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面子秦凡可以不給,但周婉瑜的面子必須要給,而且還得給足。
「好吧,既然婉瑜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饒你們不死。」
一聽秦凡這麼說,魏武安跟宋金剛全都高興起來。
「你們先別高興得太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秦凡冷道。
那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問道:「什麼活罪?」
秦凡哂笑道:「還記得十三太保那些人的下場嗎?」
二人全都嚇得一哆嗦。
「秦宗主,手下留情,我不想成為廢人!」
魏武安驚恐道。
薛清河死後,秦凡把十三太保那些人的功力全都廢了,雖然保住了命,可最後隻能像個普通人似的庸庸碌碌過完一生。
魏武安可不想變成這樣,要是成為廢人的話,那跟殺了他有什麼分別?
「老魏,你就別再說話了,隻要能保住命就行!」
魏夫人趕緊勸道。
「姐夫,姐姐說得對,都這個時候了,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宋金剛也說道。
得知秦凡隻是廢掉他們的功力,宋金剛不僅不悲戚,反而還覺得挺幸運。
反正他也不怎麼厲害,自己學的那點功法廢了就廢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爹臨死前給他留下一大筆遺產,這輩子就算什麼都不幹也能安享人生。
見妻子跟小舅子都勸自己接受這個結果,魏武安一聲長嘆,隻能認命了。
就算不認命又能怎麼樣?
以他的實力拚得過秦凡嗎?
連薛清河都不是秦凡的對手,更別說他這個菜雞了。
呲啦!
這時,秦凡手中出現一道微弱的閃電,一分為二後落到魏武安跟宋金剛身上。
「呃啊——」
「嗚哇——」
隨著兩聲慘叫響起,二人的功力悉數被廢,像兩條無骨大蟲似的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誠如秦凡所言,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即便不殺他們,也要廢了他們渾身功力,讓他們以後再難為非作歹。
「徐掌門,恭喜你了。」
待天威府的人離開後,秦凡對著徐雲松說道。
徐雲松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恭喜我什麼?」
「天威府自此一蹶不振,你們七星堂在冰火島可就一家獨大了,屆時,你振臂一呼便是從者如雲。」
秦凡越說臉色越沉,「我希望你能堅守本心,不要變得跟魏武安一樣是非不分,陰險詭詐!」
嘶!
徐雲松嚇得倒吸涼氣。
秦凡分明就是在警告他。
要是以後變得跟魏武安一樣,秦凡怕是還要再登冰火島找他算賬!
魏武安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
徐雲松趕緊抱拳說道:「秦宗主放心,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道德君子,但也從不為非作歹,如果我幹出什麼違背道義的事,那就任你處置,我絕無怨言!」
秦凡微微點頭:「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徐掌門是忠厚長者,絕不會重蹈魏武安的覆轍,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徐雲松暗罵,這個臭小子敢情是在詐我啊,可把我嚇死了!
眾人又聊了片刻,於是就此作別。
徐雲松吩咐大弟子嚴俊親自將秦凡一行人送到機場,目送他們登上飛機。
「秦宗主,山高路遠,一切珍重。」
嚴俊抱拳說道。
「這段時間多謝照料,如果以後回大陸的話,一定要到風雷宗找我,屆時,我與你把酒言歡。」
秦凡笑著說道。
「一定一定!」
嚴俊付之一笑。
二人雖然相識不久,但都很欣賞彼此的為人,頗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飛機引擎不斷轟鳴,滑過長長的跑道,徐徐升空。
「呼!」
周婉瑜俯視著下面湛藍的海水,長出一口氣,「可算是結束了,這一趟冰火島之行,是我這輩子最驚悚的經歷!」
旁邊的秦凡微笑道:「怎麼驚悚了?」
「這還用問,你算算從頭到尾死了多少人,那些人的死狀有多凄慘,想想都覺得後背發涼。」
周婉瑜咧著嘴說道。
秦凡說道:「別說修真者比賽了,哪怕世俗界的拳擊賽不也經常鬧出人命嗎,習慣就好。」
周婉瑜使勁搖頭:「要習慣你習慣,我可不想再有這種經歷了,開賽以後我天天做噩夢,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秦凡道:「回家以後你就能好好睡大覺了,一覺睡上24個小時。」
「去你的,我又不是豬!」
「就算你是豬我也愛你!」
前後左右的風雷宗眾人都是滿臉黑線。
咱就是說,這倆人怎麼什麼時候都不忘記秀恩愛?
知道你們愛得死去活來,可能不能注意一下時間,地點跟場合?
在萬米高空也要秀恩愛?
……
冰火島距離大陸最近的城市就是滬市。
直線距離有兩千多裡,不算遠但也不近。
飛機一直飛了兩個多小時這才抵達滬市機場。
下了飛機,風雷宗的人留守滬市總部,周婉瑜返回雲州,秦凡則帶著中川芽奈前往東瀛。
出站口,周婉瑜緊緊抱著秦凡,捨不得鬆手。
今日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雖然秦凡一再承諾,最多一個星期就回來,但周婉瑜心裡跟明鏡似的,絕不可能!
就算再怎麼快也得半個月時間。
東瀛可不是華夏,那地方是龍潭虎穴,危險何其多。
秦凡孤身一人硬闖東瀛,天曉得會遇到多少危險?
周婉瑜是真捨不得讓秦凡去東瀛,可不去又不行,他身負家國天下,有很多事要做。
「到了東瀛以後第一時間要幹嘛?」
周婉瑜擦去臉上的淚痕,問道。
「給你打電話報平安!」
秦凡答道。
「真乖。」
周婉瑜笑眯眯摸了摸秦凡的頭,繼續問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出門五則』嗎?」
「那當然。」
秦凡點點頭,「早睡早起,按時吃飯,不要打架,遠離紅燈區,還有不得招蜂引蝶!」
秦凡每說一句,周婉瑜就在他肚子上掐一下,疼得秦凡直咧嘴。
這是周婉瑜的「疼痛記憶法」,越疼記得就越清楚。
純純的歪理邪說,沒有任何科學依舊。
但秦凡也隻能受著,沒辦法,誰讓他深愛這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