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小鬼崽崽
「看來今晚,得好好活動活動了。」朱夏的小鏟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他呸了一聲。
「你們和那個叫艾瑪的女人是一夥的嗎?」
季桑寧也戴起了口罩起身。
她現在的身份,不宜招搖過市。
「哼,多管閑事。」
那名穿著背心和牛仔褲的男人,頭上梳著臟辮。
猛然從身後掏出了手槍:「動手,殺了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夥。」
說完,立刻朝著季桑寧的方向開了一槍。
季桑寧這才發現,整個清吧好像都被一層什麼東西捂住了,裡面發生的一切,外面都不會知曉。
子彈飛來的瞬間,朱夏用小鏟鏟一擋。
然而那子彈就跟長了眼睛似的,轉了彎,朝著慕白去了。
慕白迅速身子一閃,躲開了這枚子彈。
一槍過後,那些黑衣人也各顯神通,紛紛朝著三人撲來。
又一次並肩作戰,三人已經默契十足。
攻守兼備。
一會兒時間就被季桑寧捅死了好幾個。
槍對他們造不成威脅。
不過是一些小卡拉米罷了。
估計背後的人也沒想到三個少年少女能有這麼大能耐。
等那領頭的駐唱歌手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為時晚矣。
他想跑,被季桑寧甩出匕首紮在面前,擋了他的路。
而下一瞬間,季桑寧已經出現在他的身旁。
他舉起槍就朝著季桑寧的胸口射來。
季桑寧手掌一招,金光閃現變成一塊盾牌,子彈根本穿不透。
歌手驚恐的瞪大眼睛。
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季桑寧卻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說吧,你們是什麼人?」
「我......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歌手硬氣道。
季桑寧面無表情卸了他一隻胳膊。
他倒吸一口涼氣,卻死活不開口。
「骨頭確實硬。」
季桑寧扔開他。
眼神微微閃爍片刻後,踩碎了男人的胸骨。
同時一個小紙人卻貼在了他的衣服內側。
「我們去看看許騫叔叔吧。」季桑寧說道。
「這個人呢?不打死嗎?」
朱夏指著那駐唱歌手。
「反正已經廢了。」季桑寧說完,走到清吧門口,伸出拳頭。
砰的一下。
一道無形的屏障如鏡子一般碎裂。
「走。」
她走在了前面。
走出清吧之後,季桑寧卻對朱夏與慕白道:「守著他,別讓他發現。」
這人肯定會回去稟報消息,他們先等等看。
「你呢?」
「我上樓去看看許騫叔叔的情況。」
季桑寧沖他們二人點點頭,然後走向了紅綠燈。
朝著聯排別墅區過去。
「先聽桑寧的安排。」慕白拉著朱夏守在不遠處。
這一次,走到保安亭旁,季桑寧揮了揮手使了個障眼法,保安隻覺得眼前吹過一陣風,其他什麼都沒看到。
而季桑寧,已經出現在了許騫的別墅外。
與先前不同,此時的別墅已經關了燈了,隻有頂樓的一間房有微弱的光芒。
並且時不時的有黑鳥從窗前飛過。
隱隱能聽到誦經聲。
季桑寧輕輕一推門,大門直接就開了。
裡面黑漆漆的。
進去後,門又自動關上了。
還沒走一步,一個身材矮小,眼睛翻白的老太婆出現在季桑寧面前。
張大了嘴巴發出詭異的叫聲朝著季桑寧撲咬過來。
季桑寧眼睛都沒眨一下,辟邪匕首直直刺進了她的額頭。
老太婆還保持著一個前進的動作,張開手。
卻被季桑寧一把就甩開了。
這一次暢通無阻。
上到二樓的時候,誦經聲突然大了起來。
這種經文,給人一種陰邪,詭異,不安的感覺。
感覺不到鬼,卻彷彿四處都是鬼。
樓梯口,艾瑪等在那裡。
她抱著手臂,冷冷晲著季桑寧。
「小妹妹,別上去了,你會死的。」
季桑寧也不吭聲,還是一步一步向上爬。
艾瑪眼神越發冷了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表情猙獰,徹底變成了一個狐狸頭,身後一根白色的尾巴騰空而起。
