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把事情給陳晨大概講了一遍。
有些複雜的地方陳晨沒聽太懂,但是她知道江瑞肯定會沒事,這就行了。
“乖,這幾天我不在委屈你了,要是害怕就把周依雲接到家裡。
”
本來他想讓團子陪着陳晨,可是如果那樣陳晨會覺得一定有事,為了讓她安心。
江瑞隻好不另作安排,可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
“不用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陳晨這會放心了,說話也甜甜的,聽的江瑞心裡癢癢。
後來他就哄陳晨睡覺,一直到對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挂了電話。
江瑞揉了揉有些麻痹的手臂站起來。
“進來吧。
”
白子期推門進來,這是間獨立的卧室,沒有人知道特别行動隊除了牢房,還有這種跟賓館似的房間。
“你到底有什麼計劃?
”白子期顧不上稱謂,開口就問,“你要對付陸家?
”
江瑞看了他一眼:“你妹妹……”
“我妹妹這段時間精神很不好,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
“哦?
”江瑞坐下來,“所以你們就瞞着她韓雪瑩已經懷孕的消息?
還是你相信陸濤的話,那孩子生下來會抱給你妹妹養。
”
見白子期變了臉,江瑞接着說:“白老爺子不在乎白薇蓉的死活,他隻在乎你跟白家。
可你做不到,你私下去查了陸濤。
”
“你……你都知道。
”白子期尴尬的坐到江瑞對面,“江……江大哥。
”他目光帶着祈求,“我不想薇蓉最後的希望都被打碎。
隻要我在軍界一天,隻要白家一天不倒,他就必須供着我妹妹。
”
白子期知道陸濤幹的那些事後也吓了一跳,他沒想到爺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你以為他會容忍這種事情?
”江瑞譏諷道,“一旦除掉我,下一步他就會對付白家。
”
白子期急忙說:“我知道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
“不說我,就說白家。
”江瑞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上一批軍車陸濤做了手腳,而且所有的證據都指明是白老爺子讓他幹的,到時候白家就完了。
”
“怎麼可能……”白子期騰一下站起來,“他怎麼敢?
”
江瑞瞟了他一眼:“他怎麼就不敢?
”
“你查到的那些隻是一角,去好好查查,往東歐那邊查。
”
白子期目露驚恐:“你……你的意思是……”
江瑞擺擺手:“自己查去。
”
白子期跌跌撞撞的走了,他知道東歐代表了什麼,如果陸濤真跟恐怖分子有聯系,老爺子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陳晨是被門鈴吵醒的,揉着眼睛去開門,看到周依雲站在門口。
“就知道你沒起!
”周依雲走進來,晃了晃手裡的蛋糕盒子。
她把帽子跟墨鏡摘下來:“刀疤說你最喜歡這家的甜點,快洗了臉過來吃。
”
陳晨跑去洗手間,收拾清醒了拍着手過來:“你怎麼來了?
可以出院嗎?
”
“腳又沒斷,刀疤今天回部隊了,他說你也是一個人,就讓我過來陪你!
”周依雲拿着盤子,“用這個裝行嗎?
”
她拿着兩個卡通的盤子:“一想到江首長也是用這盤子吃東西,就覺得好可笑啊!
”
“呵呵。
”陳晨跟她一起樂,“小瑞哥沒說過耶,這盤子還是他買的呢!
”
周依雲切了快蛋糕遞給陳晨:“唉,恐怕沒有人相信江首長在家是這個樣子的!
”
不止是這樣,江瑞能對一個女人這麼好,恐怕也沒人相信。
“你也可以呀!
”陳晨看了她一眼,“刀疤也會疼媳婦的,你看大熊就知道了,他對阿紫多好!
”
周依雲當沒聽見:“我還買了菜,中午我做飯吧!
”
“你的胳膊能行嗎?
”
“你切菜,我炒就行了。
”
外面的留言已經傳遍了,江瑞被關了整整三天。
江謙人天天去上面談,連江老爺子都去了一趟。
可是江瑞一點要放出來的動靜都沒有。
不但如此,第四天他還要被壓上軍事法庭,當衆審理。
大熊特意晚上過來告訴她明天開庭:“老大說了,你要是想去明天我過來接你。
”
“當然要去了!
”陳晨馬上說,“沒關系吧?
”
“那倒沒有,但是肯定有很多記者,到時候你别搭理他們就行了。
”
陳晨點頭記下:“嗯,我知道了。
”
第二天大熊開車載着她跟阿紫去了法庭,門口果然全是記者,他們被圍着一步都動不了。
“江太太,你知道江首長殺人的事嗎?
”
“如果江首長被判刑,萬家會有動作嗎?
”
“江太太,你說兩句話吧!
