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斬道劍!」
張之極又取出一把似金似玉的飛劍,靈力瘋狂湧動,劍身嗡鳴片刻,化為一道劍虹飛射。
「轟!!!」
飛劍與骷髏頭碰撞在一起,激起滾滾塵埃。
片刻之後,那一道劍虹刺透塵埃,繼續朝著瘦小指揮使激射。
「張之極,你欺人太甚!」
瘦小指揮使大怒,身後浮現一尊遠古巨人一般的法相。
他的身體充氣球一樣膨脹,很快就變成一個表面泛起層層血雲的巨人戰士。
「嘭!」
瘦小指揮使張開五指,竟是把摧金斷玉的劍虹抓握在手上。
他齜牙一聲獰笑,劍虹「嘎吱」作響,碾成一片粉末虛無。
「去死吧!」
張之極來不及震驚,卻見化身巨人戰士的瘦小指揮使狂襲奔殺而來。
「看劍!」
縱使心中驚恐於對方詭異的手段,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退後半步。
張之極舉劍沖迎上去,雙方很快就戰成一團。
與此同時,城衛軍其餘三尊化神級別的指揮使也加入了戰局,迎戰巡捕營三大營衛。
戰場形勢瞬息大變,巡捕營上下幾千條人命換來的優勢蕩然無存……
————
「七皇姐,我要請戰,助張之極一臂之力!」
眼看著戰場形勢逆轉,甚至向著不利於巡捕營的方向發展,年輕氣盛的歡小皇憋不住了。
他滿臉不甘心,頻頻向歡欲吟請戰。
歡欲吟沉吟不語,心裡卻是覺得不妥。
畢竟,丞相和長公主都還沒有現身,何必急著出手?
自己這個九弟,與徒兒相比,實在是差得太多了。
關鍵時刻,竟是這麼沉不住氣。
若是辰兒,恐怕巴不得張之極率領巡捕營,與城衛軍戰個兩敗俱傷……
「既然你想過去支援,那就去吧。」
「一切務必小心,打不過就跑!」
歡欲吟也不能見死不救,隻能叮囑一聲。
「七皇姐,你就放心吧。」
「就憑這幾條臭魚爛蝦,還奈何不了我!」
歡小皇極為自信,頗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
歡欲吟無奈點頭,目送歡小皇而去。
「張大人,本殿下來助你!」歡小皇掏出兩把宣花大斧,沖了上去,「城衛軍的逆賊,吃你爺爺一斧!」
他雙眼兇瞪著,兩把巨斧轟然劈下,爆發出璀璨的斧芒。
那瘦小城衛軍指揮使所化的巨人戰士正與張之極激戰,卻是沒想到有老六半路殺出來,幾乎驚得魂飛魄散。
「完了……」
就當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身上忽然有一道百丈長的黑色刀芒激射而來。
「轟!!!」
黑色刀芒正好斬在斧影之上。
二者勢均力敵,發出巨大轟響之後,同時消失在天地。
「誰在那裡藏著,有種滾出來!」
歡小皇自以為必殺的一斧被人擋下了。
一張胖臉充血般泛紅,已是怒到了極點。
這時,烏雲之後,有一個公子哥模樣的貴氣人物緩緩走出。
他握著一把黑色的戰刀,嘴角噙著淡然的微笑,似乎並不把任何對手放在眼裡。
「南宮鶴,是你!」
歡小皇眼眸眯起,握緊了手中的巨斧。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這時,指揮使飛掠而來,單膝跪地行禮。
南宮鶴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轉而打量起暴怒的歡小皇。
「沒想到你這頭死肥豬竟也玩起了藏拙的把戲。」
南宮鶴大笑著,滿滿的嘲諷之意。
「逆賊聒噪,先吃本皇子一斧!」
歡小皇自知打嘴炮不是對手,先手揮出幾道金色的斧影。
「神斧疊浪斬!」
那六道斧影,一道更比一道勢大力沉。
最後一道斧影,竟有百丈之長,金光刺目,宛如一座金色斧山。
恐怖的威勢,激得南宮鶴也不得不嚴陣以待。
「死肥豬,你藏得好深!」
平日裡弔兒郎當的歡小皇掌握這麼高深的靈技,著實把南宮鶴嚇了一跳。
「霸刀九重!」
南宮鶴不敢託大,使出了最強絕學。
他身形幻動,接連斬出九刀。
這九刀,每一刀勢若萬鈞。
百丈長的刀芒,足以摧山斷嶽,當真是霸道無匹。
刀芒、斧影碰撞在一起,激起恐怖的衝擊波。
「南宮小賊,今日本皇子先斬你的狗頭,再斬南宮老匹夫的狗頭!」
歡小皇打出了真火,並不滿足於勢均力敵的局面。
他喝罵一句,揮舞著一對巨斧,沖迎上去。
看這架勢,竟是要與南宮鶴貼身肉搏!
「死肥豬,你這麼拚命,至尊之位也輪不到你。」
南宮鶴不忘嘲諷,手中戰刀亦是不慢。
刀光斧影不斷交錯,空間激烈震蕩,竟是把一方天地斬得破碎。
歡欲吟在遠處觀戰,不禁素手絞緊,暗自為歡小皇擔心著。
她倒不是擔心歡小皇的實力。
這一個小皇弟缺乏大局觀,卻也不乏身手和實力。
歡欲吟擔心的是直到現在還按兵不動的南宮武德和歡彩熙!
這二人蟄伏不出,當真是讓她如芒在背,不敢輕舉妄動。
————
戰場另一端,雲層之中。
南宮武德盤膝而坐,雙目緊閉著,似乎在閉目養神。
甚至於親兒子身陷殺場,也不能動搖他的心志。
一邊的歡彩熙見狀,暗暗佩服。
姜還是老的辣!
親兒子都快被九皇子砍成爛泥了,竟然紋絲不動。
「丞相,本宮去會會九皇弟吧。」
「再這麼下去,鶴公子怕不是對手。」
歡彩熙覺得南宮鶴比南宮武德好打交道多了,不想讓他這麼快死。
南宮武德忽然睜開眼眸,似有神光一閃而逝。
「逆子,本相平日花費大代價教導他修行,卻是學藝不精。」
「倒是這個九皇子,隱藏得頗深。」
「如此氣血圓融,靈技精湛,日後多加打磨,必是一方豪強!」
南宮武德掃了一眼戰局,捋須點評道。
「靈技精湛又如何,一方豪強又如何?」
「這小子站錯了隊,就該命喪於此!」
歡彩熙冷哼一聲,眼底布滿凜冽的殺機。
「不錯,長公主言之有理。」
「既然如此,就請殿下將此子拿下,解救吾兒。」
南宮武德捋須微笑,微微行禮。
歡彩熙二話不說,一抽腰間佩戴的軟劍,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