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輸了,馬場歸我,你赢了,傅硯辭歸顧婉
顧言溪捋順了西奧多的毛,鬼鬼祟祟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傅硯辭還沒來,有點心癢癢。
她好久沒有騎馬了……
顧言溪腳下動了動,還沒踏到馬镫上,一道諷笑聲從後方傳來。
“顧言溪,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啊?
”
顧言溪轉頭,看見兩個女人騎在高大的馬上慢悠悠地朝着這邊過來。
許夢瑤和簡藝。
皆是顧婉的好閨蜜。
尤其是這個許夢瑤,是個名氣頗高的歌手,因為“顧婉”幫她出了幾首曲子,更是對顧婉又敬又愛的,上次在名倫還跟她會過面。
至于簡藝,因為熱衷于向顧婉讨教鋼琴上的一些技巧,所以顧婉對她更是亦師亦友的存在。
顧婉身邊的好朋友都知道,顧婉那個妹妹顧言溪心腸歹毒,驕縱暴戾,惡意擠兌顧婉。
所以她們擁護顧婉,厭棄顧言溪。
就像此時此刻,許夢瑤看向她的眼神難掩鄙夷和嫌惡。
“顧言溪,你姐姐仁慈,不舍得管教你這個妹妹,但我作為顧婉的朋友,我得警告你,你要學會尊重你姐姐!
”
“尊重?
”顧言溪不卑不亢地對上許夢瑤的視線,“我怎麼沒有尊重顧婉?
”
她對顧婉掏心掏肺,言聽計從,這不算尊重?
她知道顧婉剛來顧家的時候自卑,怯懦,甯可收斂自身的鋒芒也不讓她因為被比下去而難堪,這不算尊重?
“你要是尊重顧婉,你就别在傅硯辭面前轉悠,别勾引他!
”許夢瑤憤憤不平道。
她容不得自己的好友受一點委屈。
可那天從名倫出來,顧婉明顯被刺激到,肉眼可見地憔悴了不少。
都是顧言溪害的。
顧言溪聽了她的話覺得有些好笑,“勾引?
傅硯辭本來就跟我有婚約,這算哪門子的勾引?
”
“呵!
”許夢瑤冷哼一聲,“你這種人難道真的會把婚約當一回事嗎?
你明知道顧婉喜歡傅硯辭,放着沈钊不追來找傅硯辭,就是為了惡心你姐姐吧?
你這種心計,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
許夢瑤拔高的音調傳遍了四處。
馬場上不少人都投來視線,看向顧言溪的眼神多了幾分輕蔑。
“顧言溪,松開這匹馬,離開這裡,你姐姐慣着你,我不慣着你,我告訴你,我們家的馬場容不下你這種小綠茶!
”
顧言溪聞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這個馬場居然是許夢瑤家的?
小陳聽到這邊的動靜跑過來,有些不解地看向許夢瑤,“許小姐,這是發生什麼了?
”
許夢瑤冷冰冰地指着顧言溪,吩咐,“把她,趕出馬場。
”
“可是……”
顧言溪臉色比她更冷,“你們許家就是這種經營之道啊?
對來遊玩的遊客,毫無理由地說趕就趕?
”
“你要理由是嗎?
好啊!
馬場有規矩,不精通馭馬的新人,需要經過專業的指導才能進馬場。
”
說完,許夢瑤冷傲地扯了扯嘴角,“小陳,把顧小姐帶出去教育好了再送進來,免得在這裡把自己摔了還要怨我們馬場!
”
“這……”小陳在一旁欲言又止,一臉為難。
“怎麼?
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
到底誰才是這裡的老闆?
”許夢瑤闆着臉。
顧言溪哂笑一聲,“許夢瑤,我倒是想知道,你憑什麼冤枉我不精通馭馬?
”
“這還需要冤枉嗎?
”
許夢瑤看她一眼,又想起什麼,譏諷道:“說起來,你跟你姐姐還真是天差地别,婉兒不僅會騎馬、射箭、沖浪、打高爾夫,遊泳、舞蹈、鋼琴、大提琴、小提琴、編曲更是不在話下,甚至在辯論、學術、國際象棋、翻譯、跆拳道、柔道等各方各面都頗有建樹,除此之外,她還……”
顧言溪嘴角抽了抽,“好了,打住!
”
許夢瑤冷睨了她一眼,“你嫉妒了?
”
“我嫉妒?
”顧言溪氣笑了,“我隻是後悔。
”
後悔不知不覺就教了顧婉這些東西。
後悔上一世腦子進的水,全都變成了這一世複仇流的淚。
“你現在後悔不自量力跑到這裡來丢人現眼了吧?
”許夢瑤笑笑,“既然識趣了,就趕緊走!
