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秋感覺,天墟對於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貢獻應該就是老老實實守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沒有出去嚯嚯人。
其次,第二大的貢獻應該是天墟全體落網,但這個暫時難以實現。
反正聽著別人抱怨,許平秋覺得他們能活著回來,真怪不容易的。
不是被人追著砍,就是打黑工。
甚至有人在一旁聽著一半,忽然大叫一聲不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其實也被套路打黑工了。隻是這位師兄的手段比較隱晦,沒有直接拐賣到礦裡那麼直白。
而最抽象的,許平秋認為當屬一位喝蘑菇湯的好漢,據他所說,師兄人很好,也很熱情,就是在森林裡采了些蘑菇,非要炫耀一下廚藝,導緻一行四人通通中毒了。
中毒就算了,要命的是他們四人,包括弄蘑菇湯的師兄都沒有察覺。
於是乎,等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成功橫掃了森林中的幾大猴群,此刻正在進行加冕儀式!
其中師兄在一片猴嘯聲中加冕為猴群部落的共主,而他們三人作為各自部落的首領,也被加封為二猴王,地位可謂是一『猴』之下,萬『猴』之上。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師兄當初買仰望星空正好買到了番茄味,那是被許平秋親切的命名為:滿山猴子我腚最紅。
而在聽完這魔幻的經歷,有人覺得這太過於抽象,多少有些不信。
直到這貨掏出了一大堆『猴王嚴選』的水果,這質疑才被堵了回去,隻剩下一句:「真甜。」
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慘不忍睹。
這說的倒不是玩的很快樂的許平秋,而是有一名幸運兒。
負責的那位師姐十分仁慈,她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這次我整你,下次你整別人,與其這樣,不如給世界多一點愛!
所以他的經歷很質樸,就是去了一個小宗門,體驗了一把當天驕的快樂,那叫一個春風得意,肉眼可見的飄。
說實話,許平秋在『這位師姐是正常人』和『這位師姐在玩捧殺』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現在這貨有多飄,等會經歷一番毒打,估計就能清醒了。
「誒,對了,那許師兄你們經歷了啥?」在快樂的八卦中,錢偉興忽然出聲問道。
李成周雖然沒有說過細節,當時他說過自己和許平秋還有虎虎一起參與的凡蛻試煉。
這個組合,很難不讓人好奇發生了啥。
「嗯……」許平秋扭頭和李成周對視了一眼,張口就胡謅道:「我們接到的任務是調查清楚一個村莊鬧鬼的古怪。」
李成周默契的繼續往下編道:「經過我們的一番調查,發現這村莊並不是鬧鬼,而是……」
他也沒有提及真正的遭遇,畢竟那個夢太過匪夷所思,真說出來,甚至還不如現場開編合理。
許平秋瞪了李成周一眼,心想你倒蠻能偷懶,再度將話題踢了回去:「而是鬧殭屍!」
李成周見狀也不劃水了,認真編了一句:「殭屍,乃是屍體經受怨氣而生,銅筋鐵骨,異常難纏,我們在墓地發現了它。」
許平秋順著往下說道:「但它似乎已經有了靈智,手中捧著一枚屍珠,似乎正在藉助這東西蛻變,我上去就將屍珠拿了起來!」
李成周:「這殭屍唰的一下,瞬間坐了起來,怒目猙獰,口張獠牙,正欲……」
許平秋:「誒,我又突然將屍珠放了回去!」
「……」李成周被這反轉弄的猝不及防,梗的差點岔氣,硬生生將即將脫口的話扭了回來,道:「殭屍神色一斂,似乎屍珠在懷比什麼都……」
「我又拿起來了!」
「殭屍繼續露出猙獰……」
「我又放下去了!」
「……」
李成周不接話了,許平秋咳了一聲,又說道:「但這次我選擇了魚目混珠,拿走了屍珠,放下了一枚道君同款煙花!」
「然後咻的一下,殭屍沒了!」李成周覺得再編下去,他和許平秋鐵定要掐起來,便敷衍的草草結束。
周圍人聽著面面相覷,雖然感覺這很扯淡,像是現場編的,但問題是,許平秋他真能幹出這種事兒來,而且截雲道君也確實放煙花,是真是假還真不好說。
還未等人繼續追問什麼,廣場中間忽然發出嗡響,一座看台忽的升起。
吃瓜的時光總是過的特別快,眾人這才回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當即站起了身。
霄漢截雲兩脈自覺的分成了兩隊,圍著看台站了過去,而作為頭一次參加的許平秋,不由思考起了一個終極問題,我該站哪?
