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先生别虐了,太太要嫁你死對頭了

  申冰潼簡單洗漱完換上衣服出了醫院。

  在桃花的攙扶下,申冰潼虛弱的上了副駕。

  君晏楚直視着前方,将手上在樓下商店随便買的絨帽遞給她:“戴上吧。

  是幾十塊錢的便宜貨,但申冰潼卻如獲至寶,高興地戴在頭上,彎着還微紅的眼睛笑道:“謝謝君先生。

  君晏楚不知道一個破帽子有什麼值得她感恩戴德的t。

  發現她眼眶還紅着,低聲問:“又哭了?
傷口還疼?

  “不是,是慕小姐……”桃花突然義憤填膺道。

  “不要胡說!
跟慕小姐沒有關系!
”申冰潼緊張的阻止!

  君晏楚眸光深邃,冷聲問:“說!

  桃花委屈巴巴的告狀:“太太因為覺得内疚跟慕小姐道歉解釋昨晚的事情,慕小姐卻說了很過分的話還把太太的電話拉黑了。

  “慕小姐每天那麼忙,不僅要照顧赫連先生的弟弟,還要照顧兩個孩子,赫連先生還一直糾纏她,她本就心中煩躁,我……我确實話說多了,不怪慕小姐。
”申冰潼一雙通紅的兔子眼睛瞪着桃花,軟軟道。

  慕念會直接把申冰潼拉黑,這是君晏楚沒有想到的。

  “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煩你你就不要再打擾她。
”君晏楚隻撂下這句,便啟動了車輛。

  “我知道了君先生。
”申冰潼乖乖的點點頭,伸手摸着帽子上的耳朵,一臉的天真。

  君晏楚睨了她一眼,突然覺得她也挺可憐的。

  *

  慕念端着溫熱的湯藥進到病房,看着靠在床上發呆的九月,柔聲問:“九月,今天感覺怎麼樣?
身上還有哪裡疼嗎?

  九月一雙純澈懵懂的眸子盯着慕念,溫柔的搖搖頭:“沒……沒有。

  他的聲音又輕又溫柔,就像春風吹在人臉上,讓人非常舒服。

  “那我們把藥喝了好不好?
”慕念坐在他床前的椅子上,柔聲哄道。

  九月清秀的眉頭皺起來,但他看到慕念端着碗的手被碗燙的泛紅,點點頭道:“好。

  “九月真乖。
”慕念吹了吹湯藥,想要喂他。

  九月卻慢慢伸出手:“我……我自己來。

  “可以嗎?
”慕念知道他現在的力氣應該還沒有完全恢複,試探問。

  見九月鄭重的點點頭,慕念将藥碗輕輕遞給了他:“慢點喝。

  九月分明點了頭,但怕苦的他還是咕噜咕噜就把藥灌了下去。

  慕念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快速剝開遞給他。

  九月想都沒想就塞進了嘴裡,旋即彎着眼睛笑道:“甜。

  慕念見他臉色都比前兩天紅潤了些,心情也好了不少。

  “九月哥哥!
”一個小腦袋突然從門外探出頭來。

  慕念回頭,看到溫時桉,無奈道:“你怎麼跑過來了。

  “我來看看……”

  “哥哥!
”九月看見溫時桉,突然大喊着要從床上起身。

  他還打着點滴,這一動,血液瞬間倒流。

  溫時桉也被九月激動的模樣吓壞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沒有動。

  “九月!
”從溫時桉身後走出來的赫連珩見九月情緒激動,急忙上前按住了他。

  慕念也被吓了一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拔掉了九月手上的針,按住了他針眼的同時把他嘴裡的糖扣了出來。

  九月原本溫柔的臉上滿是急切慌張,他睜大滿含雙淚的眼睛死死盯着溫時桉,顫抖的喊:“哥哥,哥哥!

  慕念覺得不對勁,朝溫時桉喊:“桉桉,先出去!