我的馬場已經夠綠了,不想因為有你這個小綠茶的存在而更綠。
”
“許夢瑤,你張口閉口說我不會騎馬,要趕我出去,那你倒是說說,要怎麼樣,才算得上會馭馬啊?
”
“判定你會不會騎馬還不簡單嗎?
能騎着馬在這裡繞一圈,就當你是會的。
”
不過,恐怕這麼基礎的東西,對顧言溪來說,都是難如登天吧。
她剛才可是看見了,顧言溪爬了整整五分鐘才爬到馬背上,還得讓傅硯辭帶着她才敢騎。
呵!
滑稽死了。
顧言溪不屑地“切”了一聲,“什麼嘛!
就這?
”
許夢瑤被顧言溪裝模作樣的樣子氣笑了,“說得好像你能辦得到似的。
”
真是,能力不大,口氣還不小。
顧婉那麼謙虛内斂的人怎麼會有這種自以為是的妹妹?
“許夢瑤,你說的騎着馬繞一圈讓我覺得挺沒意思的。
”顧言溪吊兒郎當道,“小孩子才這麼玩。
”
“呵!
”許夢瑤翻了個白眼,“那你覺得什麼有意思?
”
“我覺得你跟我賽一賽馬,才有意思。
”
簡藝:“噗嗤!
”
她真的不想笑的,可是沒想到顧婉的這個妹妹這麼好玩。
居然要跟許夢瑤賽馬?
許夢遙從小接觸最多的娛樂活動就是騎馬,年紀輕輕就進了華國馬術協會,又在去年的環球馬術冠軍賽中因為潇灑的風姿和穩定的發揮被評為“最美騎手”。
許夢瑤被顧言溪的無知逗笑了。
“你跟我賽馬?
你就好像在跟黑人比誰更黑。
”
“那你比不比?
”顧言溪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比啊!
”
“比點有意思的呗。
”顧言溪循循善誘,“你輸了,馬場歸我,你赢了,傅硯辭歸顧婉。
”
“看來我沒看錯,你果然不喜歡傅硯辭。
”許夢瑤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她。
她這是一點也不怕失去傅硯辭。
“顧言溪,你會遵守賭約的吧?
”
“當然。
”
“很好。
”許夢瑤滿意地笑了笑,“那就比吧。
”
小陳默默地看了顧言溪一眼,又轉臉看向許夢瑤,張了張嘴,“許小姐……”
“你别說話!
”許夢瑤擡手制住了他,“顧言溪既然這麼想丢臉,我為什麼要攔着她?
”
敢欺負婉兒?
她要讓她認清,妹妹終究是妹妹,永遠比不上姐姐。
小陳:“……”
許夢瑤高高在上地坐在馬上,俾睨着顧言溪,用善解人意的口吻道:
“我不為難你,平地賽馬,橢圓形賽道,1000m無障礙賽,我們隻比速度,畢竟但凡有點障礙,我都怕你從馬上摔下來。
”
顧言溪沒有看她,墨色的眸子掀起一層波瀾,左手抓起缰繩,右手撐着馬鞍,輕松一蹬,便幹脆利落地跨坐在了馬上。
行雲流水,淡定适從的姿态。
許夢瑤被她的進步小小地驚了一下,而後視線又落在西奧多低眉順眼的馬臉上,嘴角抽抽,“你就用這匹馬跟我比?
”
“有問題嗎?
”
許夢瑤冷笑了一聲,譏諷道:“據說這匹馬是整個馬場最佛系最溫順的馬,不适合用來比賽。
”
顧言溪聞言,眉眼彎彎地摸了摸西奧多的鬃毛,“真的嗎?
西奧多,你真的像那個姐姐說的那樣嗎?
”
西奧多拉長的馬臉轉向許夢瑤,不屑地瞪了她一眼。
許夢瑤:“?
”
“喂!
我沒看錯吧?
顧言溪這是打算跟許夢瑤賽馬?
”
徐烨戳了一下沈钊的胳膊。
沈钊不瞎,而且從剛才起他的餘光就一直裝作無意地注視着顧言溪,自然看到了。
“顧言溪會賽馬嗎?
”
“她不會。
”沈钊肯定道。
之前大家一起出來玩的時候,也有過賽馬的活動。
但是這種活動,顧言溪從來不參加,反倒是顧婉各種東西都玩得來,而且都玩得很好。
“那她為什麼要跟許夢瑤賽馬?
許夢瑤不是專業的嗎?
”
“誰知道?
”沈钊不耐煩地掀了掀眼皮子。
顧言溪就這麼喜歡自取其辱?
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臉面?
沈钊剛這麼說着,就聽見馬蹄聲響起,顧言溪俯身握着鞭繩,駕馭着那匹威風凜然的棗色大馬疾馳而去,一路草屑四濺,馬鬓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