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全部章節_第89章 你的生日
我急了,往他胸口錘了一拳:“周禹浩你瘋了嗎?
”
周禹浩哈哈大笑,掰過我的身體,讓我的背貼着他的胸口,指着天空說:“你看。
”
我擡起頭,就看到一朵煙花在天空中炸開。
“啪啪啪。
”一朵朵煙花盛開,将夜空照出各種色彩,如同一片光的海洋,最後化為光流瀑布,從空中傾洩而下。
我興奮地說:“好漂亮啊,這是哪裡在放煙花?
”
周禹浩忽然很認真地看着我,一字一頓地說:“生日快樂。
”
我一下子就懵了。
生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
今天似乎是八月五号,真的是我的生日,自從父親過世之後,就再也沒人記得我的生日,漸漸地,連我自己都忘了。
但是他記得。
眼淚順着我的臉頰流淌了下來,他湊過來,替我吻去腮邊的淚水:“别哭,小時候我母親曾跟我說過,在生日這天哭,就要哭一年。
”
“誰說我哭了?
”我抹了一把臉,“我才沒哭呢,這是泳池裡的水。
”
他笑了:“你說是水就是水吧。
”
他托着我的腰,将我輕輕抵在泳池邊沿:“感動嗎?
”
我勉強點了點頭:“還行。
”
“既然你滿意,是不是也該犒勞犒勞我,讓我也滿意?
”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我捏了捏他的臉,擡起頭吻住了他的唇。
這麼久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吻他的唇,雖然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讓他的臉色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他低頭深深地吻住了我,這個吻糾纏了很久,直到我都差點忘記呼吸了,才分開。
“你的吻技有進步。
”我摸了摸唇,說,“老實交代,這幾天你是不是去親别人了?
”
話沒說完,又被他吻住了。
在轟隆隆的煙花聲下,我們又做了一場,這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這棟樓很高,倒是不怕人偷拍,但露天之下,卻有一種野戰的刺激感。
完事兒之後,我累得不行,是周禹浩将我抱出來,用浴巾将我包住,回到房内,酒店已經送來了生日蛋糕,足足五層,奶油拉成漂亮的花紋,還做了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小人兒,放在頂層,然後是花式英文:生日快樂。
周禹浩将切蛋糕的刀遞給我,我們倆人一人吃了一塊,填了下肚子,又在床上做了一次,這次滾床單的時間有點長,做完天都快亮了,周禹浩摟着我,睡了整整大半天。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酒店送來了新衣服,是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這樣的裙子很顯胖,以前我肯定不敢穿,但現在瘦了好多,皮膚也好了很多,換上之後,看起來很清純。
我暗暗發笑,沒想到我也有裝純的時候。
我們又開着破面包車回家,經過酒店大門的時候,那個門童用詭異的眼神看着我們,似乎在說,有錢人的逼格我不懂。
回到家,我倆一下車,周禹浩就按住我的肩膀,說:“屋子裡有人。
”說罷,他立刻隐去身形,附身進了木牌之中。
接着我家房門就開了,兩個身高體壯的保镖走出來,分立在門的兩邊。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這是哪路神仙,這麼大的陣勢。
“姜女士。
”一個保镖說,“我家少爺等候您多時了,請吧。
”
我問:“你家少爺是誰?
”
“我家少爺姓沈。
”
姓沈?
我皺起眉頭,我所認識的人中,沒有姓沈的啊。
“請。
”保镖側開身體,我捏了捏兜裡的木牌,反正有周禹浩在,我什麼都不用怕。
走進屋子,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家那破沙發上坐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長得極為俊美,和周禹浩不分伯仲,或許是嫌我那沙發太破舊了,他讓人在沙發上鋪了一層絲質的墊子。
這個年輕人我認識,當時我和周禹浩一起坐飛機去州杭,在飛機上遇到了血鬼事件,他當時包下了整個頭等艙,而那個被煉成血鬼的可憐人,就是他的父親。
對了,當時曾聽機長說過,這位少爺姓沈。
年輕人擡頭看了我一眼:“看來姜女士已經認出我了。
”
我點了點頭:“我曾在飛機上見過你。
”
年輕人給人的感覺冷冰冰的,看人的時候總是居高臨下,讓人有些不舒服。
但誰叫他長得帥呢,連這種高傲都似乎順眼了一些。
“我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就開門見山了,我父親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他在山城市辦事的時候,被隐殺的人綁走,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煉成了血鬼。
”年輕人說。
我淡淡地看着他,說:“沈先生不會認為我和令尊的事有什麼關系吧?
”
他的父親其實是被隐殺的殺手陳婉青所殺,後來我還被陳婉青擺了一道,差點死在鬼空間裡。
隻不過,似乎X檔案調查處的人認為是馬忠世幹的。
“我父親的事情已經查清楚,兇手是隐殺的馬忠世。
”年輕人說,“隐殺殺了我父親,又想利用化成血鬼的他殺我,可惜沒有得逞。
前幾天,他們再次對我下手。
”
我沒聽明白:“沈先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這與我有什麼關系?
”
年輕人看着我說:“我希望能夠聘請你做我的臨時保镖,替我抓住來殺我的隐殺殺手。
”
我滿頭黑線:“沈先生,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個本事?
”
“易森向我推薦了你。
”年輕人說,“你有這個本事。
”
又是易森!
我有點生氣,說:“易森為什麼不親自做您的保镖呢,沈先生。
”
年輕人說:“易森和第九組的人要去東海上調查一個大案子,抽不出身來。
”
真會甩鍋!
我正想拒絕,突然聽見周禹浩說:“答應他。
”
我有些不願意,周禹浩說:“你殺了隐殺的殺手,他們不會放過你,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有我在,不會出問題。
何況你的金甲将軍還差一點就能升級了,難道你不想讓它吸收一些上等鬼物?
”
我隻好不情願地說:“既然沈先生看得起我,我也不好推辭,但是我畢竟實力有限,能不能幫得上忙,我可不敢保證。
”
年輕人冷冰冰地說:“我也信不過你,不過我信得過易森,他既然說你行,你就一定能行。
”
我臉部肌肉抽搐了兩下,這話聽着怎麼這麼不舒服?
“傭金五百萬,有沒有問題?
”他繼續說。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開口就是五百萬,真是土豪啊。
“可以。
”我說,“先付一半,如果我覺得自己打不過隐殺的殺手,中途退出,錢我會退給你。
”
年輕人朝身邊的保镖點了點頭,保镖直接拿出一隻黑色的皮箱,皮箱打開,是滿滿一箱子的錢。
“這是二百五十萬。
”年輕人沉聲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保镖,在抓到隐殺的殺手之後,必須與我寸步不離。
”
我本來想問睡覺上廁所怎麼辦,但一想這問題也太不專業了,便收起箱子。
年輕人起身道:“走吧。
”
“等等。
”我說,“我先準備一下。
”
年輕人出了門,在車上等我,我收拾了一下裝備,還畫了好幾張符箓,現在我已經能畫稍微高級一點的符了,比如“鎮兇煞犯戶符”,這種符算是中級的符咒了,但凡兇煞,如果有犯住宅,可以用這種符箓鎮壓。
當然,它最多隻能鎮壓惡鬼,對厲鬼有一定的作用,卻不能完全鎮壓。
我一連畫了好幾張“鎮兇煞犯戶符”,看得周禹浩很無語:“這符你學了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