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自己關的門,現在爬過來打開
“我想幹什麼?
”顧言溪冷冰冰道,“我沒告訴過你嗎?
你帶走了我姐姐,我不來找你,還能找誰呢?
”
“把人給你,我把人給你!
”荊文德從未如此恐懼,他大聲地喊叫着,“我沒碰她……沒來得及!
”
“我把人交給你,你放了我。
”他試圖協商,試圖讓自己不受到來自這個女人的傷害。
“現在說把人還給我?
”顧言溪有些好笑地扯了扯嘴角,“我都找到這裡來了,還需要你做什麼呢?
”
“我……”
荊文德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眼前一道黑影閃過。
下一秒,腹部便被一記重擊砸中,他條件反射地吐了出來,被擊中的部位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瘋子!
你這個瘋子!
”荊文德雙眸猩紅,惱怒地瞪着顧話納西,似是陷入了一種狂躁的狀态。
他揚起自己弱不禁風的拳頭揮向顧言溪。
“我跟你拼了!
”
他的手還沒碰到顧言溪,就被她一腳踹到了牆上,發出“哇”一聲慘叫。
荊文德瞬間不想再拼命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就往裡面跑,往關押段寒杉的房間跑,那裡隻有一個鐵門隔斷。
荊文德不要命地跑進去,“哐當”一聲将鐵門關上,又迅速上了鎖,直接将自己鎖了進去。
一門之隔。
他總算是得以喘息,一邊大口呼吸着一邊看向被阻隔在鐵門欄線外的顧言溪,冷笑,“你進得來嗎?
”
“我需要進去嗎?
”
話音落地,“嗖”的一聲,鋒利的銳器劃開空氣的聲音響起。
荊文德看着少女惡劣的笑容,還沒反應過來,大腿處就傳來一陣刺痛。
他猛地低頭一看,自己的大腿上赫然插上了一把手指長度的小刀。
“啊――啊啊啊!
”荊文德捂着自己的大腿,發出豬一樣的慘叫。
他這個人極怕痛。
即便每天都見血,他享受着那些女孩痛苦的哀嚎和呐喊,卻是見不得自己受一點傷的,這一刀直接插進他的大腿裡,登時疼得他臉都白了。
“他媽的……你他媽的敢這麼對我……”
荊文德嘶吼一聲,眼底掠過一絲狠,看了一眼被綁在椅子上的段寒杉,頓時心生一計。
“她是你姐姐對吧?
你敢動我,我當着你的面殺了她!
”
他這麼說着,露出惡狠的眼神,轉頭便想向段寒杉走去。
一門之外的言溪眯了眯眸子,新的小刀在手中把玩兩秒便再一次飛了出去,直直地刺中了荊文德的小腿。
“噗通”一聲,荊文德跌在了地上。
比剛才更可怕的疼痛從小腿蔓延開來,他止不住地發出一聲嚎叫,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不知道自己被刺到了哪個部位,可是再施力的時候發現根本就站不起,腳隻是微微一動,便疼得他要脫力。
荊文德簡直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又拿出一把刀刺他!
“該死!
”荊文德氣得破口大罵,“你是個變态!
你究竟帶了多少刀?
怎麼會有你這般殘忍的人……”
罵着罵着,他定睛一看,竟發現顧言溪的手上還捏着好幾把刀。
荊文德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顧言溪黑沉沉的眸光注視着他,“接下來這把刀會刺中你身體的哪個部位,你來決定。
”
荊文德猛地睜大了瞳孔,下意識地就用手擋自己的脖子,“不……不要,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
“你自己關的門,現在爬過來打開。
”顧言溪不耐道。
荊文德崩潰了,“我開,我開,别傷我,求你了。
”
他拖着那隻不能動的腿一點點爬向鐵門,手哆嗦地摸上鎖。
“咔哒”一聲,鐵門向兩邊緩緩打開。
顧言溪沒有看他,徑直向裡面走去。
被綁在椅子上的人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好像已經暈了過去。
顧言溪彎腰給人松綁,卻不料這個時候椅子上的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段寒杉看清楚來人的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怎麼是你?
”
她完全不知道現在是情況,還以為顧言溪是一個人偷偷潛進來的,趕緊道:“你快走,他要是發現你就麻煩了!
”
“麻煩?
”顧言溪面不改色地給她解開剩下的繩子,“有麻煩的是他。
”
段寒杉一怔。
“不用擔心。
”顧言溪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荊文德現在傷不到你。
”
段寒杉這才看見在角落裡畏畏縮縮一臉懼怕的荊文德,頓時露出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神。
這人是荊文德?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段寒杉看着這個眉眼跟自己有幾分像的少女。
在這個如此陰森恐怖的地方遇到自己血緣上的妹妹,此刻她的心境有一絲奇妙。
“實不相瞞,我一直派人跟着你,不是為了打探你的隐私,而是為了防止一些意外,顧婉背後還有個黑衣人沒揪出來,甚至有可能不隻是一個黑衣人,還有可能是一個團夥,總之,顧婉進了監獄不代表你沒危險了。
”
“我沒想到……”段寒杉欲言又止。
“沒想到什麼?
”
段寒杉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
比陸遠舟還及時。
她知道陸遠舟聽到了電話不會不管她,可能現在還在來的路上,最絕望的一刻,她是寄希望于陸遠舟的。
“我來晚了。
”顧言溪覺得還是有些歉疚。
因為底下的人不敢彙報段寒杉沒出ktv的事實所以導緻六個小時後她才知道這個消息,那個不負責任的屬下她已經處理了。
要是早一點,也許荊文德根本沒辦法把人帶到這裡,還……
她的視線落到段寒杉高高腫起的臉頰上,眼神頃刻變得冰冷。
顧言溪二話不說,轉頭就從工具架上拿起一個扳手,朝着荊文德走去。
“你、你還想幹什麼?
”荊文德像是看到了鬼一樣,聲音顫抖。
顧言溪看着這個在他面前畏懼得像一隻狗一樣的人,覺得有些可笑。
就是這麼一個懦弱無能的男人,毀了多少無辜的人。
“用哪隻手扇的?
”她冷聲道。
荊文德吓得想從地上爬起來。
不等他有所動作,“咔嚓”一聲,是右手膝蓋關節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