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夫人離婚後,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第一卷:默認 第056章 督軍就是王法

  甯祯吃了早飯,起身告辭。

  程柏升要送她,被盛長裕阻止了。

  盛長裕說:“趕緊去把那個瘟神給我送走。

  程柏升:“你放心,我沒有把柄給他。

  “我是說,把他送回北城的大總統府去。
他來這裡快四個月了,像蒼蠅似的。
心煩。
”盛長裕說。

  程柏升:“你現在覺得煩了?
當時你但凡聽我一句……”

  話到這裡,餘光瞥見了甯祯,程柏升打住了話頭。

  他歎了口氣:“行行,你是督軍,你說了算。
我盡快處理好。

  甯祯知道是近港郵輪爆炸,死了北城總統府下派的十幾名官員一事。

  這件事,聞蔚年告訴甯祯的。

  甯祯沒多嘴。
不管是程柏升還是父親那裡,她都沒去打聽。

  關乎政治,很敏感,甯祯不想成為盛長裕懷疑的對象。

  她的任何嫌疑,都可能會給家裡帶來滅頂之災。

  甯祯吃好了,對盛長裕說:“督軍,您和柏升有公務要忙,我先回去了。

  盛長裕嗯了聲。

  甯祯去客房簡單收拾,把她用過的東西帶走,順便帶上那個檀木盒子。

  她身上不疼了,人也精神了很多。

  盛長裕送她到大門口,汽車已經準備妥當了。

  甯祯待要上車,他又喊她:“甯祯。

  他每次叫她,像點兵。

  甯祯本能想站直了、立正,又強自忍住:“督軍還有事?

  “老宅那邊問起我,一句話也不要多說。
至于你,就說是柏升臨時叫你來的。
你不知道來做什麼。
”盛長裕說。

  甯祯:“……”

  她很想做個傻子,可惜這很考驗一個人做戲的水平。

  甯祯的槍法有多好,她做戲的手法就有多爛。

  “我來之前,跟阿殷打聽過您的生日。
不用我說,老宅都知道我來幹嘛的。
阿殷是藏不住話的人。
”甯祯說。

  她說罷,去看他臉色。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

  初冬朝陽照進他眸子裡,碎芒灼人。

  甯祯不解看着他。
他這次反而很有禮貌相讓了,撇開視線。

  “不用多提。
你說多了,以後老宅什麼事都找你,讓你來跟我說。
如果我不給面子,你别怪我心狠,我提前告誡你了。
”盛長裕道。

  這是告訴她,别妄想夾在老宅和盛長裕中間,左右逢源。

  “我明白了,督軍。
”甯祯道。

  她一直都知道中間派不好做,立志要站老夫人。

  無奈,老夫人那邊站的人太多,沒位置給她。

  盛長裕不好相與,脾氣又壞,身邊姨太太不少,也站不下甯祯。

  可和老夫人相比,他更在乎“督軍夫人”。
他的姨太太、蘇晴兒的家裡人,都不能越過他的夫人。

  甯祯隐約覺得,他這邊的隊伍裡,才可能有位置給她。

  這個“她”,可以不是甯祯,而是擁有“督軍夫人”這個身份的女人——湊巧,現在是甯祯。

  而她最終的目标,也是緩和盛長裕跟甯家的關系。

  之前站定老夫人,是搭不上盛長裕,見不到他的面;如今呢?

