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杖責三十的兩名兄弟,面對軍棍隻是緊咬着牙,一聲不哼。
至于風途,他做夢都沒想到,太子妃對他的懲罰不是賜死,而是……寫檢讨?
這算是什麼懲罰?
他進來的時候,都已經做好了領死的準備!
“太子妃……”面對眼前這紙和筆,風途徹底傻了眼,完全反應不過來。
“還愣着做什麼?
”
楚傾歌心情也不好,損失了兩百多名兄弟,她心情亦是沉重!
“一千字,立即回去給我寫出來,寫得不好,就打回去重寫!
”
“我……末将……末将不會……”
“不識字?
你這個副将軍是怎麼提拔上來的?
會打仗就可以不識字了嗎?
不識字如何排兵布陣?
”
“末将……識字。
”
但,這不是識字不識字的問題,這是……檢讨書,曠古爍今,從未聽說。
“就好好寫寫,你為何魯莽,為何自作聰明,為何擅離職守,立即回去寫,一炷香之後,當着所有兄弟的面念出來。
”
“什麼?
”
“你已經犯了錯,還想繼續違抗本宮的命令?
你想連累外頭那跪着的百餘兄弟?
”
楚傾歌臉色一沉,怒道:“風途,你要大家陪着你一起寫千字檢讨書嗎?
”
風途臉色一窘,一個字都回答不起來。
要兄弟們陪着他寫千字檢讨書……這種懲罰,簡直……簡直不可思議。
還有些兄弟,是真的不識字的。
“末将……不敢,末将現在就回去……寫檢讨。
”
……于是,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風途真的當着所有兄弟的面,将自己的檢讨書大聲朗誦了起來:
“我自作聰明,擅離職守,帶領兄弟們魯莽闖入石林,導緻兄弟們慘死在石林中!
我罪不可恕,但求太子妃娘娘還能給我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
外頭,風途混着内力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軍營。
楚傾歌的營帳裡,卻闖入了兩道身影。
“陛下!
”香蘭和陳枳鴻雙雙跪下行禮:“參見陛下!
陛下萬福!
”
“起來吧,我這裡沒有這麼多的講究,以後,禮節這種事,除非回到宮中,否則能省則省。
”
楚傾歌一擺手,陳枳鴻和香蘭這才站了起來。
陳枳鴻想說什麼,傾歌卻搶先道:“軍情緊急,以前的事情,不論你犯了什麼錯,隻要現在知錯能改便好,前事莫要再提了。
”
陳枳鴻猶豫了下,才颔首道:“是!
臣領命!
”
“人都到齊了嗎?
”傾歌又問。
陳枳鴻立即回道:“都準備好了,随時可以出發。
”
“好。
”楚傾歌琢磨了下時間,才側頭看了風辰默一眼:“讓風途進來吧。
”
“是!
”風辰默立即出去,沒多久,帶着一臉漲紅的風途進來。
剛才,風途還在兄弟們面前,在讀檢讨書呢。
不過,進來之後,看到太子妃營帳裡,竟然站着如此多的人。
忽然間,他就精神了,背脊骨挺得筆直!
“太子妃!
”
“即刻挑選三千精兵,跟随香蘭,随時領命。
”
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楚傾歌又看着穆淵,溫言道:“你和二當家一起,放心,冷戰會一直在我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