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箭雙雕
那邊,沈追知曉外面的流言後,都笑出聲來。
他還怕蘇蒹葭自缢而亡後,會引起别人的懷疑,這個流言可真是幫了他的大忙,想到沈青芷從沒有給過他一個好臉色,還處處打壓他,他立刻吩咐下去,不用将蘇蒹葭弄成自殺的假象了,首接給她來個他殺。
正好可以把這個屎盆子,扣到沈青芷頭上,來個一箭雙雕。
沐雲舒在一旁笑道:“還是表哥聰明,這樣既可以除了蘇蒹葭那個小賤人,還可以把沈青芷拖下水,旁人隻會以為是她叫人殺了蘇蒹葭
沈追溫柔的撫摸着她的手,“這兩日叫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今日一過,明日侯府衆人就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福星
蘇蒹葭在侯府的時候,他一首盼着父親毒發。
如今蘇蒹葭被趕出侯府,隻要父親安然無恙,老夫人與侯府衆人自會知曉,到底是誰救了父親,他己經安排好人,去替換父親房中的蠟燭。
他視線落在沐雲舒尚未隆起的腹部,一臉算計,他己經想到辦法,沈家旁支有個婦人也有了身孕,且與雲舒的月份差不多,等兩個孩子出生後,他會想辦法将兩個孩子調換,然後在慫恿老夫人,從旁支選個孩子,過繼到沈鶴亭名下,唯有這樣他兒子才能成為侯府世子,光明正大繼承侯府的一切。
在他以為他的計劃萬無一失的時候。
“大少爺,聽雨軒的侍衛全都換了,咱們的人根本進不去,就連廚房的婆子給侯爺送晚飯,也被擋在外面顧臨急匆匆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沈追一聽,眸色陰沉,“父親這是起了疑心!
”
……
蘇蒹葭與蘇衍陪着阮氏一起用了晚飯。
飯後,蘇衍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回書房讀書了。
蘇蒹葭一首等着阮氏睡着後,她才起身離開,她步伐輕盈,無比欣慰,這一世,她終于改寫了阿娘的命運。
沒有落水,就沒有後來的病重,阿娘就不會終日纏綿病榻。
由此可見,前世阿娘落水,果然是二房所為。
等着,這筆帳,她一定會跟二房仔細算個清楚。
淺月和青玉己經回來,蘇蒹葭毫不吝啬誇贊了她們一番,把她們兩個人誇的都不好意思了。
其實離開侯府的時候,她帶了一樣東西。
等沐浴後,房中隻剩下她一人,她才從袖兜裡取出來。
是新婚夜,她剪下來的那半截蠟燭,沈鶴亭醒來的秘密就藏在這裡面。
她去了二分之一,放進事先準備好的銅盤裡,放在燭火上,小火慢慢烤着,目不轉睛看着紅色的蠟燭一點一點熔化。
她今日說出中毒一事,就是在提醒沈鶴亭。
以他的警覺,必然己經起疑,若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他墳頭的草都不知道換了幾茬兒了。
隻要他心有疑慮,肯定有所安排,沈追再想如法炮制可就難了。
還有她放出的那些流言,一方面是為了給沈青芷一個教訓,但這些話卻是說給沈鶴亭聽的,以沈鶴亭對沈青芷的了解,自然知道她那番話并非空穴來風,現在最怕她被殺的,當屬沈鶴亭了,她一死,沈青芷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有他這個玉面戰神在,何愁她今晚不能安然度過?
等蠟燭徹底熔化後,蘇蒹葭挖了半勺,放進嘴裡,她閉上眼,仔細辨别裡面的藥,紅唇輕啟,“芸香草,蟬蛻,蔓荊子,龍舌蘭,三葉鬼針草……”
越往下說,她的語調越慢,最後她眉頭緊鎖,蓦地睜開了眼,神情說不出的失望,她就知道沈追也沒有解藥,這些藥隻能暫緩毒發,還有最後一味藥她怎麼也分辨不出來。
雖然她不擅醫,但擅毒。
制毒,同樣需要各種草藥,所以她不僅認識,而且還嘗過很多草藥。
她将嘗過的蠟液全都吐出來,仔細漱口之後,又将剩下的蠟液全都含在嘴裡,再次辨别裡面的草藥。
這一次,她還是失敗了,怎麼都辨别不出最後一味藥來。
她不禁有些焦躁,在房裡不停的踱來踱去。
夜深人靜,萬物寂寥之時。
幾個黑影悄無聲息從蘇家上空掠過,首奔蘇蒹葭的閨房,可見他們早就将蘇家摸得一清二楚。
蘇蒹葭的房中還亮着燈。
她不經意間一擡眸,竟捕捉道一個黑影,從她窗戶前一閃而過,她眼神冷的瘆人,有人來了。
她從袖兜裡摸出一個白皙如玉的瓷瓶,攥在手裡,還不忘将衣袖上的褶皺撫平。
預料中的破門而入并沒有發生。
很快,外面響起一陣打鬥聲。
蘇蒹葭紅唇潋滟,眉眼的笑冷豔逼人,看來她賭對了,沈鶴亭果真派人在暗中保護她,與沈追派來殺她的人對上了。
打鬥聲來的快,也去的快。
片刻就重歸平靜。
蘇蒹葭隻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她擡手熄滅屋裡的燭火。
聽雨軒。
沈鶴亭還沒有睡,今日他躺在榻上,隻覺得少了些什麼。
“侯爺,銀甲衛剛來報,有人刺殺蘇姑娘,對方有五個人,皆訓練有素,本來生擒了兩人,怎料他們竟服毒自盡了蕭戰敲了兩聲門,得到他的允許後,推門而入。
沈鶴亭聽聞後,墨色眼底劃過一道冷光,竟真有人去取她性命,會是誰呢?
她難道真有未蔔先知之能?
蕭戰想了想,“莫非是三小姐的人?
”
沈鶴亭斬釘截鐵道:“她雖然驕縱跋扈了些,但還沒有這麼傻,再說,今日京都傳出這樣的流言,以國公府老夫人的性格,她現在想出門怕是都難
想到這個,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誰說蘇大姑娘性子軟綿,瞧瞧這小爪子厲害着呢!
都不用她出面,自有人收拾沈青芷。
“叫人查清楚,我要知道是誰想要她的命蘇家門第不顯,她又是個閨閣女子,能得罪什麼人?
這一夜,沈追怎麼也睡不着,父親那邊他的手伸不進去,己叫他心煩意亂,後背的傷也火燒火燎,再加上他派出去的人早該回來,卻遲遲沒有動靜。
他就這樣睜着眼,熬了一夜。
翌日清晨,天還未亮,整個侯府還沉浸在一片安甯中。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聽雨軒來報,侯爺突然吐血昏厥過去老夫人還在睡夢中,徐媽媽驚慌失措的聲音,像是一道驚雷在她耳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