一根根毛髮變成了鋼針,如大雨落下朝著季桑寧射來。
鼻息之間,傳來若有似無的香氣。
甚至這香氣還是粉色的。
讓季桑寧大腦有些混沌。
芳香四起,殺機畢現。
季桑寧咬了咬舌尖,身子一個旋轉,點燃了符籙朝著飛射來的鋼針扔去。
半空中有皮毛被燒糊的氣味傳出。
卻讓季桑寧腦海一陣清明。
「啊,我的尾巴。」艾瑪收回了尾巴,發現頂端有一簇皮毛已經被燒焦了。
樓上的誦經聲突然大了起來。
也越發叫人不安。
樓道之間,有黑色的影子閃爍,像魚,像雞,像各種飛禽走獸。
增添了幾分詭異感。
「小妹妹,我不知道你和許騫什麼關係,但是,看來你還是晚了一步啊。」艾瑪神色一喜。
知道樓上即將成功了。
誦經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大聲。
像是在季桑寧耳邊響起。
艾瑪得意的笑容還沒落下。
那誦經聲卻突然戛然而止。
緊接著傳下來幾聲叫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
艾瑪臉色一變。
季桑寧也皺了皺眉。
兩人同時朝著樓上衝去。
剛到門邊,季桑寧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一個和尚被甩飛了出來。
肚腑那一截一個巨大的窟窿。
腸子內臟都被拉扯了一地,在地上流下一長串血跡。
格外駭人。
季桑寧一看,這和尚和華夏的不同。
穿著南洋那邊的暗紅色服飾。
此刻身體抽搐著,幾乎已經確定掛了。
剛準備擡腳進去。
嬰兒的啼哭聲越來越近。
緊接著,一個灰白色,牙齒猶如鋼鋸的男嬰從房門爬了出來。
季桑寧表情一頓。
這是,嫁衣鬼的崽崽。
他怎麼會在這裡?
小鬼崽子爬過來,坐在地上,翻著死魚眼看著季桑寧。
樂呵呵的拍拍小手。
表示高興。
然後爬向那被撕得稀爛的南洋和尚邊上,小手扯起他的腸子往嘴巴裡塞。
嚼得咯吱咯吱的。
簡直頭皮發麻。
季桑寧扯了扯嘴角。
看著燭火搖曳的房間。
門口正好被這具死屍擋住。
「你媽在裡面嗎?」
她問。
小鬼崽子肯定不能一個人出來,這種情況,嫁衣鬼自然也在。
季桑寧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倒是一旁,艾瑪聽到季桑寧的問題,忙看了季桑寧一眼。
季桑寧和這殘忍的小鬼崽子認識?
一夥的?
這小鬼崽子的行為,繞是她看了都覺得噁心!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敢在我艾瑪的地盤上撒野!」
艾瑪冷哼一聲。
身後的尾巴張開,像是炸了毛。
越過小鬼崽子,進了房間。
季桑寧摸了摸下巴,一把將小鬼崽子拎起來,然後也跟著進了房間。
許騫叔叔到底是做了什麼?
惹來兩個這麼兇悍的女鬼。
一進去。
季桑寧瞳孔微微縮了縮。
房間裡,床上點著無數白蠟燭。
床下圍著一圈大和尚在誦經。
床上躺著的許騫骨瘦如柴不成人樣。
嫁衣鬼站在當中,一手拎起了一個和尚的脖子。
旁若無人,咔嚓一聲就直接擰斷了。
即使是如此,其他人還是沒有停下誦經的動作。
在許騫的邊上,擺放著一個古曼童。
許騫的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被撕扯出來。
古曼童是要佔據許騫的身體麼?
季桑寧進來後,嫁衣鬼蓋著紅蓋頭的臉直直朝向了這邊。
緊接著,飛了起來,朝艾瑪而來。
「找死。」艾瑪冷喝一聲,和嫁衣鬼扭打成了一團。
反而是季桑寧一時間沒人管。
她仔細盯著古曼童,那些誦經的聲音叫人十分煩悶。
古曼童上,一張邪惡的臉好似在突破某種禁制。
季桑寧收起辟邪匕首,拿出桃木劍。
飛起後一劍斬斷了白蠟燭。
然後在古曼童即將衝破禁制出來之時,狠狠紮進了古曼童的額頭裡。
「啊!!」
「啊!!」
一聲聲像是孩童,又像是惡魔的嚎叫聲,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