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河本想讓鄭宏帶人阻止唐建輝,畢竟他現在正跟鄧凱旋交戰,實在騰不出手來。
然而,鄭宏不僅沒向唐建輝出手,反而還對薛清河出招,這讓薛清河大為詫異。
「宏兒,你瘋了!為師讓你去對付唐建輝,你怎麼反倒對付起為師了!」
薛清河大怒。
鄭宏一陣冷笑:「我沒瘋,我殺的就是你!」
薛清河怒不可遏:「為師待你不薄,你為何恩將仇報?」
鄭宏咬牙道:「十年前,你幾乎將萬法谷滅門,而且還殺了我三師兄,這叫待我不薄?我為師門報仇,這叫恩將仇報?」
這下不僅薛清河懵了,就連很多不知情的人也是滿臉茫然。
「你到底是什麼人?」
薛清河厲聲質問。
鄭宏冷道:「我是萬法谷五弟子,十年前奉師命潛入龍虎門做卧底!」
薛清河滿眼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自己身邊竟然有莫池蘭安插的姦細,自己竟然一無所知,還把他當成心腹培養?
我可真是個糊塗蛋啊!
這個渾蛋隱藏得太深了,居然潛伏了十年才暴露!
跟鄭宏一比,唐建輝可就太業餘了,這才幾天啊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呵呵呵呵,薛掌門,你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身邊全都是我們的卧底吧?」
林國棟哂笑道。
其他人也是一陣鬨笑。
薛清河冷哼:「別太得意了,你以為你們浩氣盟就沒有我的人了,實話告訴你……」
「實話告訴你,你安插的那個卧底早就被我識破了!」
林國棟接著說道,隨後一揮手,立刻有人將正紅幫掌門劉泉押了上來。
薛清河大驚。
之前他還一直納悶,平時每天都要彙報情況的劉泉,怎麼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原來是被抓了?
「你什麼時候察覺出來的?」
薛清河皺眉問道。
林國棟笑了笑:「從劉泉主動投靠我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他有問題。之前我苦口婆心勸他歸順他都不聽,幾天之後卻一反常態,堅決要加入浩氣盟,這當中能沒貓膩?」
薛清河冷道:「既然你知道他是我派去的卧底,為什麼還讓他加入浩氣盟,甚至還任由他傳遞情報?」
林國棟說道:「你不是想要探聽情報嗎,那我就把半真半假的情報送給你,讓你稀裡糊塗的輸掉這場比賽,知道這叫什麼嗎?」
「將計就計?」
「對嘍,你可算聰明一回。」
薛清河的臉都黑了。
他自恃見多識廣,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甚至還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沾沾自喜。
可他做夢也沒想到,他那點手段早就被人看穿了,甚至還反將一軍。
薛清河的手段被看穿,對方的手段他卻看不穿,被對方耍得團團轉。
丟人吶,太丟人了!
「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多的小伎倆也沒用,今天你們必敗無疑!」
薛清河憤恨道。
林國棟微笑道:「這可未必,真正的決戰現在才剛開始!」
這時,劉泉大喊著求救:「薛掌門,救我,快救我啊!」
然而,薛清河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一掌將他的天靈蓋打碎,劉泉當即死於非命。
像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留著何用?
「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死!」
說完,薛清河憤然沖了出去。
「這可由不得你!」
鄧凱旋帶著下屬們迎擊而出。
眼見賽場內亂成一鍋粥,徐雲松人都麻了。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徐雲松唯恐十三太保跟「復仇者聯盟」發生大混戰,所以才極力壓制雙方的氣焰,不管有多大仇都要按照比賽規定來。
起初雙方確實遵守規定,各自派人登台比賽。
但漸漸的比賽開始不對勁了,雙方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已經不是輸贏的問題了,而是必須把對方置於死地。
最終在揭示海生的真正身份以後局勢徹底崩壞,雙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全都爆發了。
「師父,必須想想辦法,不能讓他們再這麼打下去。」
嚴俊趕緊說道。
「唉,我能有什麼辦法,雖然我是東道主,可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你覺得我說話還管用嗎?」
徐雲松嘆了口氣。
七星堂本來就不是什麼大門大派,在修真界的地位很一般。
眾人隻是看在東道主這層身份上,所以才對徐雲松師徒另眼相待,不代表他們就有多高的地位。
「可要是任由他們這麼打下去,今天非得出大事不可。」
嚴俊急道。
徐雲松搖搖頭:「這種事已經不是咱們能管得了,他們願意打就打吧,生死全憑天意。對了,我讓你查的那件事有頭緒了嗎?」
嚴俊嘆道:「我帶人前前後後都找遍了,還是不見另外一個銅爐的蹤跡,可能已經被偷運出七星堂了。」
徐雲松皺起眉頭:「要是這樣的話就麻煩了,一旦雙方決出勝負,勝者肯定要跟咱們索要『山河社稷圖』,咱們拿什麼給人家?」
徐雲松本想利用空銅爐把裝有「山河社稷圖」的銅爐引出來,結果那個盜賊根本不上當,銅爐依然沒有下落。
「七星堂守衛森嚴,任何人都難以進出,更別說那麼大的銅爐了,依我看,銅爐肯定還在七星堂,加派人手去找。」
徐雲松說道。
「是,我這就……」
嚴俊話音未落,卻見遠處的中川芽奈嬌喝一聲,一掌將馮寶儀擊退。
中川陽一也把林國棟打飛。
二人合力圍攻佟潛。
「師父,我一直覺得這兄妹倆很眼生,他們真是薛清河的弟子嗎?」
嚴俊下意識問道。
徐雲松有些詫異:「參賽名單沒登記他們的信息嗎?」
「好像沒有,也可能是我記錯了……」
嚴俊小聲嘀咕。
本屆龍王祭的參賽選手足有五百多人,就算嚴俊的記性再好也不可能人人都記住。
「查一查,看看這兄妹倆到底是不是薛清河的徒弟。」
徐雲松吩咐道。
「是!」
嚴俊連忙帶人奔向場外,心中一個勁打鼓。
如果這兄妹倆不是薛清河的徒弟,那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