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瀚洋跟呂成玉一連跑出去四五十裡地,這才敢回頭,遠遠的看了眼酒店所在的方向,二人都是後怕不已。
「大師兄,剛才那個人是……秦凡?」
呂成玉心驚肉跳問道。
穆瀚洋沒好氣說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還用問我?」
那相貌,那神態,那舉止,不是秦凡還能是誰?
「可秦凡不是死了嗎?」
呂成玉滿心詫異。
那天晚上,秦凡被師父打成重傷,之後又滾入滔滔江水,最後被沖入汪洋大海,怎麼可能還活著?
穆瀚洋咬牙切齒說道:「隻能說那小子命太硬了,這都死不了。咱們得趕緊回去向師父稟報此事,既然秦凡還活著,那他肯定要找龍虎門復仇,咱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如果秦凡死了,那風雷宗就無甚重要了,可以殺,也可以留。
可秦凡還活著,那問題就大了,這傢夥是個睚眥必報的狠人,一定要拚命報復龍虎門。
打定主意後,二人飛速往回趕。
「大師兄,二師兄,有件事我要跟你們說!」
兄弟倆剛回龍虎門,老三向遠連忙迎了過來。
「有事以後再說,我們得趕緊去見師父!」
穆瀚洋推脫道。
「這事非同小可,耽誤不得!」
向遠急道。
「行行行,說吧,什麼事?」
穆瀚洋皺眉道。
「我得到消息,秦凡還活著,今天下午他已經跟風雷宗匯合了!」
向遠趕緊說道。
什麼???
穆瀚洋又氣又惱:「你既然知道怎麼不早告訴我們?」
呂成玉也是臉色鐵青:「是啊老三,你想瞞我們到什麼時候?」
早知道秦凡還活著,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夜襲風雷宗。
向遠滿臉無奈:「不是我不說,我也是剛得到消息……其實,這未必是真的,有可能是風雷宗放出來的煙霧彈。」
「就是真的,絕對錯不了!」
穆瀚洋冰冷說道。
「大師兄,你怎麼這麼肯定?」
向遠忙問。
之後,穆瀚洋把他跟呂成玉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
聽完後,向遠心中一沉。
大師兄跟二師兄居然想連夜突襲風雷宗,把他們殺個乾乾淨淨?
膽子可真夠大的?
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不帶上我們這些師弟?
人多點不是更容易成事嗎?
明白了,這二人是怕我們搶功,想偷摸的把事幹了,然後到師父面前領功受賞。
結果差點被秦凡嚇破膽,呵呵,真是可笑!
「這麼說,秦凡真的還活著?」
向遠經過一陣頭腦風暴後,這才開口問道。
穆瀚洋點點頭。
呂成玉感慨道:「不僅活著,而且還活得挺好,神清氣爽,神色平靜,根本不像身受重傷的樣子。」
向遠更震驚了。
要知道決戰之時,秦凡遭受雷法重創,即便不死也是重傷,沒個一年半載休想痊癒,可這才過去兩天而已,他就跟沒事人似的?
「大師兄,二師兄,這件事咱們必須儘管稟報師父,請他老人家定奪!」
向遠趕緊說道。
二人相繼點頭:「我們也是怎麼打算的!」
「走,咱們這就去見師父!」
三人快步走向洞窟深處的密室。
龍虎門是依山而建,將自然形成的溶洞盡數打通,這才有了猶如蛛網般的通道。
這樣做的好處顯而易見。
一是易守難攻,畢竟內部岔路這麼多,沒有熟人帶著隻能在裡面暈頭轉向。
二來,萬一龍虎門被敵人攻破,依靠這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薛清河師徒有充足的時間逃跑。
所謂狡兔三窟就是這個道理。
薛清河極少外出,但凡有時間就在最深處的法隨洞中修行練功,那是整個宗門的禁地,有且隻有他這位掌門才能進入。
「師父,弟子有事向您稟報!」
穆瀚洋帶著兩位師弟跪倒在地,差著厚重的石門大聲說道。
良久,法隨洞傳出一道縹緲之音。
「有事等為師出關以後再說,退下吧。」
穆瀚洋滿臉急切:「師父,這件事非同小可,等您出關再說怕是來不及了!」
薛清河這才應允:「什麼事,說吧。」
穆瀚洋穩了穩心神,再次開口:「師父,秦凡沒死,他還活著!」
法隨洞內一片死寂,久久無人回應。
「胡說,秦凡被為師用雷法轟擊而死,怎麼可能還活著?」
薛清河聲音冷徹,帶著濃濃的責備,「你身為大師兄居然如此不辨黑白,實在令為師失望。」
穆瀚洋趕緊解釋:「師父,我沒胡說,今晚我跟二師兄想要突襲風雷宗那些人,結果發現秦凡居然在場,他活得好好的!」
薛清河一怔,隨後問道:「你們沒看錯人?」
呂成玉趕緊說道:「錯不了,那就是秦凡,就算他化成灰我跟大師兄都認識!」
這時,老三向遠也添油加醋:「師父,現在外界都在傳秦凡沒死,他已經跟風雷宗匯合了,正好跟兩位師兄的見聞相互印證。」
聽完這話,薛清河再次陷入沉默。
他本以為秦凡早就死於非命,畢竟當時這小子都沒氣了。
即便當時不死,後面他墜入冰冷刺骨的江水,又被衝進汪洋大海,這還能活命?
這小子的命是有多硬?
秦凡不死,那他肯定要伺機報復,接下來恐怕又要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瀚洋,你跟師弟們要提高警惕,防備風雷宗來襲。為師正在調息的關鍵時刻,現在還無法出關,你們要謹慎應對。」
薛清河跟秦凡一戰,雖然他沒死,但也損耗巨大,需要休養生息,再苦熬苦戰,這條老命肯定保不住。
「師父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穆瀚洋趕緊表忠心,「隻要有我在,風雷宗就別想動龍虎門一根汗毛。」
「還有我!」
「我也一樣!」
呂成玉跟向遠相繼說道。
他們真敢跟秦凡硬碰硬?
當然不敢了,但是當著師父就得這麼說,為了宗門,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等秦凡真的來砸場子時,他們能應付一時是一時,實在不行就讓師父來對付他唄。
話不妨說得激昂慷慨些,至於能不能落到實處,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