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去不是可能的。
别說大内侍衛成千上萬,就是一個南陽,一個深藏不露的韓尚宮,依舊夠他們折騰的。
風漓夜和南陽交過手,那時他重傷未愈,并非南陽的對手。
如今雖然内傷稍好,但也沒有完全康複。
這時候和南陽打起來,他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
但楚傾歌清楚這家夥的脾氣,真要帶着她殺出去,那是絕對可以不要命的。
有時候,他就是一個瘋子。
所以,甯願被關起來,關兩個時辰。
“韓尚宮,麻煩給我準備幾十張最薄最輕巧的錦布,還有一顆非常亮的夜明珠。
”
被帶走之前,楚傾歌如此要求。
韓尚宮颔首道:“好。
”
這些東西,在皇宮随處可見,要準備并不難。
于是,傾歌和風漓夜一起,被關起來了。
“你方才和風肆說了什麼?
”傾歌有些好奇。
和她進來之前,他以眼神,跟風肆交流過。
風肆明顯是聽懂了,立即退了下去。
主仆兩人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這就是所謂的默契。
其實傾歌也還是有些羨慕的。
像風早和風肆這樣的人,他們對世子爺此生絕無二心,至死不渝。
“你讓藍羽做什麼,我便讓他也做什麼。
”風漓夜盯着她。
大牢很暗,隻有微弱的光線,從外頭牆壁上的燭火透進來。
隐隐,還能看到對方的身影,但是五官很是模糊。
不過,看在風漓夜的眼裡,死女人那張小臉,始終是很清晰。
此刻她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風漓夜也不過是盯着她看,一句話不說。
氣氛,莫名有些尴尬。
這不是剛吵架沒多久嗎?
還吵得動了手,甚至傷了他。
現在,竟然就護着她,跟到大牢裡來了。
楚傾歌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擡頭,看着他:“地牢潮濕,容易滋生細菌,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了。
”
“如何處理?
”她身上隻有針包,藥箱不可能随身攜帶。
她的銀針,止血是可以的,但他的傷口早已經不流血,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至少,要将傷口清理一下。
”否則,容易感染細菌,會長炎症的。
風漓夜不說話,依舊隻是盯着她。
這裡連清水都沒有,如何處理傷口?
楚傾歌仿佛猶豫了很久,才挪到他的跟前,伸手要去解他的衣裳。
手腕,卻被他一把扣住。
“别試圖勾引我,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他啞聲道。
傾歌額角,頓時挂滿了黑線。
這人,思想能正經兒一點嗎?
風漓夜終于松開她的手腕,也知道,人家确實沒有那個意思。
隻是,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其實從兩個人被關進來那一刻開始,心思就開始有些湧動。
忘不了,那日自己強硬将她壓下,水乳交融時的蝕骨銷魂。
忘不了,她明明抗拒的要死,卻忍不住失聲低吟那一刻的妩媚。
明知道沖動是魔鬼!
但卻獸血沸騰的!
現在,她在自己身邊坐下,還要解開他的衣襟。
輕微的呼吸,若有似無地落在他的頸脖間,如同那毒藥,将他一瞬間侵蝕。
以勢如破竹的姿态,侵蝕着他的每一條神經!
無聲的誘惑,那一本正經的态度,時時刻刻讓他心猿意馬,此情此景,更讓人難熬!
還有,她忽然低頭靠近,薄唇湊近他肩頭的傷口,這是想要做什麼?
風漓夜的聲音一瞬間沙啞無比:“本世子的定力,沒你想象的好!
适可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