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淺和宋洛日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寅時末。
宋瑾日沒回來,看來宋大哥的傷并不輕。
主子不在,院子裡連個人影都沒有,宋洛日親自給龍淺燒了熱水。
龍淺看見他滿臉灰,連頭發都燒掉一撮,搖搖頭,将他趕了出去。
她沐浴之後爬上床,很快便睡了過去,實在太累了!
夢中感覺有些擠,她也沒太在意。
第二天宋瑾日回來,便看見了床上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男一女同睡一床,男子的腳還搭在女子身上。
“宋洛日,你怎麼回事?
”宋瑾日微微蹙眉,大步過去将床上的男子擰起來,扔掉。
他的聲音很輕,可他忽視了宋洛日落地的聲音。
“砰”的一聲,連房子都似乎晃了晃。
“地震了嗎?
”龍淺猛地坐起,眨巴着朦胧的惺忪大眼睛。
意識回籠,她漸漸看清了四周的情況。
“你回來了?
宋大哥的傷勢如何?
”
睡夢中的宋洛日還以為自己墜崖,好不容易爬起來卻被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
“二哥,你怎麼在這兒?
”
“你對淺淺做了什麼?
”宋瑾日差點沒被他氣死。
他不過是一夜未回來,這家夥居然将淺淺給睡了?
雖說兩人應該沒發生什麼,但不知道男女有别嗎?
“你這麼做,對得起淺淺嗎?
”
宋洛日被自家哥哥吼得有點懵了,他揉了揉甩疼的臀部,啞聲道:“要不然……我娶她也行。
”
主動爬上她的床是他的錯,可昨夜那麼冷,他又沒有多餘的被子,還能如何?
“你要娶,淺淺就願意嫁了嗎?
都二十了,做事不能考慮後果?
”
真恨不得将這家夥吊起來,挂個兩三日,讓他好好反省!
“我沒事。
”龍淺打了個呵欠,搖搖頭。
她檢查過了,衣裳還是原來的樣子。
昨夜想到屋中還有人,雖是長不大的男孩,可好歹也是男的。
她睡覺之前用不少衣裳裹着自己,打的都是死結,除了她,其他人要解開不動剪刀是不可能。
衣服還那麼完整,說明昨晚他沒碰過自己。
龍淺穿的是宋瑾日的衣服,上衣能當裙,褲子長得很。
剛下地,她差點就摔倒了。
“二哥,能讓人送點熱水進來嗎?
我想洗洗将衣服換回來。
”
宋瑾日想伸手扶她,卻又有些顧忌。
小丫頭此時衣衫不整,他過去豈不是冒犯了她?
“好!
我現在就去讓人準備。
”宋瑾日給她披上外衣,才轉身離開。
他在宋洛日身旁經過時,還不忘瞅了他一眼。
“二哥,對不起!
”宋洛日看着自己的腳指頭,不敢再看床的方向。
昨夜他又困又累,沒想太多,現在想想,自己的行為确實冒犯了人家。
“這話你該和淺淺說,穿上衣裳趕緊出來!
”宋瑾日丢下一句話,走了。
龍淺拉緊衣裳,套上鞋,邁着小碎步走向内堂。
她的衣裳挂了一夜,應該也幹得差不多了。
龍淺穿好衣裳,梳洗之後出去,發現殿中的氣氛有些壓抑。
她來到宋瑾日對面,拉了拉椅子。
“怎麼了?
是不是宋大哥傷得很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