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北俱蘆洲,叫林殊羽。」林殊羽輕描淡寫的說道。
「又是北俱蘆洲,一個下位大陸,有這麼多狠角色!」水落月聽到北俱蘆洲就想起了那個帶著整座城飛升的存在。
「那你打算如何說服他們再次開啟秘境?」水落月接著對著林殊羽問道。
林殊羽一臉的平靜;「這種事情很難說服吧,直接搶吧,不是有鑰匙就可以嗎?」
「林先生還真是會說笑。」水落月隻覺得林殊羽在開玩笑。
直接搶奪?怎麼可能?
任是眼前林殊羽能夠如意境三重給自己造成壓迫感,但是終究是如意境三重,怎麼可能一個人對付一個大勢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戰舟飛向了天雲閣。
在天雲閣附近的時候,天雲閣的修士便是已經出現了。
「不滅仙宗這是要開戰嗎?直接戰舟開向了我天雲閣的境地。」一頭白髮的老者帶著一眾修士攔住了不滅仙宗的戰舟。
水落月此時也走到了甲闆之上:「那也的問問你們雲天閣扣留我宗弟子是什麼意思?」
她今日來就是擴大矛盾的,最好是能打起來。
她以及一艘戰舟的修士,肯定是討不到的好。
要的就是討不到好,最好是在此處重傷,日後明微雪才有理由開戰,不能夠讓兩方勢力知道明微雪是時日無多才開戰的,那樣局面會很被動。
「你宗門弟子暗中攻打我雲天閣的駐地,我隻是扣留,未殺,已是給夠了你仙宗面子,怎敢不知廉恥的上門問罪?今日你不給我一個交代,賠償我雲天閣的損失,你一個人也別想帶回去。」老者有恃無恐的說道。
不滅仙宗和雲天閣相互扣留對方弟子,讓對方用資源來換人,早已經是傳統。
老者也奇怪,這次怎麼一位長老直接帶著戰舟來要人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苛責的對方不是了。
「你們來打口水仗了?動手啊,開打啊。」
林殊羽聽的都有些不耐煩了,淩空站在飛舟之上言語道。
雲天閣老者以及一眾修士的目光都落在了林殊羽的身上。
「這位又是誰,你們不滅仙宗現在收人都這般隨意了,你我都未發話,下面的人竟然還敢先開口了。」老者說著便是一道威壓朝著林殊羽打去。
林殊羽隻是看了那老者一眼,威壓不僅消失於無形。
老者直接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雲天閣眾多修士瞬間將老者護在身前,戰爭一觸即發。
水落月和老者都是心一驚,這個人明明隻有如意境三重,但是為何連他出手都看不清,隻是一個眼神,老者已經是受了重傷。
水落月心驚當初還好沒有和林殊羽動手。
「這位可不是我們不滅仙宗的,他從雲亭州而來,想要借浩光秘境前往星落之地,我宗主承諾,隻要另外兩方同意,我們就同意,我正好來你們這邊,便是順便帶上他了。」水落月此時緩緩的開口。
老者擦拭了嘴角的鮮血:「好了,不滅仙宗好一個禍水東引。」
在老者的視角裡,這林殊羽雖強,但是不足為懼,怕的是這人背後在雲亭州有什麼背景和勢力,不宜樹敵。
老者說完又看向了林殊羽:「其他兩大勢力同意,我們就同意。」
「你們擱這給我踢皮球呢?我這個人不喜歡仗勢欺人,畢竟是你們的東西,我來求自當是有所表示,你們提供靈材,我為你們煉製一顆六品丹藥,換一次重開秘境,去把你們能夠當家做主的喊出來。」
林殊羽淩空而立,雲淡風輕的對著這雲天閣的老者說道。
「道友這是欺我雲天閣無人?既要我們開啟秘境?又想要靈材?別說星起界,便是星落界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煉製六品丹藥,我雲天閣雖不願意樹敵,但是也不是任人欺淩的軟柿子,道友也想清楚,這裡是天北,而不是雲亭州。」老者冷冷的說道,語氣之中已經開始有些威脅的口吻了。
這老者認為林殊羽是要靈材了,畢竟沒有人能夠煉製六品丹藥,讓你出藥材來煉製六品丹藥,那就是找你要靈材來了。
「逼逼叨叨,逼逼叨叨,真是難溝通,那就開打吧。」
林殊羽單手在空中用靈力畫著什麼。
隻是片刻,一張符籙便是畫成。
「去。」
林殊羽手一揮,符籙朝著雲天閣而去。
林殊羽源源不斷的在空中畫下符籙,符籙如同流水一般沖向雲天閣。
雲天閣的大陣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爆炸隨著符籙而至連綿不斷。
雲天閣的大陣也頃刻間支起結界,但是這結界很難說在這種程度的爆炸下能夠堅持多久。.
水落月和老者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符籙,必須是用特殊的載靈紙作為載體,然後鐫刻複雜的靈紋進行煉製,其中所需要珍貴的耗材可能要數十種。
一張珍貴的符籙,可能需要一個符修數年,乃是數十年心血,耗費諸多資源所煉製。
而眼前這個人,隻是隨手便是空中煉製出來了!
而且這威力,根本不輸珍貴符籙!
這個人已經打破認知,簡直就是個怪物。
水落月也沒有想到,這個人說開戰就開戰了。
「何人敢闖我天雲閣!」
一股龐大的氣息從天雲閣飛出。
林殊羽也停止了畫符。
天雲門門主胡源率領一眾長老出門而來。
「攻宗門大陣,這便已是開戰,此事斷然不可能平息,誓死方休,林先生此行,真的隻是一人嗎?」水落月對著林殊羽傳音道。
但是林殊羽卻沒有回應水落月,隻是目光落在了天雲門的門主胡源身上。
這胡源以及眾多長老修士,都是一臉的怒氣。
畢竟宗門大陣被攻擊,這可不算小事,被人騎臉了。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林殊羽看著這胡源頓感有些熟悉。
胡源也從看清林殊羽那張臉的時候開始,臉上的憤怒一掃而凈,眼中閃爍著恐懼,恐懼之後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