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我看到了五年前的夏晚。
她顯得那麼溫柔又體貼,那時候還又黑又直的長發總是披在肩上,周末約會時她總會帶我去同一家甜品店,她吃蛋糕,我喝咖啡。
或者有時候我們會去一家書吧,她端着一杯奶茶暖手,一邊看着店裡書架上随手抽下來的散文集。
我又看到夏晚在我身下,臉上的表情痛苦而迷茫,眼淚出現在她眼角,我似乎看到了床單上血漬。
那是我們的第一次,我的,也是夏晚的。
可是眼前的夏晚很快變了一個樣。
她變得更加明豔,唇上的口紅也越來越濃,一頭卷發總是有劉海搭在臉側,顯得妩媚又妖冶。
她躺在我身下,或被繩子擺成一個又一個的造型,或穿着各種各樣的情趣内衣,甚至穿着她空姐的制服,者扶在落地窗前的玻璃上,沖我露出誘惑的表情。
于是我便向後退着,遠遠的離開她,直到這次看不見她,又重複這一過程,第二次,第三次。
我忽然從夢中驚醒的時候,房間裡還是漆黑一片,就連高樓外面也幾乎看不到燈光,我摸索着開了燈,去浴室洗了個澡。
夢裡的場景猶如還在眼前,我清晰的記得那個夢的所有細節,白天看過的照片裡的場景一個一個出現,叫我既覺得興奮,又覺得惡心。
夏晚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處女,就是那一天之後,我和劉嘉楊漸行漸遠,卻發誓要一輩子都呵護她,照顧她,絕不辜負她。
想起那一晚的場景,我無聲的哭了出來。
其實還是傷心的吧,就算已經下定了決心,可是當年的夏晚明明那麼好。
在那一夜,那一次之後,夏晚羞怯的不敢離開被子,卻被我抱着走到了浴室。
我雖然興奮,卻并沒有來第二次,硬是忍住了,隻是怕夏晚受到傷害。
她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氣味,我背上布滿了她指甲的劃痕。
我閉着眼晴,想要用力甩開這些記憶,卻最終還是癱倒在浴室的地面上,停不下來的哭泣。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從沙發上醒來。
隐約記得昨天晚上,我洗了把臉去樓下的二十四小時便利站買了一堆啤酒,前一天沒有吃完飯,腹中空空如也,所以我甚至還買了一堆吃的,也不考慮我自己是不是能吃的完。
我看着茶幾上和一旁的地上散落的那些酒瓶,不由覺得一陣頭疼。
天知道我昨晚是怎麼想的,明明還說了今天要去看房子。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我看了一眼,正是房屋中介。
接了電話,房屋中介告訴我,那個昨天說好的房子已經徹底打掃了幹淨了,隻要再采購一些生活用品就能直接住進去,問我什麼時候過去看房子。
電話開了免提,我看了一眼表,發現已經是正午了,便和他約好一點半在那個小區門口見。
他昨天就給我發了定位,我雖然沒去過那個方向,但看着确實不遠,步行最多也就十五分鐘。
昨晚我是淩晨三點醒過來的,又睡了這麼久,我怕下午身體支撐不了,便叫了客房服務,讓他們給我弄些吃的。
我看到劉青筠和張律師都給我發了消息,便一一做了回複。
張律師那邊是告訴我,他已經聯系了夏晚,但夏晚不肯出來和他見面,還拉黑了他的電話,所以他就用自己的私人号碼把那些酒店的截圖給發了過去。
夏晚看到以後,這才再次聯系他,問他我想幹什麼。
之後,張律師便約了夏晚今天兩點半在律師事務所和我家之間的一個茶館見面。
昨天我已經把我所有的情況和想法都和張律師交流過了,而且就連我之前在咖啡館親眼看到夏晚和劉嘉楊在一起之後的事我都說了出來,所以也沒必要再交代什麼。
張律師也算是得到了我的全部授權。
他可以在沒有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和夏晚談判,修改離婚協議書上的一些内容,但是我的底線擺在那裡,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我又将我自己拍到的夏晚和劉嘉楊在一起的照片發了過去,那幾張手機拍的照片更清晰,能清楚的看到兩個人的正臉,比之前的監控截圖更難讓夏晚接着狡辯。
劉青筠那裡,她是約我吃飯,說明天早上她就要回上海,這次的事情處理完之後,短期内不會再過來了。
我應了,但是沒有說定時間地點,因為我不确定今天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事件,隻告訴她我會盡量在六點前去她的酒店接她。
吃過午飯,我帶着錢包手機就出門了,一路步行到了那個小區門口。
中介的負責人是一個長相精神的青年,讓我叫他小杜就行,我到的時候已經是提前了十分鐘,可看他的樣子比我還早到了一些。
安保确實還不錯,居民進出都得用磁卡刷開一道大鐵門,而且如果是兩個人以上前後進出大門,保安都會上來詢問。
小杜和那幾個保安好像認識的樣子,我想這是因為他作為中介時常在這邊出入的緣故吧。
房子是一個躍層的一居室,确實是精裝修,風格走的是簡約風,南北通透,一塵不染,格局我也很喜歡,裡面就連全新的床上用品都封好了放在床上,隻要鋪好就能住。
小杜還告訴我,物業有那裡有做過登記的家政,還有和搬家公司,都很靠譜,打電話給物業就能聯系到合适的鐘點工打掃房子或者做飯,費用方面也差不多是市場均價。
我又看了看房子的角落,浴室廚房的用水,還有空調電視這些電器,畢竟是至少要住滿一年的地方,我也得謹慎一些。
合同上各項條款都很清楚,我看了一遍就簽了下來,然後要了物業的聯系方式。
房東據說是在國外,所以全部都委托給了中介,所以當場轉賬付清了房款,拿到了鑰匙以後就算是正式的獲得了這所房子的使用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