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我是軟柿子啊!
”沈雪君冷笑一聲,臉上的神情帶了一絲輕蔑,眼神中也多出前所未有的自信。
經過剛才的一擊,她感覺到青銅鑰匙印和她的聯系更緊密了。
于是,沈雪君繼續将注意力朝青銅鑰匙印中貫注,有了之前的經驗,她現在不僅做得輕車熟路,也更加得心應手,還不斷有新的感悟,随着青銅鑰匙印不斷發光發熱,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和它之間的聯系在不斷加強。
她沒有留在原地,而是沿着坡道向另一側慢慢轉移,她不想見到蕭琰,也不想蕭琰見到她現在的樣子。
艾薇的精神力感知中,沈雪君在不斷地移動,朝着遠離她的方向,她松了口氣,見蕭琰又走到崖邊,于是悄然離去。
蕭琰意有所察地扭頭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看見,難道背後一直有人?
他的心中生起一絲陰霾,但對方應該沒有惡意,或者不夠自信,否則肯定會偷襲他,不對不對,似乎有一種特殊的熟悉感。
到底是誰?
蕭琰的心裡莫名地浮現起艾薇的笑臉,不由得啞然失笑,就算她是隐性體質,但她身上沒有絲毫真力波動,怎麼可能是她!
回到家。
艾薇已經起床,正在準備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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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裡有個簡易的廚房,當年夏慧也喜歡在這裡自己做吃的,燒大菜有些困難,但燒個早點沒有問題。
艾薇系着碎花圍裙,身姿窈窕,極具賢妻良母的韻味。
蕭琰默默欣賞片刻,上前從後面輕輕擁住她。
“薇薇,辛苦了。
”蕭琰嘴上說着,卻在悄然探查她的體質。
“讨厭——讓人看見多難堪啊——”艾薇扭頭嬌羞地啐了一口,臉紅紅的。
她的害羞是本能反應,但她畢竟也是天境大成強者了,控制能力還是有的,早在蕭琰進入院子的時候就将真力完全收斂。
不要說蕭琰了,就算是一個神境強者也查不出來,她的體質确實非常特殊。
受到蕭琰的啟發,艾薇對自己的體質也多了關注,以她的強大精神力審視,還真讓她發現了一些驚喜。
隐約之間她找到了一個提升自已的方向,那就是在特殊體質的基礎上激發身體的潛質。
她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會帶來改變,就是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改變,風險幾何,會不會出現危險,在認知不夠準備也不充分的情況下,也許是好事,但也可能是壞事,所以她在思緒之後還是放棄了。
最終她打定主意,還是等找到飄渺訣下半部分再說,或許它會給出她想要的答案。
蕭琰一無所獲,心中的疑惑更深,卻也生起更大的期待,因為他很确定艾薇帶給他的那些改變,如果不是她的體質特殊,那麼就沒有可能,難道說她的體質非常特殊,連動用手段也查不出來?
“薇薇,待會我去蕭家,你一起去嗎?
”蕭琰轉移話題。
“我就不去了,今天答應艾米陪她去書店。
”艾薇搖搖頭。
蕭琰沒有勉強,他是去蕭家就重修祠堂的事攤牌,估計會鬧得不愉快,艾薇去的話隻會讓她為難,再說她也幫不上忙。
吃過早飯後,蕭琰換了身衣服,前往蕭家。
差不多與此同時,燕山蕭家峰,半山腰的蕭家老宅,也迎來了全新的一天。
蕭肅和蕭定昆都住在這裡,山裡的時光很悠閑,不用起那麼早。
“爹,我想知道——”蕭定昆猶豫再三後對蕭肅開口,眼中滿是期待,“您為何對他有那麼大的成見?
”
他所說的他,自然是指蕭琰,這個問題也已經憋在他心裡很久了。
面對蕭定昆的問題,蕭肅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沒好氣地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
“爹!
”蕭定昆開始的時候還很忐忑,但蕭肅的态度反而激起他的勇氣,他梗起脖子盯着父親的眼睛,“這件事我必須知道,因為我想不通,他那時還小,我不明白他是怎麼讓您那麼深惡痛絕,以至想要他的命。
”
蕭肅惱怒地瞪起眼睛,目光如刀。
但蕭定昆毫不退縮,鼓足全身的勇氣直視他。
父子大眼瞪大小眼地對峙良久,蕭肅終于長歎一聲,苦笑道:“也罷,你可知道你媳婦是個什麼樣的人?
”
“您是說夏慧?
”蕭定昆倒也不傻,立刻反應過來。
“嗯,她比你想象中複雜多了,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蕭肅的神情陷入一種似乎很可怕的回憶之中。
“不是病死的?
”蕭定昆吃了一驚。
“不是!
”蕭肅搖了搖頭,“她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被一位大人物查到,”說到這裡時他的表情變得極度痛苦,“東西是那位大人物的,惹得那位大人物暴怒,出手重創了她,并且嚴厲警告了我。
”
“……”蕭定昆徹底傻了眼,他從沒聽過這件事,簡直就像在聽天書一樣。
“她險些害得蕭家家破人亡,你說我該不該恨她?
”蕭肅的聲音變得低沉,帶有一種壓抑的痛楚和——恐懼。
蕭定昆雖然聽出了大概,但不清楚細節,不好作出評判。
他的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一直認為夏慧是個普通人,雖然性格很固執,和他之間的感情一直若即若離,尤其是生了兒子後幾乎不讓他碰,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她還有如此隐秘的一面。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看到蕭肅複雜無比的痛苦表情,他第一次發現父親真的老了,心中一痛:“爹,我不知道還有這事——”
“和你無關——”蕭肅搖了搖頭,“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差點毀了蕭家,如果不是我苦苦哀求,奉上蕭家的幾件至寶,那位大人物查明确實和蕭家無關,才同意放蕭家一馬,否則蕭家早就在天都除名了。
”
蕭定昆沉默片刻後道:“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和她兒子有什麼關系?
”
“她死了,但那件東西下落不明!
”蕭肅臉上露出濃濃的恨意,“你說那位大人物會放過我蕭家嗎?
在她身上沒有查到,所有和她有關的地方都沒查到,唯一的線索,就是在那個孽子身上,但孽子還年幼,肯定也問不出來。
”
“他是無辜的——”蕭定昆心情複雜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