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他深深地吻着懷裡的人
“傅總,二小姐的車開走了。
”關皓推開二樓房間的門。
傅硯辭一臉失落,“我聽到了。
”
好像剛剛分開就……開始想她了。
想起剛才顧言溪接的那個電話,他又看向關皓,“之前借住在言言家的那個于欣欣,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
否則言言怎麼會那麼火急火燎地去找她。
剛才他的心思都在言言身上,便完全忘了問這件事。
關皓聞言,立馬就想起自己之前聽說的發生在四中的那起持刀捅人事件,之前好像是聽說被捅的人是許毅,而那個持刀傷人的人正是于欣欣。
“傅總,您看……”關皓将自己翻到的四中校園貼吧上關于這起事件的議論帖遞過去。
上面甚至還附上了現場的行兇圖片,即便被打了馬賽克,可看上去仍舊觸目驚心。
傅硯辭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
這個于欣欣連當街持刀行兇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那言言去找她……豈不是很危險?
他掀開被子下床,追了出去。
――
顧言溪捂着腹部倒在地上,腳下的地面是從她身上滴落下來的斑斑血迹。
面具女舉起匕首向她刺來。
顧言溪撐地站起來,目光一冷,右手抓住她的手腕,擡起手肘擊掉了她手中的匕首。
面具女神色微變,抓住顧言溪的胳膊用力将顧言溪壓向了她身後的牆上。
顧言溪上半邊身子完全被這個女人牽制住了,在她想要擺脫桎梏的時候,那個女人便用指甲用力的掐進她手臂上的刀口。
不消片刻,刀口滲出來的血迹已經濡濕了她白色的衣服,血液滑下來,順着她的手肘,一滴一滴往下淌。
而那個靜候在一旁的黑衣人,從地上撿起了女人掉落的那把匕首後就饒有興緻地看着這一幕,發出一聲諷刺的冷笑,似是在嘲笑顧言溪的不自量力。
顧言溪咬着牙,額頭滲出細細麻麻的汗。
她順着這條黑漆漆的巷道望過去,隐隐看見盡頭有一個影子朝着這邊狂奔,由遠及近……
風聲很大,完全遮蓋了他奔跑的腳步聲。
樹影搖晃,顧言溪的視野也跟着搖晃,她甚至不确定,那個人影是不是她的錯覺。
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怎麼還會出現一個人?
黑衣男漫不經心地來到她的跟前,把玩了兩下手中的匕首,擡手便準備刺向顧言溪。
就在這時,他神色突然一變,感知到了身後的危險,刀尖掉頭,劃向了身後的人。
“傅硯辭?
”顧言溪終于看清楚飛奔而來那人的臉。
“是我,我來了。
”
傅硯辭拉過黑衣男的手腕往下一壓,右手握拳朝着那人的腹部要害就是一擊。
随着沉悶的一聲響,顧言溪仿佛聽到了那人内髒破裂的聲音。
黑衣男被這一拳砸得後退幾步,臉色瞬間扭曲,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面具女轉臉看了傅硯辭一眼,再看向臉色慘白的顧言溪,依舊不肯放棄這個絕佳的緻顧言溪于死地的機會,發現對方力道松懈,卯足了力氣抓住顧言溪後脖頸,又壓着她的腦袋狠狠砸向了她身後的牆面。
顧言溪嘴角溢出血來。
“顧言溪!
”傅硯辭瞳孔猛地一縮,扔下那個男人沖向面具女抓住對方的手腕把人掰過來就單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你找死!
”
傅硯辭雙眸猩紅地瞪着這個面具女,強有力的手臂推着女人一步步後退。
“你怎麼敢這麼對她?
”傅硯辭死死地咬着牙,摁住她的腦袋就像剛才她對待顧言溪那樣用力地砸向她身後的牆面,一下子又一下,似是恨不得砸死這個女人。
面具女身後的牆面被染上了大片的血迹,而她也終于漸漸地失去意識,雙手無力地垂下來。
“傅硯辭,小心!
”顧言溪看着那個面具男從地上爬起來就揚起拳頭向傅硯辭的腦袋砸去,連忙失聲大喊。
傅硯辭提着那個女人擡腳一個膝踢把人頂飛,轉身接過那個男人的招。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傅硯辭眼裡都是紅血絲,對着男人的要害,拳拳到肉,毫無章法,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打到對方動彈不了,再也無法像這樣撲上來,再也不可能威脅到顧言溪的安全。
黑衣人被他這樣不要命的瘋狂打法打得節節敗退,每一處被擊中的部位都是鑽心的疼,内髒也像是裂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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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人宛若一個地獄走出來的殺神。
他知道再這麼下去,他遲早要會被逮住給予緻命一擊而死,便迅速抛出煙霧彈。
濃煙四起。
待顧言溪跟傅硯辭再看清楚面前景象的時候,那個男人和那個面具女都已消失不見。
傅硯辭沖到顧言溪身邊,緊緊地把人抱在了懷裡,“言言,言言……”
他看着她嘴角的血迹,臉上的淤青,還有沾滿了血迹的衣服,本就紅的眼眶頓時更紅了。
明明她一個小時前還笑盈盈的抓着他的手讓他好好吃飯好好養傷,可怎麼現在她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了呢?
他憐愛又自責地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聲音嘶啞道:“言言,對不起,我早就該意識到不對勁的,我來晚了,都怪我,都是我的來晚了……對不起……”
顧言溪摸上他放在她臉頰上的那隻手,忍着痛咬了咬牙,艱難地擠出一抹笑,“急什麼?
我又沒死。
”
這一次确實是被打得慘了點,但是比起她在小黑屋受到的那些淩虐,還是差了些。
傅硯辭本來是很難過的,下一秒又簡直要被她這句話氣死。
什麼叫還沒死?
難道非要死了他才能心疼她難過她嗎?
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她怎麼還笑得出來?
“你當然不能死,我送你去醫院。
”傅硯辭一把将人抱了起來。
他抱着人飛奔到車邊,小心翼翼地将顧言溪放進後座,看她因為失血而慘白的唇色,傅硯辭心裡一疼,腦袋一熱就捧着她的臉吻了上去。
他深深地吻着懷裡的人,時而輕柔,輕柔時像是在撫慰她的一身傷,時而猛烈,猛烈時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占為己有。
直到顧言溪呼吸困難,伸手推開了傅硯辭。
對上傅硯辭意猶未盡的目光,顧言溪皺了皺眉頭,“我現在急切需要治療,你覺得呢?
”
傅硯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