”
刀疤跟小四帶着幾個人從裡面跑出來,将陳晨護在中間進了法庭。
“媽呀,好可怕!
”阿紫拍着胸脯,“我覺得要被那些記者踩死了。
大熊領着他們在第一排坐下:“他們也就那點能耐了。
”
刀疤見陳晨一臉嚴肅,拍了拍她說:“大嫂,你不用這麼緊張,老大早就安排好了!
”
“嗯嗯,我沒緊張。
”
“那你抖什麼?
”阿紫鄙視她,“好歹也是首長夫人,這點場面都能吓住。
”
陳晨顧不上理她,拉着刀疤問:“小瑞哥呢?
”
“等會從那個門裡出來。
”刀疤指了指左邊的門,“放心,你見到老大就知道他一點事都沒有。
”
幾分鐘後,法院宣布開庭,江瑞走了進來,還是穿着軍裝,看上去就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白子期在他旁邊站着,還沖陳晨笑了笑。
法官先宣布了江瑞的罪狀,說他私下殺害了陸家兄弟倆。
然後傳了受害人也就是陸濤入席。
“我兩個叔叔以為江瑞殺了表弟,于是私下裡想報複他,卻沒想到還沒行動就被江瑞的人抓起來了。
”陸濤控訴道,“那天晚上他們給我打了電話,說江瑞一定不會放過他們,要我替他們報警。
”
“結果我還沒來得及,就收到了他們被抓走的消息,後來我想辦法打聽,才知道我叔叔他們并沒有被抓進警局,而是被江瑞私下帶走了。
”
陸濤說完後,還一臉悲憤的看着江瑞:“江首長,你把我叔叔的屍首藏在哪了?
人都死了就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
“你不是知道了嗎?
”江瑞淡淡的開口,“你不是已經讓人去找了嗎。
”
陸濤看向法官:“是的,我因為着急,所以已經讓人去了,他們馬上就會帶消息回來。
”
說完後,他低下頭一副傷心的模樣,臉上就控制不住的想要笑。
江瑞啊江瑞,這次我看你怎麼狡辯。
他花了半個月時間才找到兩個叔叔的下落,知道他們被江瑞暗中殺了,連屍體都被處理了。
他的人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了一些血衣和遺物。
門口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提了個大箱子。
“法官,這裡面的東西我們已經做個檢驗,的确是陸家兄弟倆的血迹。
”
工作人員把裡面的東西都擺了出來,除了染着血的衣服,還有打火機跟手表。
“江瑞,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說的?
”陸濤悲憤的喊,“法官,請你給我們陸家一個公道。
”
法官看向江瑞:“這些報告裡有你的指紋,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
江瑞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
“你認罪了?
”陸濤一楞,他還準備了好多話要說,江瑞怎麼能這麼快就認罪呢……
“誰說我認罪了。
”江瑞扭頭看了大熊一眼,“你說完,輪到我說了。
”
大熊站起來把一份文件遞給傳件員,法官接過來翻開,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
“我想,這些應該交給普通法院審理。
”法國看了江瑞一眼。
江瑞點點頭:“我沒意見。
”
“你們要幹什麼?
”陸濤急了,“不是應該先審判他嗎?
”
刀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他打斷陸濤的叫喊:“我們老大不需要審問,因為你兩個叔叔根本沒死。
”
“你胡說!
”陸濤吼道,“法官,法官你不管嗎?
那麼多記者都在外面等着呢,你們要徇私放過他?
”
“陸濤,你個畜生!
”一聲大吼傳來,陸濤身子一顫,慢慢的轉過身,呲目欲裂的指着進來的倆個人,“叔……二叔?
”
陸家兄弟沖過來抓住他就打。
“打死你個畜生,還我兒子的命來!
”
法警趕緊上前拉架,法官斥責他們不許在法庭胡鬧。
“既然陸家兄弟沒死,江瑞當庭釋放。
”
陸濤被法警按在地下,渾渾噩噩的看着江瑞。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你是故意的,你設計我?
”
江瑞走到他跟前:“你還沒資格成為我的對手,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
“不!
”陸濤掙紮着站起來,“我不信,我沒輸……我沒輸……”
陸老二狠狠給了他一拳,“從今天起,你跟陸家一分錢關系都沒有,我要讓你在牢裡呆一輩子!
”
法警把陸濤帶下去了,陸家兄弟倆也跑不了。
他們傷害了陳晨,江瑞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陸家完了。
”白子期歎了口氣,“對了,韓雪瑩跑了。
”
江瑞轉身笑了笑:“她跑不了。
”
“你什麼都算到了……”白子期苦笑,“我以為我隻是輸給了年紀跟閱曆,現在我才知道,我跟你差的太遠。
”
“知道就好。
”江瑞從他身邊走過去,又丢過來一句,“已經……不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