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夢生一看,原來是庶務組的一名老戰士,張原。
說是老戰士,其實已經是上尉了,本來已經是一名連級軍官了,這一次因為負責庶務的不少年輕人都進入了域内。
他不得不臨時又回來負責庶務。
胡夢生和祁知秋對他都挺熟悉。
一看他的模樣,三十四五歲上下,孔武,沉穩,一看就是一名資深的老兵。
胡夢生樂了,招招手道:“小張,你來的正好。
三長老問你,這一次調派戰士進入禁地,機會大多給了年輕人,像你這樣本來要是有機會的話也能再進一步的,有怨言嗎?
”
祁知秋無語的看了一眼胡夢生,那意思是,“我就是跟你扯一扯,你這是幹什麼?
”
另一邊張原先是一愣,随即自然的一個立正敬禮道:“報告三長老,大将,我沒有怨言!
”
“沒有怨言?
呵呵,真的假的,你這是拍馬屁吧?
”
胡夢生故意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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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原一聽這話卻惱了,四方大臉漲的通紅,“請問大将,我拍你馬屁圖什麼?
”
“哎,好你個張原,怎麼滴,我胡夢生還不配你一個馬屁了?
”
看那架勢一副要收拾張原的意思。
張原卻梗着脖子哼了一聲,小聲道:“那可不。
”
胡夢生被氣樂了,祁知秋也禁不住笑了,一邊制止了胡夢生,一邊微笑着問道:“小張,你不要生氣,老胡和我沒别的意思。
我們隻是擔心戰士們會有情緒,所以想通過你了解一下。
”
張原這才道:“大将,長老,我們真沒有啥情緒。
機會本來都是均等競争的,是我們這些老人自覺放棄的。
有啥怨言。
要說有的話,那就是有點失落。
因為未來這片戰場可能就用不到我們了!
有些戰士不免也感慨,要是早二十年,不,哪怕早十年,我們也會同那些小崽子們争一争、
誰還不是天之驕子咋地?
但現在不行了。
我們都清楚,機會給我們,比如我,确實還是能夠再進一步。
但我們這再進一步就是最後一步,而他們卻是把起跑線往前推了一步,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推他們一把呢?
我大夏不是一直如此薪火相傳的嗎?
當年那些老兵不也是如此幫我們的嗎,不然我大夏如何能一代更比一代強!
”
張原說着,咧嘴一笑,卻發現胡夢生和祁知秋兩人眼圈都有些微微泛紅,不由一愣,“大将,長老……”
“好,好一個一代更比一代強!
”
胡夢生砰的一拳砸在棋盤上,砸的黑白子到處亂飛。
随即卻轉頭朝祁知秋道:“老祈,你還有啥問題沒?
”
祁知秋無語的瞥了他一眼,這家夥的外表太有欺騙性了,看着似乎真是一個儒将,其實呵呵……
不過張原的話,卻也讓他十分觸動,于是擺擺手道:“沒有了,沒有了!
不對,有。
小張,你剛才要報告什麼來着?
”
張原聽到他這一問,也想起正是來了,懊惱的一拍額頭,“哎喲,差點忘了。
”
随即再次一個立正禀報道:“禀報三長老,胡大将,天龍殿龍王蕭琰領着一群人,在營外請求借用主動通道返回域内!
”
“什麼?
蕭琰回來了?
!
”
祁知秋激動得手一抖,水杯中的水都給灑出來了。
不過他隻是低頭看了一眼,就随手把水杯放在了桌上,然後急忙道:“快,快請他過來……算了,還是我們過去吧……”
胡夢生聽到蕭琰也吃了一驚,“蕭琰?
不是說他去了血淵嗎?
難道是謠言?
”
“不是謠言,他确實進了血淵,是秦大将親自送他去的。
”
祁知秋一邊回答,一邊疾步往外走。
胡夢生也緊跟其後,聽到這話,不由再次一愣,“這麼說,他……”
居然有人從血淵成功返回,胡夢生心中震動莫名。
祁知秋其實也同樣吃驚不已。
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急。
周圍有戰士看到兩人同時出現,都連忙敬禮,可是平常不管是三長老還是胡夢生都是屬于那種氣度俨然,不緊不慢的類型。
對于戰士的問好,也都從來沒有忽視過的。
但這一刻,兩人卻都隻是略微點頭便風一般的過去了。
一衆戰士見此都禁不住目瞪口呆。
“這兩位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星條國打過來了吧?
”
“胡說八道,真那樣,早就拉響警報了。
”
衆人一想,也是。
而與此同時,兩人卻已經來到營地外了。
隔着老遠果然就看到了蕭琰。
随即又看見了他身後的妙喵和鏊蒙,見兩人都罩在黑鬥篷下,其中一人抱着一隻黑色的大肥貓,最奇異的是,黑貓居然也罩着一件黑鬥篷。
看起來十分神秘。
這兩人是什麼人,看起來好像很不一般。
憑借着過人的直覺,兩人都敏銳的察覺到妙喵和鏊蒙的不凡。
隻是卻絲毫看不出兩人的修為。
這更加讓他們吃驚,不知什麼來頭,是敵是友。
不過他們的目光很快就轉移到了蕭琰頭上。
“哈哈,蕭龍王,歡迎歸來!
”
祁知秋隔着老遠就哈哈大笑,走到近前更是雙手用力的拍打了着蕭琰的肩膀道:“你這小子,血淵那中地方你也說進就進,你不曉得大家有多擔心。
不過還好,你平安歸來了!
”
蕭琰沒想到祁知秋居然如此熱情,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隻能苦笑道:“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不過還好,算是有驚無險。
”
随即自然也注意到了胡夢生,不過兩人不是很熟悉。
于是也點點頭道:“胡大将!
”
“不敢。
”
胡夢生也點頭一禮,随即卻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蕭龍王真的是從血淵歸來?
”
蕭琰微微點頭,“确實如此。
不過,二位,我進入血淵的事,目前知道的人有多少?
”
胡夢生心中震驚。
不過聽到蕭琰的問題,立刻便明白了蕭琰不想聲張。
當即肅然道:“這……知道的恐怕不少,當初你以及東倭的一些人進入血淵的事,似乎有目擊者,其中好像還有某國的密探。
他們自然不會幫你們保密。
”
旁邊祁知秋也道:“确實如此,不過,那些人隻是知道有人進入了血淵,卻并不知道就是蕭琰你。
所以隻要咱們這邊不宣傳,這件事一段時間内就不會有太多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