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又見許青州
第365章又見許青州
往常隻要打一次野豬,至少能管個三年,莊稼不受野豬侵害。
可去年才打的獵,今年這會兒就已經不大行了。
粗粗算來,一年多幾個月。
大隊長心裡苦啊!
雖然有肉吃,但是風險也大的很。
周婷婷聽完,簡直了,眼睛都是亮的,「啥時候再去?」
「我已經給縣城遞了消息,估摸著軍區的支援,也就這幾天了。」
前兩天下的初雪,雪很小,落在地上壓根積蓄不起來,就化成了水。
趁著還沒大雪封山,麻溜把野豬打了,他們也能安心貓個好點的冬天。
等到大雪封山,上山危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沒了食物來源的野豬會很狂躁,打起來,更加危險了。
「好!那我隨時聽信兒,我跟著去不就行了麼。」
大隊長鬆了一口氣,「哎喲,說實在的,一開始你呼呼大睡,我是真的怕錯過了。」
不知不覺中,周婷婷也成了大隊長的精神支柱,隻要有這個操蛋的在,就算是有問題,那也是小問題。
分分鐘就能解決了。
「看,」周婷婷眨眨眼,「時間剛剛好。」
周立溜達過來給大隊長送茶水,大隊長抓著周立就不撒手了,「咋樣,在這邊過的?」
「好,都好。」
「好就成,」大隊長對著周立循循善誘,「你姐是個鬼精靈,偷懶的一把好手,你啊,跟著學著點,以後出去了也甭吃虧。」
「嗯!」
周婷婷:「?」
她不滿意了,「叔啊,這話可不興這麼說啊,我倆孩子可都在呢,把孩子教壞了咋整?」
大隊長都樂了,「合著你還知道呢。」
周婷婷癟嘴,「好賴話我總知道吧。」
「哈哈哈哈哈……」
.
周婷婷醒過來的當天晚上,軍區過來的兵哥們就全到位了。
大隊長一開始還笑眯眯的,可看見了領頭人是誰之後,那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你來幹啥?」大隊長這話說的很不客氣,許青州也不惱,神色淡淡的,「叔,咱們也算是舊相識,說話別那麼沖唄。」
大隊長心裡犯嘀咕,尋思著誰跟你是舊相識,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哦,你覺著沖,那就沖吧。」
說完這話,大隊長就跑過去招待兵哥們,直接把許青州晾在了原地。
身邊站著的陳慶一本正經的,「看樣子,您和桃源大隊的大隊長還挺相熟的,開玩笑都能做到這麼自如了。」
許青州:「……」
他現在真想把陳慶的眼珠子給摳出來,讓他好好看看,相熟是個什麼意思。
他斜了一眼陳慶,直白道:「看笑話就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沒意思了。」
說完這話,許青州調頭就走。
陳慶:「……」
他摸摸鼻子,心裡直犯嘀咕,這會兒的許營長這麼傲氣的嗎?一點面子情都不要了?
雖然不想熱臉貼許青州這個冷屁股,但是想想正在出任務,出生入死,一心想著和媳婦團聚的霍清明,陳慶覺著吧,這事兒,他還真的不能不管。
得把許青州看住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許青州為啥領了這個任務,不就是想著嫂子也在這兒麼。
嘖嘖嘖。
真是賤嗖的,別人家的都是好的,自家的,看都不看一眼,但是想到他家裡那個,陳慶也有些麻爪。
娘的,這兩口子,還真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這麼想來,陳慶還是覺著,這兩口子還是在一起一輩子比較好,省的去霍霍別人了。
眼看著許青州走遠了,陳慶也不去找周婷婷敘舊了,扯著嗓子喊:「噯!許營長,這片兒你肯定不熟悉吧,我帶著你熟悉熟悉?」
許青州:「不用了,這地兒我比你熟。」
陳慶也不覺著尷尬,相當自如的,「那許營長帶我熟悉熟悉唄,我對這兒不太熟悉。」
許青州:「……」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陳慶是真的纏上他了。
但是,那又怎麼樣?
他冷淡的瞥了一眼陳慶,「你願意跟,就跟著吧。」
陳慶喜滋滋的,「得嘞!許營長,你真是個大好人,你都不嫌棄我煩。」
許青州:「……」
他嫌棄也沒用啊,這個狗皮膏藥,壓根甩不掉的。
夜半。
許青州瞅準了落單的機會,敲響了周家的門。
姐姐妹妹好幾天沒和媽媽貼貼,眼下正歡快的蹬腿,揮舞小手,周婷婷感覺自己要炸,外頭的敲門聲此起彼伏。
周婷婷撓撓頭,「誰啊,這大半夜的。」
四嬸也好奇,「我看著孩子,你出去看一眼吧,別是有什麼事兒。」
周婷婷剛一出門就碰見了四叔和周立,驚詫道:「你們起來幹啥?」
四叔攏了攏衣裳,「這大半夜的,你一個姑娘家去開門不合適,我和周立是男人,我們倆去。」
周婷婷心裡妥帖又覺著好笑,能對她產生啥威脅的,目前好像沒有。
「嗯。」
但是她很受用大傢夥兒的關心,「那你們倆開門去唄。」
四叔和周立走在前頭,周婷婷綴在後頭,「誰啊?大半夜有啥事兒?」
周婷婷喊了兩嗓子,外頭傳來許青州的聲音,「是我。」
我?
周婷婷茫然了,她沒認出來這個聲音,畢竟好久沒見過了。
四叔和周立對視一眼,將門打開,正對上許青州竊喜的雙眸,然後,都愣住了。
「是你?」
周婷婷這才反應過來,「你來幹啥?」
許青州看了看四叔,又看了看周立,唇抿住了,「他們是誰?」
這質問的語氣搞得周婷婷很無語,「你誰啊?他們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隻是問一句,」許青州能感受到周婷婷對自己的排斥,他覺著心痛、難受。
「你用不著對我這麼排斥的。」
周婷婷:「我們之間沒有交情,你上門就是給我帶來麻煩,我希望你能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
「可是你救了我的命啊!」
周婷婷真的無語死了,「你是犟種嗎?我再說最後一次,救你的人,壓根就不是我,是隊長叔,你是耳朵聾了,聽不懂人話了,還是怎麼著呢?我說多少遍了,你是一點都聽不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