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很不講道理知道不?
至少要告訴我,為什麼不允許我出現在你的面前吧?
”
楚傾歌這個人,從來就不會特别聽話。
趕她走,她偏就不走了。
“我來猜猜原因。
”
她咬了下手指頭,歪着腦袋:“你現在這種症狀,叫摩爾哥的綜合症。
”
慕白沒說話,也沒睜開眼眸,隻是,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摩爾哥的綜合征,他雲遊四海這麼多年,從未曾聽說。
想要問一句,這是什麼東西,但,話到了嘴邊,又被他一口咽了回去。
不能跟她說話,她在引誘他上當而已!
楚傾歌還在自話自說:“你看吧,你得了摩爾哥的綜合症,就連累我得了斯德哥爾摩症,我都被你傳染了。
”
慕白的眉心,皺得更緊。
這又是什麼症狀?
還有,她這話的意思是,她又生病了?
想要回頭看她一眼,但他始終捏緊了掌心,不言不語,沒有任何反應。
隻要不理她,她就會離開。
她走了,他的世界,也就安甯了。
“你真的不理我啊?
這樣,弄得我的斯德哥爾摩症越來越嚴重了。
”
“……”這死丫頭,非得逼得他開口嗎?
但是,她那個斯德哥爾摩症,到底是什麼?
嚴重嗎?
“你是不是想問我,我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嚴不嚴重?
”
傾歌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心思,哪怕,他背對着自己。
她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樣子:“現在看來,還挺嚴重了,到了末期,藥石無靈了。
”
“到底患了何病?
”慕白猛地坐起來,回頭盯着她。
因為起來的動作有些快,扯得受傷的胸口一陣撕痛。
他淺咳了聲,差點嘔血。
“臉色這麼差,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
”沒想到,他那個什麼蠱,比她預料的還要厲害。
他的内傷,并沒有如此嚴重。
那必定是被蠱毒所傷,和風漓夜一樣。
“到底是患了何病?
”慕白差點要将她的手扣起來。
剛才說了那麼多,不也就是想要他理她嗎?
現在他忍不住要理她了,卻又要給他打馬虎眼?
“楚傾歌,說清楚!
”他真的有點生氣了。
“連名帶姓叫我啊?
這麼憤怒?
”
見他果真沉下來一張臉,眼裡确确實實有怒火,傾歌聳了聳肩,放棄對抗。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啦,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就是,你明明害了我,我卻還要對你好,替你着想……”
“我幾時害了你!
”他氣得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你良心何在?
”
傾歌看着他扣住自己手腕的大掌,一雙大眼眸眨巴眨巴的:“你在激動什麼?
”
慕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麼。
隻是心裡,說不出的委屈。
很委屈。
最後,他松開手,不理她。
“呵,開個玩笑啦,生什麼氣?
”
慕白卻問:“摩爾哥的綜合征又是什麼?
”
“就是……我瞎編的啦哈哈哈!
”
傾歌站了起來,低頭瞅着他又青又白的臉,跺了跺腳:“氣什麼氣,莫名其妙的!
不跟你玩了!
”
她轉身就要走。
慕白差點被她氣吐血。
他今夜,真的時刻都想吐血。
可這一刻,在她轉身走出去那一刻,看着她略顯清冷的背影,他的心,莫名一慌。
莫名地,舍不得她離開。
“你找我,不就是為了問我,如何解開風漓夜身上的蠱毒嗎?
”
她今夜,來找了他兩回,他心裡清楚。
已經走到門簾處的楚傾歌腳步一收,回頭看着他,目光有些冷:“你果然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