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吻過她身上的每一處角落
傅硯辭的外衣被顧言溪一隻手拽了下來,掉落在了玄關的地闆上。
光線幽暗的空間裡燃起一簇火。
顧言溪一隻手圈着他的腰,一隻手扣着他的後腦勺,壓着他的唇,溫柔又蠻橫地掠奪他的呼吸。
像是被溫軟又湍急的海水包裹,瞬間填滿了他所有的空洞。
傅硯辭無法抗拒這樣的溫柔,更無法抗拒愛人的深吻。
唇與舌交纏的感覺無比真切鮮活,身體内所有的細胞都在為之躍動,沸騰,身體像是被火一樣燒着。
直到胸腔裡的空氣稀薄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顧言溪松開他,在他唇角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這才撤開。
傅硯辭低頭看着她,男人漆黑的眸子被沾染得全是欲念。
顧言溪也在喘着氣,眼尾泛着動人的微紅。
傅硯辭擡起骨節分明的手去撫摸她的眉眼,這雙眼睛從未改變,此時此刻,裡面裝的全都是他。
他無比确信,即便是分開了這麼久,言言依舊是愛他的。
因為她的眼神不會撒謊。
傅硯辭定定地看着他,視線遊走至她飽滿的紅唇上,眸色深了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顧言溪的回應比他更激烈。
她雙手揪着傅硯辭的肩膀,一邊喘着氣一邊嘶啞地吐出兩個字:“要我。
”
兩人從客廳一路吻到了卧室。
顧言溪躺在柔軟熟悉的床上,睜着眼睛,看天花闆的圖案在眼前轉動。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雨,空氣染上潮濕的味道。
雨和風吹打着窗戶,世界化作了一片汪洋,船隻在海浪的拍打下搖搖欲墜。
少女修長的脖頸靠在枕頭上往後仰,輕輕咬着的唇一次次将即将脫口而出的聲音咽下去。
牆上倒映出兩人的影子,傅硯辭憐惜地吻着她的發鬓、唇瓣、鎖骨、直至吻過她身上的每一處角落。
……
茲爾海灘别墅是波爾多出了名的富人區,當初顧言溪憑借着一幅畫賣出的高價從一個富商手中買下了這棟兩層樓的小别墅。
她現在住的這棟,樓下除了客廳廚房衛生間外隻有一間客房,樓上一間畫室一間帶主衛的卧室。
一個人住剛剛好,若是再大了,就顯得空蕩蕩。
即便如此,不管是客廳還是其他房間,東西都擺得滿滿當當,像是刻意營造出一種淩亂擁擠的氛圍。
可這樣的表象,終究填補不了她心裡的落空。
傅硯辭坐在床沿,低頭看着縮在床上的顧言溪,少女漂亮的眉眼間布滿了乖巧。
床上床下都堆滿了淩亂的衣物,有些是昨天晚上扔的,有些是顧言溪平日裡胡亂扔的。
甚至團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跑了進來,此刻正占據着屬于顧言溪的枕頭,睡得口水直流。
而顧言溪的腦袋早就被團子擠出了枕頭外,但也不影響她睡得安詳。
傅硯辭就這樣坐在床邊靜靜地注視着熟睡中的顧言溪,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側,一下又一下。
少女松垮睡衣露出來的脖頸間,還殘留着昨晚他留下來的暧昧痕迹。
昨晚的一切又曆曆在目了。
他回憶着她一一遍遍地嘤咛着喊的他的名字,回憶着她動人的眼神,更加無比地笃信,他的言言,在這段時間,仍是想着他,愛着他的。
傅硯辭突然意識到,自己來得太遲了。
他應該再早一點找到她,那樣也不至于讓她背負着那樣沉重的枷鎖在異國他鄉孤單這麼久。
“言言,對不起,我來晚了。
”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又嫌不夠,親吻她的嘴角、臉蛋、一下又一下。
直到熟睡中的人似是感覺到了癢,嘤咛着翻了個身,傅硯辭這才罷休放過了她。
傅硯辭的視線又落在熟睡的團子身上,一把将它拎起來扔到地闆上。
“喵!
”
團子受到驚吓,爪子在空中亂舞着差點飛起來,落地以後慌裡慌張才站穩腳。
它立馬瞪向了傅硯辭,惱怒的眼神看起來恨恨的。
傅硯辭不搭理它,将那個之前被團子占據的枕頭拿起來拍了拍,輕輕地托起顧言溪的腦袋,讓她安穩地靠在了上面。
緊接着,他看着屋子裡的一片狼藉,彎腰開始收拾起來。
散落的衣物被他撿起來一件件疊好放進衣櫃裡,掉在地上的樂高模型零件被他裝進了盒子裡,還有窗台上近乎幹涸的花瓶他都不忘澆水。
團子站在角落裡,睜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傅硯辭忙碌的身影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收拾完了卧室傅硯辭又打開了隔壁畫室的房門,将未來得及清洗的顔料筆都洗幹淨,未整理的畫稿都分門别類地放好。
還有樓下客廳扔的随處可見的垃圾,也都被他一并給收拾了。
顧言溪踩着拖鞋穿着睡衣來到客廳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傅硯辭抱着從洗衣機裡拿出來的衣服就往晾曬繩上面晾,那一件件衣服被他抖開,分門别類地挂好。
往日亂糟糟的客廳整潔得不像話,地闆都被擦得锃亮的。
“家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田螺姑娘?
”
顧言溪懶懶地靠在牆角,饒有興緻地看着那道忙碌的身影。
傅硯辭晾衣服的動作頓了頓,轉頭看她,“醒了?
餓不餓。
”
“不餓。
”
他轉過頭來看着她,意味深長地問:“那累不累?
”
顧言溪愣了一下,佯裝淡定道:“不累。
”
傅硯辭挂好手上最後一件衣服,走過去,在她跟前站定,半垂着眼睛看着顧言溪,微抿的唇勾了一下,“真不累假不累?
”
這棟别墅的采光極好,太陽初升,明媚的陽光洋洋灑灑地灑了一地。
傅硯辭的頭發都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襯得他整個人愈發的溫和。
顧言溪轉移話題,“我餓了。
”
話音剛落地,便被人勾着腰拉了過去。
“想吃什麼?
我給你做。
”
“一碗面就可以。
”
“這麼簡單?
”
“嗯,就這麼簡單。
”
“那你可真好養。
”
“所以你還不快去?
”
“那麼作為交換,你是不是應該付些酬勞?
”
傅硯辭帶着一絲狡黠的聲音就這樣在她耳邊響起。
顧言溪還沒說什麼,一道影子就壓向了她。
溫軟的唇瓣相抵。
傅硯辭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取得了屬于自己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