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書裡沒有,不代表現實沒有。」沈冰竹輕笑,「不過,就算有,也不會很厲害。我們兩個人雖然很小心謹慎,但其實從心底裡,都看不上這些。因此,才會偶爾出現疏漏。」
沈冰竹的話,簡直說到了柳依依的心坎裡,柳依依苦笑,「盡信書不如無書,一點不假。百密一疏,在我們身上也不例外。我們都要反省,不能掉以輕心。」
沈冰竹點頭,「應該反省,但也應該增加自己的實力。我修習的冰竹劍道宗旨,在絕對的勢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會無所遁形,煙消雲散。整日膽戰心驚,杞人憂天,有礙我的心性。」
柳依依想了想,「我明白了,要小心謹慎,提升能力,同時還不能投鼠忌器,人心惶惶。」
沈冰竹伸手摸了摸柳依依的小捲毛,出來匆忙,柳依依從被窩裡起來,沒有梳頭,有些淩亂,但並不難看。
沈冰竹重新啟動汽車,離開大橋。
來到顧家莊園,顧老爺子昏迷在床,家庭醫生已經到了,給顧老爺子檢查,血壓,心跳等,都很正常,居然查不出來顧老爺子為何暈倒。
顧老夫人正守在顧老爺子身邊,默默流淚。
家庭醫生建議,「顧老夫人,我現在查不出來顧老先生的問題,還是送往大醫院,做更為細緻的檢查。」
顧老夫人此時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慌亂,冷靜下來,「既然現在血壓和心跳都正常,就連你這個經驗豐富的醫生都不能斷定是什麼原因,可見其中有蹊蹺。
我不能現在就送我丈夫去醫院,說不定那樣更加危險。我要等,等我兒子回來。」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顧老夫人冷靜下來之後,分析非常到位。
如果慌亂中遇到危險,或者車禍,那就更加危險了。
她哪也不去,就在顧家莊園,有顧家人和僕人保護,最起碼有安全感。
家庭醫生見狀,點頭說:「老夫人說的是,老先生暫時不會有危險。我也在這邊守著,隨時關注老先生的情況。」
住在顧公館的其他族人,很快也知道了顧老爺子的情況,紛紛來到正院。
「三叔,聽說大伯昏迷不醒,到底說怎麼回事啊?」其中一個顧氏家族的年輕人小聲問著一個上了年紀的人。
顧三老爺瞟了一眼這個年輕人,表情嚴肅,「在事情不明之前少說話!」
那個年輕人慾言又止,但在顧三老爺的眼神暗示之下,隻得咽下想說的話。
其他人也竊竊私語,有的人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彼此之間交匯。
有驚訝,有猜忌,也有不安。
一個多小時之後,仍沒有結果。
那個年輕人顧遠明,再一次說道:「三叔,如果大伯不在了!掌權的是不是就是沈冰竹了?」
顧三老爺聽到這話,眼神晦暗不明,「那是顧冰竹!」
顧遠明聽到這話搖了搖頭,「就算是過繼來的,改了姓,那也是沈家的子孫,並不是我們顧家的!」
「住口,你說這話的時候把你姑姑置於何地,雖然不是親姑姑!」顧三老爺沉聲說道,這些年他雖然認可沈冰竹的能力,但是他的心裡跟顧遠明一樣都非常計較沈冰竹不是顧家的子孫。
顧遠明更加憤憤不平,「三叔你也說了,那是姑姑家的孩子,本來姓沈。因為堂兄生不出孩子而且早逝,大伯現在要把這一片我們顧家的家業交到了沈冰竹的手裡。就算過繼到顧家,但終歸結底不是我們顧家的孩子!」
顧遠明的話自然也被周圍的其他人聽到。
其中一個叫顧遠志的人,連忙反駁,「現在顧家當家人是大伯,雖然大伯現在昏迷不醒,但是冰竹已經過繼過來,而且是大伯親自任命的未來繼承人。
這些年冰竹帶著我們投資,大家不說賺得盆滿缽滿,但絕對翻了兩三番。這樣的收益換成任何其他人操作,都不可能這麼順利!你們不能夠吃飽了飯就砸鍋!」
其中贊同顧遠志觀點的人不少,顧家血黴固然重要,但是當家人的子嗣沒了,現在過繼一個跟他血緣關係相近的外甥做當家人,也不是不行。
最關鍵的是,這個未來的繼承人一定要有能力帶領顧家往前進。
沈冰竹已經利用這幾年證明了自己的能力,能夠擔當寫顧家的接班人。
顧遠明聽到這話冷聲說道:「別人給你一塊骨頭,你就忘記自己姓什麼了!別忘了你吃的隻是骨頭,人家吃的是肉!」
顧遠志聽到這話,頗有幾分惱羞成怒,「就算是骨頭,上面也是有肉的,排骨還比普通的肉貴呢!
再說了,某些人志大才疏,算給你一頭豬,你也不知道怎麼吃!現在啃骨頭吃肉,吃飽了就開始砸鍋。
顧家的當家人,你以為是這麼好當的?冰竹做未來的繼承人,我放心,我佩服。給其他人,我還擔心敗光我們顧家的家產呢!」
顧遠明聽到這話,頗有幾分暴跳如雷,「顧遠志,你就算不在意顧家的血脈,不在意顧家的基業嗎?」
顧遠志面露鄙夷沉聲說道:「我在意,但我更在意人的能力。現在大伯身體出現意外,你就跳出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本來大伯這一支就是嫡支,這些年如果沒有大伯的幫忙,顧家很多人的產業都會被衝擊破產。
都是冰竹帶領我們投資新興產業,所以才會有現在的好業績。不管怎麼樣,反正我都支持冰竹。」
顧遠明,顧遠志代表兩種人的態度,還有一種中間派,哪邊有利益跟哪邊。
此時沈冰竹帶著柳依依已經來到顧家莊園,在僕人的帶領之下,快速來到大廳。
正好看到了兩方的人不停爭論,沈冰竹沒有說話,環視四周。
其中顧三老爺的表情驚愕,甚至還有幾分不敢置信,但很快掩飾過去了。
顧三老爺的反應,沈冰竹看在眼睛。
顧遠志看到沈冰竹回來了,很驚喜,「冰竹,你可來了。你再不來,大伯剛有點不適,這些人都開始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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