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夫人離婚後,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第一卷:默認 第276章 督軍想再做一次新郎官

  甯祯在他第一次進出的時候就醒了,隻是睡眠很深,不願意睜開眼,迷糊着打盹。

  他上床,關了小夜燈,甯祯順手摟住他,低低叫了聲“長裕”。

  盛長裕輕輕拍着她:“睡吧,有話明早說。

  甯祯嗯了聲。

  翌日清晨,她醒過來的時候,盛長裕已經下樓去了。

  甯祯洗漱好,坐在梳妝鏡前梳頭,他才上來。

  “……你吃早飯了?
”甯祯問。

  盛長裕:“沒有,等你一起。

  “昨天和江南浦聊到很晚?

  盛長裕:“對。
他把家務事,都告訴了我。
江太太親口承認,江泰和江原不是江郴的兒子,而是戴義軒的。

  如今把江太太養在後院,過完年挪到莊子上去,會派四個人看守她。
江南浦很痛苦,可他也不想母親死。

  甯祯:“到底是自己的母親。
況且江太太又沒害他,隻是害了他的妻子。
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不會痛的。

  說罷,她又後悔。

  她不該說這樣刻薄的話。

  親情是無法一瞬間撇清的,需要時間慢慢去疏離。

  江郴做得很好。
不管多憤怒,都不能殺了江太太,隻能等孩子們和她的感情慢慢疏遠,日子慢慢熬。

  “……你似乎在說我。
”盛長裕道,“你也覺得,我對母親太過于仁慈。

  “我隻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甯祯道,“我沒有說你,你對母親不愚孝,我知道的。

  盛長裕親了親她頭發。

  夫妻倆又聊了幾句江家的事。

  “雖然江太太親口承認,江郴還是當着江南浦的面說,江泰和江原都是他兒子,他不相信戴義軒能出這樣的好兒子。
”盛長裕又道。

  甯祯聽到這裡,有點佩服江郴了。

  江郴是挺有智慧的。

  他考慮的不是江太太,而是自己和江南浦、江豐的感情。

  甯祯越發同情江郴。

  她歎了口氣:“這一仗,江師座怎麼打都是敗局。

  盛長裕同意。

  甯祯細細把頭發梳理好,預備盤發時,盛長裕接過了她的梳子。

  “……你要替我盤發?
”甯祯問。

  盛長裕卻隻是放下了梳子:“你睡飽了嗎?

  甯祯:“……”

  臘月三十的上午,甯祯和盛長裕在樓上卧房。

  下午一點,夫妻倆才下樓,吃了午飯。

  午飯後,盛家老宅要準備祭祖了。

  祭祖之前,盛長裕和甯祯去了趟老夫人的院子。

  盛長裕開門見山,先說了來意。

  今晚就搬走、盡快把家産分好,他要拿走他那一部分。

  老夫人:“早已準備好了,過完年你叫人來對賬。

  她如此痛快,甯祯和盛長裕也微訝。

  “等過完年,我想替阿寬娶新婦。
周家有個女孩兒,我堂弟的小女兒,十分得體。
”老夫人說。

  盛長裕:“這是姆媽和阿寬的事,你們看着辦。

  老夫人舒了口氣。

  他不反對周家的女兒進門,就是好事。

  盛長裕很想說,這麼提攜周家做什麼?
周家早已是爛泥扶不上牆。

  然而他沒說。

  他怕甯祯多心,以為他介意夫人提攜甯家。

  各有所需,盛長裕覺得這個除夕,可能是他二十幾年最安靜的一個除夕。

  他看向甯祯。

  甯祯回望他,眼睛裡全是笑意。

  盛長裕的心中,從未如此平靜。

  毫無怨氣。

  那些積攢在他心中二十幾年的偏執,仿佛都化開了。
他理解了人世間很多的不得已。

  他也突然明白,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沒有就不能強求。

  比如他和他母親。

  老夫人派人去叫了盛長寬。

  盛長寬來了,老夫人說了過完年對他婚事的安排。

  “姆媽,您分家給大哥,分給我嗎?
”盛長寬問。

  老夫人:“你不在姆媽身邊?

  “現在都流行外頭置辦小公館過日子。
如果我娶了周小姐,您同意我分出去單過嗎?

  老夫人眉宇有了幾分陰沉。

  不過,她很快下定決心,先把兒子的婚事落定,娶一個她滿意的兒媳婦。

  ——希望這次不要像娶甯祯那樣,看走眼。

  “你是留洋歸來的新派人,既然你願意出去單過,那就置辦一個小公館。
”老夫人說。

  先把小公館置辦好,是否同意他們出去住,就看老夫人心意。

  盛長寬:“多謝姆媽。

  他表情不明,意味深長。

  甯祯覺得,小叔子起了反叛之心,憋了一點壞水。

  就是不知道他的陰謀打算耍在哪裡。

  下午祭祖,還算熱熱鬧鬧。

  甯祯忍不住想起去年。

  去年的除夕,真是雞飛狗跳,惹了不少事故。

  祭祖結束,除夕晚宴尚未開始,甯祯也不知能否一直安靜到結束。

  “甯祯,你明天過生日,我準備了禮物。
”盛長裕低聲跟甯祯說。

  甯祯:“去年你送了我芙蓉花。
今年還送嗎?

  “也有芙蓉花。
花匠特意準備了,比去年的更漂亮。
不過今年主要不是送它。
”盛長裕說。

  甯祯:“那是什麼?

  “留個驚喜,明早再說。
”盛長裕道。

  甯祯笑起來。

  一年是一年的變化,去年明明近在眼前,卻又仿佛是很遙遠的事。

  祭祖後,甯祯和盛長裕回到摘玉居,等着晚宴開始,沒有提早去宴會大廳。

  他們倆依偎在摘玉居主卧的沙發裡,說些閑話。

  甯祯看着這房子,突然心生不舍。
到底是住了這麼久的地方。

  “過完年,要是諸事太平,我想做一件事。
”盛長裕說。

  甯祯:“做什麼事?

  “我想重新和你辦個婚禮。

  甯祯:!

  哪有補辦婚禮的?

  他們又不是沒婚禮。

  “很不妥!
”她說。

  盛長裕:“有什麼不妥?
我願意。
上次我做新郎官,心思壓根兒不在這上頭。

  “大事落定,就無法更改。
哪怕再不如你的意,也不能重來一次。
像話嗎?
”甯祯說。

  盛長裕:“可以找借口。
上次我們辦新式的,我就說我阿爸托夢,想看我辦個老式的。

  甯祯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她想勸,又想到他這樣的性格,什麼事非要辦成不可,覺得自己勸了純屬浪費口舌。

  甯祯眼皮卻是跳了跳。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盛長裕這番話,非常不吉利。

  她又不好說哪裡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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