這別說許平秋了,霽雪一脈也沒人知道,屬於是完全沒有經驗的那種。
於是許平秋思考了片刻,選擇了最裝逼的位置,兩脈中間!
「嗷?」
白虎擠在霄漢神山的隊伍裡,探出了毛茸茸的虎頭,而在大腦殼上,還趴著一隻擺爛的小熊貓,宛如液體般覆蓋著了虎虎的腦殼。
虎虎來了其實也有一會,駕馭著雲氣飛來,格外拉風,令不少人覺得自己竟連隻虎都不如!
本來它是想去找許平秋的,但中途被姜新雪叫住了。
虎虎一開始是很有原則的,但沒辦法,她給實在是太多了,然後就被薅到了現在,還買一送一搭了一隻小熊貓。
而眼下,虎虎重獲自由,它瞅見許平秋一個人站在最前方,而且還是中間,怪裝的,頓時邁著正步,驕傲的走了過去。
理論上,它屬於獸院,獸院隸屬於霄漢道君,它也應該在霄漢的隊伍裡。
但作為一隻靈活的虎虎,它果斷切換了自己弟子與禦獸的身份,來到許平秋身側。
「不錯,還挺搭的。」許平秋扭頭看了一眼虎虎,肯定的點了點頭。
白虎毛髮雪白,身側像是伴隨縈繞著一股氣流,不斷吹拂著黑白相間的花紋,除了眼神還有些清澈的好忽悠外,看起來還是挺威風凜凜的,很配自己這一身白衣。
「嗷!」白虎驕傲的拱了拱,享受著當顯眼包的感覺。
隻是,等了片刻,看台上仍然不見身影。
本來,截雲道君此刻理應出現在,但在前一刻,紫雲真人恰好問了一句:「師尊,你準備好待會的緻辭了嗎?」
「哈?」截雲道君被問的一愣,往常這種場面活都是霄漢道君親力親為,這光顧著整活,他確實忘記了這茬。
沒有絲毫的猶豫,截雲道君充滿智慧的命令道:「愛徒,快給為師編一個!」
這徒弟嘛,養成了就得拿出來用,不然徒弟不是白收了?
紫雲真人早有預料,直接拿出了一張準備好的演講詞,「這是霄漢道君往年念的,師尊你也照著念吧。」
「沒有別的了嗎?」截雲道君有些小挑剔,他感覺這像是在拾人牙慧。
紫雲真人搖了搖頭,說:「沒,霄漢道君每次都念的這個,都傳幾百年了。」
「啊?他每次不重寫的嗎?」截雲道君有些驚訝,這濃眉大眼的,竟然也學會偷懶了!
「不然霄漢道君設定的流程為什麼要先將新入門的弟子集中在湖心島上呢?」紫雲真人有些無奈的反問。
畢竟天墟演武每人隻會參加一次,隻需要將新入門弟子先集中在一起,就能避免每次都要重新寫演講稿,對於他們來說,這篇快要被念爛的稿子依舊新鮮。
「行吧。」截雲道君妥協了,隻是剛想過去的時候,忽然又頓住了。
紫雲真人也察覺到了台上出現的人影,神色也疑惑了起來,「嗯?他怎麼會在台上?」
「不是你安排的…那這貨為什麼站在台上那麼自信?」截雲道君神色怪異的問道。
紫雲真人搖了搖頭,不太能理解許平秋的腦迴路。
…
在剛剛,截雲道君糾結稿子的時候。
許平秋看著高台,覺得還怪煎熬的,目光左看右看,也不見個長老,於是乎……
在一眾弟子的目光中,一人一虎從容的向著講台走去。
因為過於從容,加上都是第一次參加,誰也不了解具體的流程環節,不少弟子反而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正常的流程。
白虎也不清楚許平秋要幹嘛,但它清楚,隻要跟在許平秋身旁,它就是最拉風的虎虎!
這看的李成周都有些不自信,心中狐疑,難道是道君安排他要講些什麼嗎?
「諸位。」
許平秋來到台上,俯視著下方的弟子,朗聲喊了一句,將在場的弟子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場面一靜,許平秋沒有半分怯場,反倒見這樣了,依舊沒有人出來管自己,不由露出了一抹微笑,便準備化身折磨王,說道:
「關於天墟演武,下面由我來簡單的講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