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言言在他手裡,可得遭老罪了
“顧霖松,你想想,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一個人在陰森恐怖的山林裡迷了路是什麼滋味?
”時軍陰狠道。
“豺狼野獸的襲擊、未知的恐懼,最重要的是,有一群持槍的男人追着她打,這個時候的顧言溪,不過就是一個移動的活靶子……”
這樣的場景,顧霖松光是在腦海裡幻想一下,就差點失去呼吸。
他家言言可是最怕黑最膽小的人。
那麼弱不禁風的小身闆,要是真遇到了什麼事,恐怕隻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顧霖松心髒泛起一陣絞痛心都在絞着痛,壓低了聲音,深吸了一口氣,“時軍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放了她,你要地,我給你便是,你何必為難一個不能反抗的丫頭呢?
”
“顧霖松,此刻,一塊地怕是不夠換你女兒的命。
”
時軍胃口大開。
他沒想到,顧霖松居然将顧言溪看得如此重要。
換位思考,要是時宴被抓走,對方向他索要如此重要的一塊地皮,他怕是都不能爽快交出去。
因為沒了時宴,還有時衡、時輝、時铄、時骞。
總之,地隻有一塊,但兒子卻是想有就能有的。
“那你要什麼。
”
“十個億,立刻打到我給你的賬戶。
”
“好,我給!
”顧霖松毫不猶疑,“我把錢打給你,你把我女兒放了。
”
“不行,人我現在不能給你。
”時軍幹脆拒絕,“等開标後确認我時家拿到了那塊地,我才能把人還給你。
”
強盜行為。
顧霖松忍不住低吼出聲,“時軍!
你不要太過分!
”
然而吼出這句話後,電話便被挂斷。
顧霖松雙目赤紅地看着手機,不知所措。
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隐忍的抽泣聲。
顧霖松猛地轉頭,便對上溫淑儀流滿了淚的一張臉。
她什麼都聽到了,卻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老婆。
”顧霖松一把将溫淑儀摟緊懷裡,“時軍他不是人,言言在他手裡,可得遭老罪了,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
溫淑儀推開他,掙脫,“顧霖松!
你必須把言言找回來,你說了你會保護好女兒的,她現在一定很無助吧?
你得救她,言言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
顧霖松怔怔地看着溫淑儀半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依次去敲幾個兒子的房門。
不消片刻,顧家整個别墅的燈都亮了。
顧言珩捏緊了手心,那雙精銳的眸子此刻滿是腥紅,但他尚且能克制,保持清醒,“既然時軍說了言言是在山裡,那麼想必是時家私人的山,我現在去查,時家人名下有哪些土地。
”
顧言澤環顧四周,“三弟呢?
”
“他跟言言一樣失聯了,電話也打不通。
”
“他怕不是也被綁了。
”
顧言珩淡淡道:“如果他真的被時軍的人抓走,倒是一件好事。
”
“怎麼說?
”
“有他的陪伴,言言也許會不那麼害怕。
”
“大哥你說得對,真希望他也是被抓走了。
”
――
時軍剛挂了電話,下屬匆匆來彙報:
“時先生,派去搜顧言溪的一整隊人,有一半失聯了。
”
“有一半失聯了?
”時軍不可置信地站起身。
一隊人的數量大約在三十多人左右,每人都分派了聯絡機。
彙報的下屬正是統領這隊人的首領,他自然清楚,底下人失聯的唯一情況,便是傷亡,無法回應。
可十多人接連失聯,事情就顯得古怪了。
他皺着眉頭,剛想說什麼,餘光瞥向某處,神色驟變。
“時總,您看監控!
”
時軍下意識地轉臉看過去。
然而下一秒,便被監控顯示的畫面給震撼到了。
山間的夜晚是極冷的,是一種隔着屏幕就能感受到的冷。
因為空氣中漂浮着一層灰色的霧氣,監控所拍攝到的,也是灰蒙蒙的景象。
而畫面中,顧言溪像是憑空出現,卡着一人的脖子将其摁倒在地,一拳狠狠砸在太陽穴的位置把人砸暈過去。
身後有他們的另一個人摸着刀向她襲來,然而下一秒,畫面快得讓人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仿佛裡面隻是出現了一個殘影,那人手中的刀就插在了他自己的腹部上。
緊接着,一把軍用匕首在空中劃過一條血線,插進了不遠處剛趕來的另一人的胸前。
那人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瞳孔,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直接暈了過去。
而做完這一系列動作的少女很淡定地收回自己的匕首,便開始清理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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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她歪着腦袋好奇地翻了翻倒地那人的口袋,居然奇迹般地翻出一盒口香糖。
顧言溪目露欣喜,開心地取了一片撕開包裝紙放進嘴裡,然後将剩下的口香糖揣進兜裡,還煞有介事地理了理自己的衣兜。
時軍傻眼了。
時宴也傻眼了。
“這他媽就是顧霖松的那個女兒?
她是顧言溪?
你告訴我這他媽就是顧言溪?
”
如果不是不信鬼神,他差點要懷疑這出現在監控裡的,根本就是個來尋仇的鬼。
現在看來,失聯的那十幾個人,想必也都是經曆了畫面中那幾人所經曆的一切。
将每個人都翻了個遍後,顧言溪注意到了他們攜帶的聯絡機,是很厚重的黑色機器,但是想必在山裡,也能保證完整的通訊信号。
她拿在手心擺弄了兩下。
時軍密切注視着顧言溪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個前來彙報的下屬别在腰間的聯絡機裡便傳來了“滋滋滋”的電流音。
緊接着,少女的聲音傳來:
“時軍,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把我要找的那個男人交出來,本小姐可以當做不知道你今天想做什麼,待會兒見面的時候尚且能給你留點尊嚴。
”
“否則,我就當你是跟他一夥的。
”
“他是顧婉的狗,當初差點要了本小姐的命,今天,本小姐是一定要把這條狗用繩子拴起來的,你妨礙我,我就隻好連你一塊兒栓起來了。
”
“……”
時軍看着屏幕中少女陰鸷警告的面容,腦子有一瞬的發白。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這一幕,他斷然不信這番話是從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嘴裡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