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6章 不怕它生,就怕它不生
他連連點頭,指着那盤蛇肉道:“娘親,你快試試這蛇肉可香了,還嫩。”
小暖兒也連忙嘗了一口,她撇了撇嘴,喝起了雞蛋地衣菜湯,她還是喜歡這個湯,那個像粑粑一樣的菜菜好吃,又嫩又脆。
江意綿示意王鳳琴試試,對方一時有些猶豫,但見小野和小暖兒都吃過,才夾起一塊閉着眼睛塞進了嘴裡。
不管了,就是有事他們全家也在一起。
預想的粘膩濕滑并沒有,入口就是辣椒的香味,然後才是蛇肉的鮮嫩,味道很好,不像她想得那樣難吃,反而還很好吃。
王鳳琴有些意外,又夾了一塊蛇肉,隻連連點頭,“嗯,意綿,這蛇肉還挺好吃的。”
最後,一盤蛇肉大部分都進了王鳳琴的肚子裡。
因着陳劉兩家都接受不了,再加上蛇肉不多,江意綿就沒給他們送去。
倒是下午的時候趙杏兒給他們送來不少地皮菜。
“這菜味道真好,中午我們炒了些,大丫他們都愛吃,我就又去摘了些,把那附近的都摘了回來,可多了。”
趙杏兒一邊把背簍裡的地皮菜倒在盆裡,一邊笑着道。
她還是第一次吃這菜,隻覺得味道鮮美,左右沒什麼事,就全摘了回來給兩家送去。
小暖兒一看見那麼多地皮菜,眼睛瞬間亮了,連連點頭道:“謝謝杏兒嬸嬸,小暖兒喜歡吃這粑粑菜,味道可好了。”
趙杏兒一頓,瞧着地上堆放的地皮菜,别說,真挺像的。
她隻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小家夥的臉才回去。
江意綿和王鳳琴則是把地皮菜全都倒進了盆裡,打算清洗一番。
這菜是好吃,就是難洗,裡面泥沙太多。
這一盆得洗一個時辰。
清洗幹淨,江意綿又把地皮菜倒在簸箕裡和小蝦米一起放在院中晾曬着,打算曬幹儲存起來。
*
日子一天天過着,江家的兔子又生了兩窩,原本小小的兔圈已經滿足不了那群兔子了。
王鳳琴和江意綿兩人打算蓋一間大大的棚子,裡面就用來養兔子。
小野和小暖兒盯着那新出生的小兔子流口水。
娘親和姐姐說那幾隻大兔子已經可以吃了,他們馬上就又可以吃到香香軟軟的肉肉了。
小暖兒原本還有些傷心要吃掉那些養了這麼久的兔子,後來一看見多出不少更可愛的小兔子瞬間沒那麼傷心了。
滿心滿眼都是又可以吃兔兔了。
兔兔那麼香、那麼好吃,為什麼不吃。
趙杏兒見他們要蓋一間大的棚子,連忙叫來劉大勇和劉老頭幫忙。
這幾日一直下雨,今天剛剛放晴,幾人也沒什麼事做,見需要幫忙就都一起來了。
劉老頭看着那小小的兔圈裡塞得滿滿當當的小兔子,又看了看院子裡被背簍罩住的幾隻大兔子,隻連連感歎,“這兔子還真能生,再生下去,怕是這一個大草棚都不夠住的。”
劉大勇在一旁笑,“爹,你就别擔心了,王嬸子家這麼多張嘴巴,時不時吃上一些,這兔子生得還能比人吃得快嗎?”
劉老頭被噎,當即沒好氣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這什麼兒子怎麼總拆他台。
劉大勇被瞪還沒意識到自己老爹生氣,依舊在一旁傻樂。
王鳳琴隻連忙笑道:“大勇說得對,一會你們也帶幾隻回去吃,我再給小芸送些去,不怕兔子生,就怕它不生。”
一行人就在歡聲笑語中搭好了草棚。
王鳳琴正要招呼幾人在自己家吃飯,順便去叫狗剩,就見狗剩一臉着急地跑了過來。
“杏兒嬸子,王嬸子。”
狗剩跑得着急,上氣不接下氣,大喘着氣有些說不出話。
王鳳琴連忙給他遞上水笑着道:“剛還打算去叫你來吃飯,你就跑來了,你先給你娘和爹端回去些飯菜。”
說着,就要進廚房。
狗剩卻連連擺手,接過水就着急地道:“嬸嬸,不,不好了,我,我娘摔了,這會正肚子疼,你們快,快去看看。”
剛才他娘從屋裡出來,本想着去看看雞,哪曾想腳下一滑就摔在了地上,還流了血,吓得他連忙把人扶去了床上,這才趕緊來叫人。
衆人吓了一跳。
王鳳琴腳步也是一頓,有些着急地道:“怎麼好端端的就摔了,哎呀,肚子裡還有孩子呢,杏兒,我們快去看看。”
說着,就擦了擦手連忙去了陳家。
幾個男人也被吓了一跳,呼呼啦啦一陣全都去了劉家。
一進屋子,就見劉小芸捂着肚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厲害,身下的褥子上還有血迹。
王鳳琴和趙杏兒都被吓了一跳,見江意綿也進來了,隻把人推出去。
“小孩子家家的别看這血腥場面,你快出去幫忙燒水。”
江意綿見情況緊急,隻遠遠看了劉小芸一眼就去燒水了。
狗剩和劉大勇也連忙進來幫忙,一個劈柴,一個添火。
劉老頭則是去安撫陳鐵柱和幾個孩子了。
狗剩一邊朝竈洞裡添柴,一邊着急地道:“意綿姐,我,我娘她怎麼樣了,她會不會有事?”
都怪他沒注意,這些日子本就下了雨,地上滑,他就應該看着娘親不讓她出來的,或者小心在旁邊照看着。
江意綿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隻好輕聲道:“應該沒事。”
她推測的預産期也差不多是這時候,隻不過這突然摔了一跤,還真是不好說。
她剛才也沒怎麼看清楚。
狗剩隻有些着急和擔心,直到鍋裡的水燒開,屋子裡又傳來了劉小芸的慘叫聲,他被吓得不輕,着急忙慌地就要沖出去。
江意綿隻連忙拉住他,安撫幾句,讓他好好在這燒熱水,才趕緊去送熱水和燙過的布以及剪刀,正要看看劉小芸的情況就被轟了出去。
她有心想确定一下對方的狀況好不好,奈何還沒看清楚就被關在了門外,倒讓她也有些着急起來。
陳鐵柱在另一間屋子裡更是急得不行,奮力從床上撐着坐起來,時不時朝外看着,耳朵還緊緊貼在牆上想聽聽那邊的動靜,奈何除了一聲大過一聲的慘叫,他什麼也聽不清,坐在床上臉色也蒼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