受了一些傷。
這些傷都是輕傷,跟她十歲之後的生活比起來不值得一提。
可看在陸以墨的眼裡就跟天塌了一樣。
媽媽受傷了。
那些雜碎讓媽媽受傷了!
陸以墨的眼神晦暗,眼底醞釀着風暴,小小的身軀因為憤怒顫抖起來。
他們一定要付出代價!
宋明伊抱着陸以墨哆嗦的身體,以為他在害怕,連聲安撫他,同時也開始生自己的氣,剛才暴揍那些綁匪的時候應該更用些力氣。
“老大。
”
小五這個時候也趕到了,看到已經昏迷在地上的領頭綁匪就知道自己來晚了。
“先帶着陸小少爺上車吧。
”
宋明伊點了點頭。
小五伸手要将陸以墨抱起來。
宋明伊下意識抱緊陸以墨,陸以墨也下意識抱緊宋明伊。
他們一起看着小五,那神情就像是在看拐賣兒童的人販子一樣。
小五:“……”
還别說,這個陸小少爺跟他家老大果真有幾分相似,怪不得能被老大疼愛。
小五:“要不老大你将小少爺抱上車?
”
宋明伊沒拒絕,抱着陸以墨上了車。
小五立即拿了醫藥箱出來。
宋明伊說道:“墨墨,我先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你處理傷口好不好?
”
“嗯。
”陸以墨乖乖的讓宋明伊将他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那些綁匪動手的時候是絲毫不留情面的,陸以墨小小的身軀被抽的皮開肉綻,因為時間有些長了,一些傷口已經跟皮肉黏在了一起。
宋明伊小心的用雙氧水處理着,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戾氣。
這些綁匪該死,最該死的還是陸景樊。
像陸家這種豪門,争權奪利,陰謀詭計,背後算計,下毒謀害,都正常。
金錢、權利,本來就是讓人瘋狂的東西,所以,做出什麼都理所當然。
可是陸景樊千不該萬不該動墨墨。
“媽媽,我不疼的。
”陸以墨察覺到宋明伊的情緒不穩,攥住她的衣角小聲的說道。
“可是我疼。
”宋明伊認真的看着陸以墨說道:“我很心疼。
”
陸以墨愣住了,一向聰明的他,臉上的神情都是空白的。
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哪怕他所謂的生母林薇顔。
宋明伊又輕又快速的給陸以墨的前半身上了藥:“墨墨,轉過身。
”
陸以墨乖乖的轉過身,将自己單薄的後背露在宋明伊的面前。
宋明伊下意識看向陸以墨的後腰的位置。
一道鞭痕橫穿過來,讓他的後腰皮開肉綻,看不出一塊好肌膚。
當意識到自己正在看什麼的時候,宋明伊的心裡忽然變得十分愧疚,她想念二寶想念瘋了吧,竟然把墨墨當成二寶了。
怎麼可能?
墨墨是陸慎行跟心愛女人生下來的孩子,是陸家的小太子,而她的兩個孩子,是因為算計才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們的父親是不知道來曆的野男人。
而且,她的大寶早早就死了,二寶是兩周的時候走丢的,而墨墨是從小就在陸家的。
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分析墨墨的出生之後,宋明伊深吸了一口氣,
她真是想孩子想到封魔了,才會以為墨墨就是她的孩子。
宋明伊的動作很輕的,很快就給陸以墨上好了藥,又喂他吃了消炎藥。
“墨墨,我送你回山海居休息吧,老宅那邊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
陸以墨搖頭:“媽媽,我可以。
”
見到宋明伊有些擔心,陸以墨沖着她露出笑容來:“媽媽,我雖然還是個小孩子,可也是男子漢,爸爸不在了,就是家裡的頂梁柱,你相信我。
而且,爸爸教過我的,躲避是懦夫的行為,我不想做懦夫,我也不想讓爸爸以為我是個懦夫。
”
陸以墨的聲音哽咽,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
陸家老宅。
陸家一向神秘,很少對外開放,也是因為陸慎行的葬禮才允許賓客們出入,當然隻限于拿到了請柬的賓客。
老宅入口的地方站着兩排保镖,陸管家親自帶着人站在門口,檢驗賓客的請柬。
“柳先生,感謝您的光臨。
”
“葉先生,您請。
”
每一位賓客都有陸家的傭人專門的跟随。
但凡踏進陸家的,每一個都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也不乏有人來過陸家老宅,可沒進一次陸家老宅都不由驚歎。
不是因為豪華,而是底蘊,數百年家族傳承下來的底蘊讓人瞠目結舌。
陸老爺子并沒有出現。
陸慎行雖然是陸家的家主,可畢竟是小輩。
小輩的葬禮,陸老爺子是不能出現的。
陸夫人倒是來了,隻是她就守在靈堂,宛若一個木偶人一樣,代為招待衆位賓客的是二房。
楊春華、陸二爺站在大廳的門口,紅光滿面的,要不是他們身上穿着黑色的喪服,胸前别着白花,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就是說娶媳婦都說得過去。
來往的賓客也都很給面子,一個個出言恭維。
“今天真是辛苦二位了,二少也真是兄弟情深,讓人感動啊。
”
陸景樊:“您太客氣了,大哥沒了,我也很傷心,能夠送他一程,是我這個兄弟唯一能做的事情。
”
陸景樊努力裝的哀傷,隻可惜眼底的得意遮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