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孟平隻是輕輕揮了一掌，陶偉源當即就被掀翻，「咣當」一聲砸到地上，疼得他嘰哇亂叫。
「憑你也配跟我們宗主動手？找死！」
孟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大哥——」
陶智勇趕緊上前把陶偉源攙扶起來，還好傷得不嚴重，隻是被扇得鼻青臉腫而已。
陶偉源氣瘋了，對著秦凡就是破口大罵：「王八蛋，你不僅殺了我兒子，還敢動手打我，該死的畜生，不把你碎屍萬段我就不姓陶！」
事到如今，秦凡懶得再廢話，隻是冷冷扔下一句話：「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我奉陪到底。」
既然陶偉源認死了就是他乾的，再怎麼辯解也是蒼白的。
陶偉源很想親手給兒子報仇雪恨，可他更清楚就自己這兩下連秦凡的手下都打不過，更別說秦凡了。
「老二，之前你不是說見到秦凡後一定把他大卸八塊給陽兒報仇嗎，快動手啊！」
陶偉源催促道。
陶智勇心裡苦，我那隻是說說而已，大哥怎麼還當真了？
我跟秦凡又不是沒交過手，我哪打得過他？
連祁樹青那個修真高手都被秦凡燒成灰燼，我過去那不是找死嗎？
「老二，你怎麼還愣著，動手啊！」
陶偉源再次催促。
陶智勇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見陶智勇上前挑釁，秦凡冷笑道：「你離開雲州之前我曾叮囑過你，若是再讓我見到你，那就不是挨頓揍就能完的事了，我會要你的命。」
秦凡的聲音不大，卻透出冰冷殺意。
當初秦凡饒陶智勇不死，不是因為他心慈手軟，隻是想讓陶智勇給陶家帶個信，你們不是非要跟我作對嘛，好，等過完年我去滬市，咱們好好嘮一嘮。
沒成想，陶家不僅沒消停，反而變本加厲起來，居然托霍家聯繫上龍虎門，想要將秦凡置於死地。
起初秦凡還想不通陶家為什麼這麼不依不饒，直到陶偉源說出原因，他的寶貝兒子陶子陽被秦凡殺了，所以才這麼興師動眾的報仇。
秦凡懵了。
雖然他很不待見陶子陽那個傻缺，但也犯不上殺那個傻小子。
稍微一聯繫前因後果，秦凡立刻就明白了，問題出在陶智勇身上。
離開雲州時陶子陽還活得好好的，到了滬市卻莫名死了，而全程陪同的陶智勇居然安然無恙。
其中必然有貓膩。
面對秦凡的冷喝，本就膽戰心驚的陶智勇更加驚懼了，但當著滿堂賓客的面，他隻能強裝鎮定說道：「秦凡，你殺了我侄子，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秦凡冷哼：「陶子陽怎麼死的你比我清楚，報仇報不到我頭上。」
陶智勇把臉一闆：「我當然清楚，子陽就是被你殺害的，你就是殺人兇手！」
秦凡問道：「那我是怎麼殺的他？何時何地，用什麼方式，見證者都有誰？」
陶智勇被問住了，他還真沒想過這些細節。
陶智勇滿以為隻要龍虎門派人去雲州，就一定能幹掉秦凡，根本沒想到會有雙方對質的情況。
「事情過去這麼久，我記不太清了，反正子陽就是被你殺的，我這個當叔叔的難道還說謊不成？」
陶智勇這話不是說給秦凡聽的，而是說給滿堂賓客聽的。
眾人紛紛點頭，都覺得陶智勇所言有理。
陶家老哥倆就陶子陽這麼一個後人，別看這小子傻乎乎的，卻是整個家族的繼承人。
平日裡，陶智勇對這個傻侄子也很關愛，任誰看都跟親父子差不多，他怎麼可能說謊？
陶智勇的話很奏效，幾乎所有人都像看罪人似的盯著秦凡，認定他就是殺害陶子陽的兇手！
「我早就看他不像個好東西，果然應驗了吧？」
團長紅姐盯著秦凡，沒好氣說道。
劇團其他演員紛紛點頭，也都是這個心思。
當所有人都說你是壞人的時候，你必須也隻能是壞人。
什麼，你說你不是壞人？
謊話，狡辯，不知死活！
「不會的，我相信恩公，他絕不是兇手！」
滾滾洪流之中忽然濺起一朵逆流而上的水花，小菜蝶鄭重其事表態，跟那些人劃清了界限。
秦凡心中一動，轉頭看向小彩蝶，眼中現出一抹欣慰。
看來我的人緣還不算太差，至少還有一個人願意為我說話。
「你胡說什麼！」
紅姐冷著臉拉了小彩蝶一把。
「我沒胡說，恩公絕不是那種善惡不分的暴徒，他說沒殺陶子陽那就一定沒殺！」
小彩蝶一本正經說道。
紅姐瞪了她一眼：「秦凡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陶二爺還說了呢，你怎麼不信？」
小彩蝶撇撇嘴：「我又不認識陶二爺，幹嘛信他？」
紅姐被懟得無言以對。
好像……沒毛病？
「我也支持秦先生！」
這時，陳天旭也站了出來，「秦先生是光明磊落的好漢，殺了就是殺了，沒殺就是沒殺，他絕不是信口雌黃人！」
秦凡有些意外。
自己對小彩蝶恩重如山，小彩蝶站出來幫腔理所應當。
可自己隻是幫陳天旭打了一架而已，他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替自己說話？
「陳少，你膽子不小，沒見這麼多人都在指責我嗎，你還敢跟我站一邊？」
秦凡似笑非笑說道。
陳天旭哼了一聲：「別人怎麼看你我管不著，在我眼中你就是個大好人，還別說陶子陽不是你殺的，就算是你殺的，我也跟你站在一起！」
秦凡對陳先旭有救命之恩，現在秦凡被萬夫所指，如果他不站出來力挺秦凡，那他還是個人嗎？
隨後，陳天旭提高聲音，環視眾人，「昨天中午我去黃浦江大劇院看戲，結果被霍東刁難，是秦先生幫我解的圍，試問他這樣有情有義的修真者，怎麼可能胡亂殺人？」
聞言，賓客們都是一驚，陳天旭跟霍東有過節，而且還是秦凡調解的？
眾人紛紛看向霍家這邊。
四兄弟瞬間覺得如芒在背，心裡直打鼓。
本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結果卻被陳天旭這個王八蛋集中火力攻擊。
媽的，這回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