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381章 警告

  這一巴掌極重,沈清容被打偏了頭,半邊臉立時紅腫起來,火辣辣的疼。

  嫁到陸家六年,這是陸夫人第一次打她,沈清容滿眼震驚。

  先前不論她做了什麼事,犯了什麼錯,陸夫人也隻是訓斥責罰,從未打她。

  那是顧忌着靖安侯府,顧忌着兩家顔面。

  可如今,陸家也得封為侯,陸夫人便無所顧忌了,加之今日實在是被沈清容氣狠了。

  關起門來的争鬧,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當着外人的面毫無分寸的作鬧,連累整個陸家,實不能容忍。

  “你明知王妃不喜吃魚,故意不說便罷了,還敢尋機讓王妃難堪,你是嫌命長嗎!

  “你要作死,也别拉着陸家一起。
”陸夫人惱怒的指着沈清容訓斥。

  陸明娴站在一旁,也是一臉責怪。

  沈清容捂着燒痛的臉,委屈道:“她不喜難道别人就不吃了嗎?

  姜舒從來就不愛吃魚,但在靖安侯府時,從未有人顧及過,從未因她不喜便不做魚。

  沈清容習以為常,根本沒往這上面想,覺得這一巴掌委實挨的冤。

  “沒錯。
”陸夫人氣怒道:“她是王妃,是貴客,一切都要以她的喜好為準。

  沈清容愕然睜大眼,嘴唇動了動想要反駁,對上陸夫人吃人的視線,又憋了回去。

  陸夫人瞪着她繼續斥罵道:“故意胡喊裝作失言,你當人都是傻子嗎!

  這話沈清容沒法辯駁,隻能忍着。

  她今晚并無意鬧事,隻是沒料到以往寬容忍讓的姜舒,如今這般小肚雞腸,锱铢必較。

  果真是做了王妃,脾氣架子都大了。

  “早便提醒過你,還敢妄為,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是嗎?
”陸夫人喚來兩名婆子摁住沈清容,欲要責罰。

  沈清容慌了,急忙認錯:“母親,我錯了,我不敢了。

  這是平陽,不是上京,無人為她撐腰。
再則,婆婆管教兒媳,天經地義,便是沈家人在此,也沒道理阻攔。

  好漢不吃眼前虧,沈清容慌亂告錯求饒,保證不會再犯。

  然陸夫人鐵了心要懲治她,毫無放過之意。

  正争執間,陸赫和陸鳴珂來了。

  “你們又在鬧什麼。
”陸赫不悅質問。

  陸夫人說明緣由,陸赫目光冷沉的盯着沈清容,怒目切齒道:“今日這巴掌權當教訓,你若再生事,就做好急病暴斃的準備。

  沈清容聞言,渾身一震。

  不是責罰,是要她死!

  陸赫狠厲的眼神讓沈清容明白,陸赫不是吓唬她,是當真對她起了殺心。

  一股寒意竄上脊椎,沈清容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就這麼放過她了?
”陸夫人有些不甘心。

  陸赫沉聲道:“家醜不外揚,有什麼事等璟王璟王妃走了再說。

  他不求别的,隻求郁峥和姜舒在的這幾日,沈清容别再生事端,連累陸家。

  否則,就别怪他心狠無情了。

  沈清容知道陸赫是在下最後警告,又懼又怕,下意識朝陸鳴珂投去求助的眼神。

  陸鳴珂皺着眉頭避開,滿是厭嫌。

  “行了,都回去。
”陸赫一臉疲憊不耐,拂袖走了。

  陸鳴珂也被攪的心煩,不顧沈清容的哀喚,快步走了。

  回到院子踏進屋中,看見蘇柔在哄女兒,陸鳴珂的神色才漸漸緩和下來。

  “歲安可好些了?
”陸鳴珂走過去坐下問。

  陸歲安是陸鳴珂和蘇柔的女兒,因在娘胎時被沈清容毒害,自出生起便體弱易病。
便是再細心照料,也仍是三天兩頭的生病,叫人又疼又憐又恨。

  “好多了,這幾日應當能安生。
”蘇柔輕聲細語,面上一片慈柔憐愛。

  陸鳴珂伸手,慈愛的摸了摸陸歲安的臉和手。

  對這個女兒,他心有愧疚,便越發疼愛。
每次陸歲安生病,陸鳴珂對沈清容的厭恨便多一分。

  看他面色不對,蘇柔猜到原因,把孩子哄睡後交給下人。

  待屋中隻剩下兩人後,蘇柔問:“父親母親可是氣着了?

  “嗯。
”陸鳴珂沉歎,心力交瘁的揉着眉心。

  蘇柔溫聲道:“夫君不必過于憂心,我看王妃寬和大度,并未往心裡去。

  陸鳴珂搖頭:“我和父親煩心的不是這個。

  姜舒和郁峥是為籌糧而來,封侯和敲打,都是為了逼陸家全力相幫。

  恩威并施,沈清容這蠢貨,剛好給了人由頭。

  陸鳴珂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即休了沈清容将她遣送回靖安侯府。

  可眼下陸家剛封侯,無數雙眼睛都盯着陸家,一言一行都需慎之又慎。

  蘇柔觀察着陸鳴珂的神色,揣摩道:“可是為籌糧之事煩憂?

  陸鳴珂點頭。

  蘇柔道:“若有需要,可請父親幫忙。

  官道她不懂,但商道,她耳濡目染也懂一些。

  陸鳴珂聞言抓住蘇柔的手,面上露出舒心笑意:“還是柔兒好。

  兩相對比,更覺蘇柔體貼可心。

  蘇柔笑笑:“夫妻一體,能為夫君排憂解難,我很高興。

  若毫無益處,陸家也不會同意陸鳴珂娶她。
畢竟商賈出身,實在低微。

  但有了姜舒這個楷模在前,蘇柔又覺得,再低微的出身,也能靠聰明和本事活的漂亮。

  她既嫁了陸鳴珂,那陸家的尊貴便是她的尊貴,但有所需,她自得傾力相助。
如此,她在陸家的地位才能穩固。

  夜色漸深,整個陸府歸于沉寂。

  姜舒躺在郁峥懷裡,同他說了晚宴時的事。

  “你做的很好,陸侯父子今夜怕是難眠。
”郁峥獎勵似的吻啄了下姜舒額頭。

  姜舒摟着他的腰難掩興奮道:“你知道嗎?
蘇少夫人竟是和安商會會長之女。

  郁峥微訝,這個他倒真不知。
他隻知道,陸家本就同和安商會會長交好。

  此次來的急,并未重新調查陸家。
再則臣子娶妻是家事,也非什麼大事,不值得關注。

  隻是剛巧,蘇柔的身份特殊了些。

  “如此,陸家籌糧就更容易了。
”郁峥彎起唇角。

  姜舒道:“除了朝廷籌糧,我也還得同陸公子和蘇少夫人談談私事。

  姜記的生意和朝廷籌糧是兩碼事,她得自己解決。

  郁峥聽出她話語中的困倦,溫聲道:“很晚了,先睡吧,明日再說。

  不論是朝廷籌糧還是姜記購糧,有了突破口,都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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