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因為我不是人
無數人,聞風而動。
四合院裡,老頭兒放下噴壺,擦擦手,坐在亭子裡。
「不愧是我外孫女。」
老頭低低笑著。
越來越期待季桑寧來京圈了。
他家小外孫女,為國爭光了。
他與有榮焉。
穹蒼酒店。
餘家父子看著這一幕,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以一己之力,守住了國家的榮譽。
嬌小的身體裡,彷彿承載著無盡的力量。
餘山海拍了拍餘墨年的肩膀:「兒子,你自求多福吧。」
她太優秀了。
餘墨年除了家世,似乎,還夠不上。
餘墨年緊盯著聚光燈中間,被萬眾矚目的少女。
他想起推著輪椅上去的黑衣男人。
心下,莫名有了緊迫感。
「爸,還有我呢。」餘飛麒說道。
「你......你玩去吧。」餘山海看著二兒子欲言又止。
齊家。
齊修明內心的震撼無以復加。
「嗚嗚小姐姐真的厲害,我崇拜死了啊啊啊。」齊夢然尖叫著。
那興奮的模樣,比她自己贏了還誇張。
「夢然。你看你哥還有機會嗎?」齊修明鬼使神差地問道。
「你那死出......哥不是我說你,你真有點配不上了。」
紮心了。
......
此時會場中心,晏玄相隔很遠,看著萬眾矚目的少女。
嘴角一絲絲笑意開始蔓延。
他總是反覆為她心動。
他甘願收斂自己的鋒芒,看著女孩絕代風華,受盡世人的敬仰與讚美之詞。
她,受得起。
藤原平野往後退了幾步,身子有些站立不穩。
面容也從一開始的得意洋洋,變得面如死灰,本就平凡的五官,顯得有些醜陋了起來。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難以置信,神情猙獰地大吼大叫。
怎麼會有人如此短的時間,作出如此完美的一副萬裡河山圖。
他比誰都知道,自己輸了。
所以才更加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幾名島國人此刻也傻眼了。
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竟然,輸了!
幾人陰狠的視線落在藤原平野身上,藤原平野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任務沒有完成,他肯定會受到懲罰。
他灰溜溜地想溜下台。
季桑寧突然道:「藤原平野先生,我一會,會去找你的。」
藤原平野脊背有些僵硬。
剛才他已經猜到季桑寧有些古怪。
難道她還要找自己報復?
他像一條喪家之犬,話都不敢回,急匆匆下台了。
一陣陣噓聲傳來,此起彼伏的嘲笑聲響起。
讓藤原平野的面容越發慘白。
他原本就是天之驕子,自認為不會有人打得過自己。
這一次,接到任務,也是他向島國證明自己的機會。
可是,被季桑寧給破壞了計劃。
不僅沒能打敗季桑寧,連帶來的華夏文物,乾坤星移青花碗,都得按照約定歸還。
國際上還得被人狠狠恥笑一波。
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幾個島國人,以及觀眾席中間已經受傷的陰陽師,此刻也站了起來。
想要趁著混亂先行溜走。
季桑寧掃視過去的目光,正好對上了那名相貌普通的陰陽師。
他們使用下作手段,但凡今天不是季桑寧來,誰來都得輸。
這樣的惡劣,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呢?
「等等!我國的文物什麼時候歸還?」
林老終於平復了心情,開口問道。
那名女翻譯便說道:「文物在酒店,我們會給你們送來。」
「我要他說!用華夏語言說。」
林老指著他們當中,似乎是領頭的男人。
那人名叫中田貴一,明面上是羽田社的社長。
其實,背後和政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女翻譯臉色變了變,最終在中田貴一耳邊說了什麼。
中田貴一喉嚨裡發出了幾個怒音。
看錶情,似乎是咒罵了什麼。
他陰沉沉地看著林老。
「你那什麼眼神?再看我們讓你們走不出這會場!」
有旁邊的觀眾罵道。
這麼多人衝上來,一人一巴掌,也能將他拍成肉餅。
「泱泱大國就是這樣待客的嗎?」他用蹩腳的華夏語言說道。
表情有些嘲諷。
「我呸,你們是客人嗎?」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觀眾大罵。
「中田貴一,華夏話是燙嘴嗎?為什麼還不給出承諾?」
林老淡淡開口。
中田貴一握緊拳頭。
「我,一定將華夏的文物,親手歸還。」
要是在島國,他一定親手斬下這個老頭的頭顱。
還有那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少女。
他一定要抓到她。
狠狠折辱。
將今天受到的恥辱還回去。
中田貴一說完,帶著惡意盯了季桑寧一眼後,不顧眾人,憤然立場。
這一場精彩絕倫的對決,也最終落下了帷幕。
但是給世人帶來的震撼,卻經久不衰。
在之後的很多年,都會有人記起。
那個少女的風姿。
他們記住她叫季桑寧。
不是因為她身份附加給她的光環。
而是她這個人。
結束後,記者,狂熱的粉絲,數不清的路人,都堵在大廈前。
現場的熱烈保安們攔都攔不住。
所有人都想近距離看清自己的偶像。
晏玄推著季桑寧出來,看著這陣仗,微微挑了挑眉。
林老此刻心情大好,立即對晏玄道:「晏玄先生,你先帶著她從B座的二號門離開,我來應付這些人。」
「嗯。」
晏玄點點頭,在一名保安的帶領下,轉了方向。
「累了嗎?」
晏玄看著季桑寧靠著輪椅。
雙腿似乎有些僵硬。
即使吃下了神丹,大約也需要半個月才能站起來。
她雙腳腳後跟被穿透,跟腱斷裂,肉也稀巴爛,混合著碎骨。
右腿的小腿還斷了。
依據現有醫學,至少兩三個月才能勉強站立。
「累。」季桑寧皺眉。
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兩個小時,全神貫注,極其耗費精力。
此刻結束後,感覺渾身都被抽空了。
雙腿更是僵硬,甚至發麻。
「忍一忍。」
晏玄附在季桑寧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隨後俯身將季桑寧橫抱起來。
幾個呼吸之間,人已經在大廈外面了。
這個東西,就如同縮地成寸。
你看著他在正常走路,但眨眨眼,他在十幾米開外。
保安揉了揉眼睛。
誒,人呢?
見鬼了這不是?
「看什麼?抱好。」
垂眸瞥見季桑寧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晏玄唇邊便不自覺銜著笑意。
季桑寧十分乖巧,伸手攬住了晏玄的脖子。
任周圍場景變換。
她將頭貼近晏玄的胸口。
清晰的,緩慢的心跳聲,像是在耳邊響起。
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是一尊美麗的死物。
沒有脈搏與心跳,整個人冰涼如鐵。
現在他依然沒有體溫。
可是有了心跳和脈搏。
他在逐漸活過來。
季桑寧手指隨著他心跳的律動,有節奏地在他胸口敲擊著。
「季嘯風曾經傷害了我媽媽。」
「嗯,所以?」
季桑寧擡頭看著他的下頜角:「我這些日子,也見識了很多噁心男人。」
「所以,你若是用同樣的姿勢抱了另外一個女孩。」
「我會殺了她,也會殺了你。」
晏玄身體怔了怔。
「小寧兒你放心,我和那些男人不一樣。」
「因為我不是人。」
他語氣甚至帶著喜悅。
對他有了佔有慾?
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