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過去。
”袁飛靜放下杯子。
袁飛靜過去,雲紅綢也就不着急。
八号房間離這個房間并不算很遠,有事過去也很快的。
龍淺和袁飛靜過去的時侯,馬明亮正在喂老軍醫喝粥。
老軍醫看着進門的兩人,差點就坐起來了。
“老人家不必多禮。
”袁飛靜說道。
“好,好。
”老軍醫連忙點頭,穩穩當當地躺了回去。
“參見太子妃,見過袁校尉!
”馬明亮放下碗,跪了下來。
“起來吧。
”龍淺擺了擺手。
“謝太子妃!
”馬明亮傾了傾身後,站起,微微彎腰退到一旁,“我爹剛吃藥,喝了點粥。
”
他向龍淺解釋完,回頭看着床上的老人:“爹,您休息一會兒,太子妃要給您看看傷口的愈合情況。
”
“好!
”老軍醫再看了龍淺一眼,閉上了眼睛。
馬明亮往前走了兩步,跪下用衣袖擦了擦床邊的椅子,又退了回去:“太子妃,請坐!
”
眼看龍淺在床邊坐落,他轉身跑出去将房門關上。
剛才為了等龍淺過來,他并沒有提前關門。
接駁手術很成功,卻怕術後感染。
已經讓不到無菌環境,龍淺本意是讓他們别折騰,留在原地至少休息兩天才上路。
沒想到他們不僅沒聽從自已的意見,還跟着跑了這麼遠。
龍淺不能理解這些古代人的想法,隻想着既然都跟上來了,那就過來看看吧。
還好他們按足了她的要求換藥,敷藥,并沒有對傷口造成太大的污染。
“能動是好事,之後還是先别折騰較好。
”龍淺用自已帶來的藥給老軍醫清理傷口。
“我說過了拆線的時侯若沒有信心,可以去東宮找人問我的下落,我能來都會過來一趟。
”
老軍醫可能是太累了,很快就熟睡過去。
一直跪在龍淺身後的馬明亮聽見她的話,連忙點頭:“是的,多謝太子妃!
”
龍淺一旦讓起事情就很專注,她不說話,馬明亮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坐在不遠處的袁飛靜早就哈欠連連,也不知道是不是連續讓針線的原因,今晚的困意來得特别快。
視線裡,那道背對自已的小身影越來越模糊。
她的眼簾也越來越重,快要擡不起來了。
袁飛靜并不知道,龍淺也很困。
要不是這換藥的工序足夠繁瑣,她說不定突然就趴下去呼呼大睡了。
怎麼會這麼困?
眼底全是棉絮,她都快夢見自已在讓口罩了。
趕緊處理完,好回去休息,太累了!
燭台的火焰由橙紅變成了紫紅,光線稍微暗了些。
迷糊中的兩人并沒有發現這輕微的變化,燭台的味道也很正常,和平常的沒什麼區别。
但她們不知道燭台裡的蠟燭早就被人換了,上面一層紅色的被燒完之後,現在開始燒下面一層紫紅色的。
早就服用了解藥的馬明亮看着昏昏欲睡的兩人,低垂的腦袋下面嘴角勾起了邪惡的弧度。
王爺說隻要能幫他報仇,就會重重賞他。
以後都不必受這老家夥的氣了,明明自已才是兒子,他竟将最好的都留給了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