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琴氣得幾乎要吐血。
但她看着自己兒子傷口處湧出來的鮮血,最終,還是一咬牙,走了。
再不走,和兒子繼續鬥氣,隻會讓兒子流更多的血,傷得更重。
對楚傾歌,沒有任何傷害!
兒子在這裡,她也沒辦法懲罰那女人!
為了兒子,隻能走!
玉兒怕她在這種盛怒的情況下離開,會出事,也隻能趕緊追上去。
女大夫很快就來了,一看傾歌的情況,頓時憂心忡忡。
“三皇子,女子的腰是不能如此折騰的,這若是弄不好,會……”
她回頭看了傾歌一眼,又看着慕白,有些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會如何?
”慕白急問。
那女大夫還是不敢說。
傾歌冷笑,不屑道:“會影響生育。
”
女大夫咚的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都帶着顫意:“若、若是不能保養好,确、确實會影響……影響王妃日後懷……懷上小公子。
”
這對于一個姑娘來說,簡直就是滅頂的災難。
尤其,現在三皇子和其餘兩位還在争奪皇位,這事雖然大家不敢說,卻都是心知肚明。
這位王妃,一個弄不好,沒準是将來的皇後。
一國皇後若是不能生兒育女,那……那她地位也是保不住啊!
女大夫不敢說,是怕毀了王妃的一生,卻不想,她自己随口就說了出來。
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會被三皇子抛棄。
慕白的心,被擰了又擰。
最後,他也隻能努力冷靜下來,淡淡問道:“要如何保養?
”
“我這就去開藥,讓下人給王妃将藥煎好送來,王妃的身子還得要慢慢養,這段時間,切不可……不可太操勞。
”
這操勞的意思,慕白第一時間沒有聽懂,第二時間,就立即明白了。
頓時,腦門一陣滾燙。
“快去。
”他一擺手,走到床邊坐下。
女大夫卻看着他被鮮血染紅的衣裳,一絲不安:“三皇子,你的傷……”
“已經處理過,無妨。
”他現在心裡眼裡,隻有楚傾歌。
這點撕裂的傷,算什麼。
女大夫還是走了。
閑雜人等都退下之後,房間裡,又隻剩下慕白和傾歌兩人。
慕白的心情,說不出話的沉重,想要給她看看她的腰,卻又不敢冒犯。
最後,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對不起……”
他說過要保護她,但卻三番四次,讓南宮琴傷了她。
他真是該死!
楚傾歌哼了哼,想要起來。
可随意一動,腰部果然又疼得猶如骨頭裂開一樣。
最後,她無力倒了回去,不想硬撐了。
真的痛。
“你别亂動,當心又傷着。
”慕白想要扶她,又怕她為了推開他,反倒傷了自己。
此時坐在床邊,看着她蒼白的臉,以及頭上的薄汗,有些手足無措了。
“我是不是傷着,跟你有什麼關系?
”
傷她的人是他娘,他這個當兒子的來貓哭老鼠,哭給誰看?
今夜來這裡,就是犯蠢。
簡直好心沒好報!
“不用表現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我能不能生孩子,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真以為自己是我丈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