  一個人走路,不可能一直走直線,總要學會拐彎。
甚至遇到危險時候走幾步回頭路,開辟新徑。

  嫁到盛家半年,甯祯要重新規劃她的前進路線。

  第一個要改的,是自己跟随的上峰。

  她得趨利避害,先站盛長裕。

  ——要是站錯了、吃虧了,回頭再改不遲。

  “路上慢點。
”盛長裕道。

  示意副官打開車門。

  副官上前幾步,拉開了後座車門:“夫人,您請。

  甯祯:“督軍,我先回去了。

  她待要坐進去,有人從督軍府沖出來。

  男人有英俊至極的面容,一雙疏離淡漠的眸中,全是怒火。

  他很白,又不是同于程柏升那樣的冷白。
他肌膚白而唇不點而紅,端肅中生出妖冶。

  氣勢迫人。

  “盛長裕,你眼裡還有王法?
”他高高大大站在盛長裕面前,眼中怒焰熊熊。

  他并不比盛長裕矮,隻是肩膀略微薄一些,氣質上文雅幾分。

  盛長裕閑閑站着,腰身自然筆挺,神色慵懶随意:“什麼王法?
我的話,不就是王法?

  “你要知道,你站的地方是屬于民主政府,不是你私人地盤。
你的人用官差身份,公然搶劫,這是對律法的亵渎。
”聞蔚年道。

  “你去軍事法庭告我。
”盛長裕面無表情。

  “你放肆!
盛長裕,你土皇帝做久了,不知天高地厚!

  “我知道啊,我頭頂就是天。
不知道的人,是太子爺你。
”盛長裕說。

  他不動怒,也沒多餘表情。

  可話裡話外,那樣倨傲、居高臨下。

  就連“太子爺”這三個字,也說得無比諷刺。

  他身上自有一種“老子就是天道”的傲慢,不需要用言語說,一擡眸就流露出來。

  每個人都要臣服。

  不臣服,敢跟他叫闆、向他說教,就等着被弄死。

  聞蔚年怒到了極緻,倏然拔槍。

  甯祯下意識掏出槍,子彈上膛,利落對準聞蔚年的額頭。

  聞蔚年一愣,視線瞥向她。
他的槍剛剛拔出來,保險還沒開,甯祯的槍已經瞄準。

  她動作極快。

  盛長裕也微微轉頭。

  “聞先生,請你收回槍,你這是對督軍的挑釁!
”甯祯說。

  聞蔚年:“怎麼,你敢打我?

  “聞先生,你看一看自己左右。
哪怕打死了你,督軍也有辦法向總統府交代。
是你行刺在先。
”甯祯說。

  聞蔚年臉沉如鐵,牙關咬緊,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甯祯,你的槍口對準我?

  盛長裕上前兩步,臉色一落:“甯祯也是你叫的?

  聞蔚年倏然冷笑:“我怎麼不能叫?
先來後到,我女人的名字,我什麼時候都可以叫。

  甯祯手上一緊,槍差點走火,直接崩了他。

  跟出來的程柏升:“……”

  盛長裕的眸光驟然一縮,胳膊肌肉繃緊。

  程柏升眼瞧着他要打人,急忙上前,阻攔在盛長裕和聞蔚年中間。

  “長裕,長裕!
”他連着叫了盛長裕兩聲,“深吸一口氣,稍安勿躁!

  又轉向聞蔚年,“太子爺,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别這麼沖動。
你是不怕,你的幾個随從快要吓得尿褲子了,這是督軍府門口。

  繼續說,“真出了事,丢臉的未必是督軍府,而是你父親。
你出來辦差,是代表大總統的顔面,也冷靜點。
槍收起來。

  聞蔚年冷冷看着他。

  僵持幾秒,他擡槍的手落下。

  程柏升又看一眼甯祯,示意她也把槍收起來。

  電光火石間,聞蔚年突然轉身,也沒看到他怎麼開了保險,動作極快朝督軍府大門的牌匾連開三槍。

  槍聲震耳,從門口的副官到不遠處的哨樓衛兵,全部都把槍舉了起來,對準聞蔚年。

  聞蔚年打完,手槍一扔,遠遠丢了出來。

  他一聲冷笑,轉身就要走。

  身後,督軍府大門口的牌匾,砰的一聲掉了下來。
漢白玉的門匾,摔得粉碎。

  聞蔚年上了汽車。

  盛長裕沒說話。

  一旁好脾氣的程柏升,看着那四分五裂的門匾,氣壞了:“他媽的!

  甯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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