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輪椅上,指揮她幫忙采藥。
語氣一如指點江山的君王。
譚崩崩自己也是醫生,很多醫理的東西,她是知道的,所以祁閻做什麼的時候,她大部分時間不用問。
也能配合他完成的很好。
可是小部分時間,就連她也看不懂他在做什麼。
尤其是在制藥方面。
譚崩崩拎起一根長相很普通,卻被他小心翼翼用透明紙袋包裝起來的小草。
她看不出來是什麼植物,隻是聽見祁閻說了“價值連城”四個字,拎着小草袋的手,下意識的變成了雙手托舉,小心翼翼的捧到他面前。
隻是她光看見他采藥了,并沒有看見他用這些藥來做了什麼。
祁閻邪氣随性,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占有欲極強。
他白天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輪椅上,不是看書,就是指揮她做這個做那個。
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他們相處了大半個月下來,譚崩崩幾乎沒有一天晚上能好好休息。
想說自己吃不消,他又總能配出效果極好的藥浴,讓她被他壓榨之餘,不至于被他虐待至死。
隻是有一點很奇怪。
他幾乎每一天都會到她的房間,可是每次事後,都會離開。
像個逛窯子的富家公子,辦完事,褲子一提就翻臉不認人。
潇灑的走了。
從來沒有一天,跟她睡在一起。
雖然譚崩崩并不想跟他一起睡,可是又總覺得,他身上有什麼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就像這些藥園裡的藥,他一直在采摘,可是送去了哪裡?
她曾經趁着他在陽台榻榻米上睡着的時候,偷偷将整幢房子都找過。
可是沒有發現任何草藥的蹤迹。
她猜,如果不是有專門的運輸方式,就是這幢房子裡,藏了密室。
譚崩崩是暗衛,警惕性和敏感度比一般人要強很多。
祁閻似乎也知道她察覺了什麼,卻表現的并不在意。
很随性的态度。
一副“我不告訴你,也不會攔着你,能查得出來,就算你的本事”。
譚崩崩嘗試了幾次,沒有查到什麼蛛絲馬迹。
她的目的,隻是希望能在一個月後,順利的離開這座島。
至于他在做什麼,等她離開之後,都跟她無關。
這麼一想,她的心裡平靜了很多,照常的對他唯命是從,扳着手指頭,數即将到來的一個月之期。
最後三天的時候,譚崩崩的情緒,明顯變得有些緊張。
祁閻看在眼裡,卻沒有說什麼,隻是留在客廳裡看書的時間越來越少。
更多時候,他都是将自己關在房間裡。
他的房間,譚崩崩去過。
布置的很簡單,跟她住的客房沒有太大的區别。
隻是采光和視野要更好一點。
可祁閻很喜歡将自己關在房間裡。
像個自閉症患者一樣。
除了奴役她,看見她被氣得失控的時候,會笑得格外欠揍,大部分時間,他似乎很專注于将自己關在卧室裡這件事。
“叩叩!
”
譚崩崩站在他的卧室門口,等着已經超過晚飯時間很久,卻一直沒有出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