  溫時桉這才回神,急忙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九月見溫時桉不見了,更為激動,對着赫連珩就是拳打腳踢:“滾!
滾!
哥哥!

  眼見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慕念迅速抽出銀針,刺進了九月的穴位。

  九月眼睛怔了一下,緩緩倒在了床上。

  赫連珩握着九月雙臂的手有些顫抖,他緊緊咬着牙,眸色深邃,眼尾腥紅。

  “把他放平。
”慕念心髒跳的異常激烈,她沉聲道。

  赫連珩把九月輕輕放倒在床上,嗓音嘶啞:“他還好嗎?

  “沒事,就是睡着了。
”慕念雖然這麼說着,但剛才九月瘋狂的一幕卻刺激到了她。

  九月是看到溫時桉才突然變成這樣的。

  為什麼?
難道是……

  慕念動作一僵,腦子炸了。

  赫連珩發現慕念的失神,似乎也猜到了什麼。

  “是因為桉桉的模樣?
”赫連珩問。

  慕念想反駁,但剛才的場景,她實在找不出能說服赫連珩的借口。

  她突然有些心慌,因為她覺得桉桉的身世怕是藏不住了。

  雖然這件事,早晚都藏不住。

  “你先出去,我先給他施針。
”慕念道。

  赫連珩眉心微皺,遲疑了一下,轉身出了門。

  門外,溫時桉已經不見了蹤影,想必是被九月吓到跑回去了。

  “呦,珩爺早啊,九月今天情況怎麼樣。
”墨子淵大搖大擺的朝赫連珩走來,突然瞥見赫連珩臉色鐵青,聲音陡然放輕:“咋啦,還是沒認出你?

  “墨子淵,你覺得……桉桉長得像我嗎?
”赫連珩嗓音極度沙啞,帶着難以言喻的受傷。

  “像啊,我見桉桉第一面就覺得跟你至少有七八分神似,為啥突然問這個?
”墨子淵張大嘴:“卧槽,你不會還在糾結他們是不是你的崽崽吧?
人不是都解釋清楚了?

  “不可能的,更何況,你手眼通天,想驗證他們是不是你的孩子太簡單了,慕念還不至于跟你玩這種燈下黑吧?
”墨子淵道。

  赫連珩冷笑。

  萬一呢。

  萬一慕念這個小渾蛋就是跟他玩燈下黑呢!

  她先是放出煙霧彈讓所有人以為這個孩子是君晏楚的,結果君家死活不認這個孩子。

  她不想連累君晏楚,卻又不想讓别人猜測這個孩子的來曆,所以瞎編個理由!

  她說的那麼情真意切,還讓君晏楚跟着她一起演戲。

  而他因為愧疚,因為内疚。

  因為不敢再破壞她們之間還沒有完全建立好的信任。

  因為不想解開她的傷疤。

  因為想向她證明,不管桉桉和暖暖是誰的孩子,他都願意接受。

  所以,他這段時間以來,從未想過驗證那個荒謬的猜測。

  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可這一刻,他從沒這麼認真的覺得,桉桉和暖暖是他的孩子!

  “阿珩,你在想什麼?
”墨子淵被赫連珩失神的模樣吓得夠嗆,小心翼翼問。

  “我小時候,從來沒有照過鏡子,應該說,從我出生到五六歲就沒有在家裡見過鏡子。
”赫連珩突然道。

  墨子淵眼裡的光瞬間熄滅,他咬了咬牙,沉聲道:“阿珩,那些都過去了。

  “我母親被毀容,每次見到自己的樣子就會發瘋,大哭大叫,因為她,我很多年都比較抵觸和害怕會反光的東西,就連洗臉,都從來不睜眼。

  “我小時候的樣子,除了她,隻有九月最熟悉。

  “剛才九月看到桉桉就情緒激動的差點從床上翻下來,我想……”

  “他是不是想起了我。

  墨子淵睜大眼睛,愣住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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