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先生别虐了,太太要嫁你死對頭了

  “媽咪,兔子的眼睛找到啦!
舅爺爺給的。

  溫時暖捧着個紅色的木盒歡快的跑進廚房,興奮的道。

  慕念正洗着胡蘿蔔,看到溫時暖捧着的東西,眼神不由一滞:“這。

  看成色,是很純粹的黑寶石。

  雖說不是價格連城,但這樣的品質,也價格不菲。

  “不好看嗎?
”溫時暖天真的問。

  “好看是好看,就是……”

  “好看就行,爸說暖暖很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我就讓人弄了一批各種顔色的寶石回來,她想怎麼支配都行。
”慕斯年站在溫時暖身後,俯身寵溺的摸着她的小腦袋。

  慕念哭笑不得:“小舅舅,你别把她寵壞了。

  慕斯年笑:“暖暖是咱們慕家的小公主,不寵她寵誰。

  慕念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慕斯年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了電話沉沉應了一聲,起身道:“我有事要去趟帝都,等忙完這周就回來接你們。

  “好。
”慕念說着放下手中的胡蘿蔔,想去擦手。

  “不用送了,桉桉他們還是等你。
”慕斯年俯身抱着溫時暖,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寶寶乖乖聽媽媽的話,舅爺爺過幾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溫時暖扁着嘴點點頭,伸出一根小手指道:“拉鈎鈎。

  慕斯年伸出手跟她拉了鈎鈎,安撫半晌才走,

  慕念把胡蘿蔔洗好,切成鼻子的形狀抱着溫時暖出了門。

  才這麼大一會,赫連珩已經把兔子的腦袋和身子包括手腳都堆好了。

  他正在捏着兔子的耳朵,而溫時桉在認真的捏着兔子的尾巴。

  “媽咪!
”溫時桉瞅見慕念,朝她招手。

  他小臉凍得紅撲撲的,但一雙大眼睛裡面閃着格外高興的光亮。

  不是慕念的錯覺,溫時桉比原來開朗了很多。

  慕念上前,将溫時暖放下來:“桉桉,你和暖暖一起給小兔子裝眼睛和鼻子好不好?

  “好。
”溫時桉放下手裡的雪塊。

  溫時暖把手上的黑寶石遞給桉桉:“哥哥,這個……”

  “這裡,寶寶來裝。
”溫時桉找準了兔子眼睛的位置,輕輕在雪球上按下去了一點點凹陷。

  溫時暖剛放上去,黑寶石就咕噜噜的掉了下來。

  “哎呀。
”溫時暖急忙去追。

  溫時桉率先抓住:“看我的。

  兩個小家夥賣力的給兔子裝眼睛,慕念雙眸含笑的看着。

  突然,她注意到了赫連珩的手。

  他的手已經被凍得通紅,卻依舊連抖都不抖一下。

  “我來吧,你歇會。
”慕念蹲在他身邊,輕聲道。

  “無妨,我早就過了怕冷的時候,這樣的天氣對我來說還好。
”赫連珩淡淡道。

  慕念一愣,腦海中突然撞進來了很多很多年前的場景。

  ‘哥哥,你去跟媽認個錯吧,下雪了,你會凍壞的。

  ‘我不冷,念念聽話,先進去。

  那天,赫連珩在零下二十度的天氣裡,站在碩大的院落裡。

  整整五個小時,赫連耀才得知這件事,讓人把他送回房間跟沈霜吵起來。

  她偷偷出來給赫連珩送暖手寶,正好聽見他們的對話。

  “你是不是想凍死他?

沈霜,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赫連耀怒不可遏。

  沈霜卻不以為然,甚至嘲諷道:“他又不是個傻子,真冷了自然會認錯,你看他有半點想認錯的迹象嗎?
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做錯了,我讓他長點記性有什麼錯!

  “你也不用把他想的那麼細皮嫩肉,我早就調查過他,他皮實的很,當初那個賤人為了帶着他躲起來,大冬天的能睡兩個月的橋洞,難道我比她親媽心還狠?

  “行了,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如果他病了,你給我等着!
”赫連耀冷臉道。

  沈霜氣得跳腳:“赫連耀,你現在裝什麼聖人,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做的好事,要不是,他們母子倆也不至于這些年過的颠沛流離!

  再往後的話,慕念就沒有再繼續聽了。

  因為蘇清發現了她,怕她被沈霜看到受責罰,拉着她離開了。

  那天晚上,赫連珩發起了高燒,沈霜‘大發善心’允許她去看赫連珩。

  她拿着藥去找他時,他燒的正在迷迷糊糊的說夢話。

  慕念到現在還記得他那時說的話。

  他說;‘媽媽,我不冷,我一點都不冷,你不要趕我走。

  他說;‘媽媽,我長大了,我會想辦法賺錢,你别不要我。

  慕念看着他從額頭上滾落下來的汗珠,一邊輕輕的給他擦拭,一邊輕輕喊着他。

  ‘哥哥,哥哥,我是念念。

  赫連珩慢慢蘇醒,燒的有些迷糊的深眸盯着他看了良久,将她抱在了懷裡。

  ‘念念,你好暖和。
’他說。

  她那時很高興能分給他一點自己的溫暖,也很想……把自己所有的溫暖都給他。

  赫連珩見慕念眼神複雜的看着他,頗為疑惑道:“怎麼了?

  慕念倏然回神,倉皇的低下了頭:“沒什麼,兔子耳朵不是這樣的,我來吧。

  “太涼。
”赫連珩擋住了她的動作。

  慕念手指一僵,心裡突然湧上來一股極度煩躁的感覺。

  她很清楚這股煩躁是什麼,卻不知該如何發作。

  突然,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君晏楚打來的。

  慕念起身t接通。

  “怎麼了?
”她很自然的問。

  君晏楚沉默了兩秒,才有些不悅道:“沒怎麼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這下換慕念尴尬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慕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自從他們上次談話不歡而散,他們也有幾天沒聯系了。

  她能理解君晏楚這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但他跟韓青黛合作,差點把九月害死這件事歸根結底是錯的。

  她沒想跟他計較,甚至對他也算是心存感激,但她還是想聽他就這件事本質道歉。

  想聽他保證,以後做事不會這麼沖動,至少,該告訴自己他的計劃,能跟她商量。

  再或者。

  上次的談話不愉快,但他作為男生,該主動跟她聯系。

  而不是好幾天杳無音信,讓申冰潼來給她彙報他的行蹤。

  是,這幾天,君晏楚在做什麼,跟什麼人,申冰潼都會事無巨細的給她彙報。

  慕念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但心裡确實不是滋味。

  “爸爸,你看我眼睛貼的好嗎?
”溫時暖卷着笑意的一句話,讓慕念頓時呆若木雞。

  就連電話那頭的君晏楚也沉默了下來。

  “我看看。
”赫連珩接的那叫一個溫柔又自然。

  慕念:“……”

  裂開了,徹底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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