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22章 範二柱送絹花
那邊丁佳佳聽回到家的爹爹說起村子上村民受傷的事,一臉憂色,等到說起胡文華也受傷了,驚的站起,緩了好一會問道:“爹,他、他嚴重不?
”
丁和禮見閨女這樣哪有不明白的,他也不是刻闆迂腐之人,況且兩個孩子克已複禮,沒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如今佳佳還未走出來,關心在意是正常的。
他這個當爹爹的,最要做的就是幫佳佳走出來,以後漫長歲月方才能日子好過一些。
“沒什麼大問題,疼是在所難免的,不過那孩子心性堅強,硬是吭都沒吭;
他爹娘家人在身旁,還有水清照料,想必也沒啥需要咱們操心的,不過,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去看望一二,咱們家不是有上好的生肌膏嗎?
帶上它去看望實用。
”
堵不如疏,總是憂心挂念就一直放不下,大大方方看了,知道他的病情情況,也能不挂念。
丁佳佳遲疑了,躊躇一會最終下定決心她就去看一眼。
他尚未定親也沒相看姑娘家,她作為熟悉的人去看望,屬于尋常吧?
她轉身進了屋子最裡側的庫房,找到生肌膏,剛走到堂屋,就見迎面走來一道男子身影。
“佳佳。
”
丁和禮霍然站起,方才那點子傷春悲秋和憂愁憂心通通消失不見!
開玩笑,和眼前的範二柱相比,文華和佳佳他隻是淡淡的憂愁,但範二柱他則是實實在在的惡心以及厭煩!
這可是個沒責任沒擔當的主,誰家姑娘要是嫁進去了,上有品行不端的公爹、斤斤計較的婆母,還有個視錢如命的奶奶,外加勾心鬥角的大伯哥和兩個小叔子。
老天,這是犯了天條嗎?
所以嫁進去吃苦受罪。
他緊張的站起,看向屋子外的來人冷冷問道:“你來做什麼?
”
他可沒忘回來路上這人的醜惡嘴臉和貪生怕死的行徑,這要是娶了佳佳,遇上事的時候别說擋在佳佳面前保護她了,怕是能直接将她推出來抵擋惡人!
範二柱想起路上也是一臉尴尬,不過很快調整過來,丁叔隻有一個女兒,且愛女如命,他隻要拿下丁佳佳,讓佳佳非他不可,丁叔能怎麼辦?
他想要他女兒日子好過,隻能幫襯他巴結他。
“丁叔,我來找佳佳,我有東西送她。
”
丁和禮如臨大敵,直接拒絕:“不用,佳佳東西多,她缺什麼我們當爹娘的會買給她,不用你送。
”
範二柱眉頭皺起,略過丁和禮,直接看向他身後的丁佳佳,眼神熱切語氣急迫:“佳佳,我這次特意去府城給你挑了頭花,你看看,還是絹花的呢。
”
“村子上人買的都是布花,還有的隻買了紅頭繩隻有我一個人買的絹花,花了我足足十六文!
你看看喜不喜歡?
”
“我瞧着你隻有一株藍色的,都戴破舊了!
并且女孩子家戴粉色才适合,比藍色好看多了!
”
“你戴上絹花試試,保管比你常戴的便宜布花好看許多。
”
範二柱每說一句,丁和禮的臉色就黑了幾分。
他家佳佳戴啥在他眼裡都是好看的,可在範二柱嘴裡佳佳隻有戴他的東西才好看,而且話裡話外一直貶低佳佳的東西。
咋地,他是覺得絹花就比布花高貴許多是不是?
那還有絨花呢,他怎麼不買!
丁佳佳搖頭,“我有,且我覺得布花也很好。
”
爹娘買得起絨花,隻是她覺得實在沒必要,村子上也就堪堪解決了溫飽問題,别家姑娘連個頭繩都沒,隻用木簪子或者破衣服做成的布條紮頭發,她有布花已是很好。
隻不過她認為很好的東西落在範二柱眼裡隻剩下寒酸,沒有他買的絹花高貴。
而常常佩戴着不是喜愛,也是寒酸,隻剩破舊。
範二柱急了,花了足足十六文銀錢買的絹花,丁佳佳要是不收,那不就是浪費了麼!
爹娘阿奶都等着他回去報喜呢,隻要丁佳佳收下那就是範家的媳婦了——誰家好姑娘輕易收别家男子的禮物?
收了當然是同意了!
尤其這麼貴重的東西。
“佳佳,這是我冒着危險去府城買的,而且很貴很貴,為了這支頭花,我一家子人都省了又省,娘和阿奶餓了好幾回肚子,你看我家人對你多重視?
你怎麼能辜負他們和我的一片心意!
”
丁和禮聽笑了,“冒着危險去府城,就為了買支頭花?
這是你自已的決定,和我家佳佳無關;
而且一支十幾文的頭花還需要你一大家子省了又省,恕我直言你們不應該買頭花,而是想着怎麼多掙銀錢買糧食;
再有你娘和阿奶餓肚子是你們當兒子當孫子的事,被重視的是你們,該感動的也是你們,什麼心意不心意和我家佳佳無關!
”
範二柱沒想到他們一家人精心想出的點子以及說辭,竟然被丁和禮全部反駁回來,甚至說的和他們絲毫不相關。
他愣在原地,隻覺得這個未來嶽丈屬實難纏!
别人家的嶽丈看到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是欣喜嗎?
畢竟願意花十六文銀錢買一朵不能吃隻能看的絹花,是多麼的重視他家閨女,結果落在丁和禮眼裡啥都不是!
他不滿的道:“丁叔,别總是你說,佳佳大了,該聽聽她的意願,說不定她就想要哩。
”
哪個姑娘家能不喜歡飾品?
尤其還能将全村姑娘家比下去的絹花!
丁和禮看着外面圍觀的村民們,臉色比鍋底還黑。
範二柱一路捏着絹花從村頭走到村尾,能不被人看見?
而看見的村民不明所以,回去一說又引來更多的人一起圍觀。
一同出行的漢子們知曉他對範前一家子的态度,隻不過他們了解他卻不一定了解佳佳,再一聽範二柱這意味不明的話語,心裡能不猜測麼。
這範二柱是打定主意要敗壞佳佳的名聲!
“我不要。
”丁佳佳看向範二柱語氣堅定的回道。
範二柱臉上笑容堆起,繼續道:“你别不好意思,小姑娘家面皮薄我理解,我這村子裡獨一無二的絹花”
“絹花而已,值當反複提起?
那我這絨花咋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