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這個吧?
”我問道。
那蓮花和尚也是有些詫異地看着佛珠,但除了疑惑之外,并沒有太多其他的表情,微微搖頭道,“不認識。
”
“那你師父的來曆總知道吧?
”我問道。
當初我是在彌天法教的一個邪門的祭壇中碰到了一個被千刀萬剮的老和尚,殘存了一口氣把這串佛珠交到了我手裡。
隻是這沒頭沒腦的,我也不知道這佛珠代表了什麼。
倒是後來在桃源的峭壁上發現了四尊已經幹枯的僧人屍體,從當時的情形來看,應該是被葬海那妖僧給封鎮在那裡的。
當時我一靠近那四名僧人,身上的這串佛珠就突然轉了起來。
後來在卧龍崗,我與被彌天法教控制的蓮花交手時,這佛珠同樣自轉。
這就意味着有兩種可能性,要麼是這佛珠有十分特殊的作用,隻要一靠近僧人,其中那顆“定”字珠就會自轉。
不過這個我之前找其他和尚試過,證明是錯的。
那麼剩下來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佛珠隻對一類和尚有反應,或許這些和尚就是同出一門。
也就是說,這顆佛珠是出自某支佛家傳承的秘寶,隻要靠近這一支的傳人,佛珠就會有反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着這蓮花和尚的師父,跟當初那個交給我佛珠的老和尚、以及被葬海那妖僧給封鎮在桃源峭壁上的四名僧人,都是同出一門。
而那老和尚交給我這佛珠,或許是讓我找到對方的同門,把佛珠歸還?
又或者還有其他什麼意思?
“師父從未跟小僧說過來曆。
”就聽蓮花搖頭說道。
“你師父就沒說過一點,比如他來自哪座廟?
”我問。
“沒有。
”蓮花想了半天,還是搖頭。
“那你師父法号叫什麼?
”我隻好問。
沒想到對方還是搖頭,“師父也沒說過。
”
“你連師父叫什麼都不知道,有你這麼當弟子的嗎?
”我一陣無語。
起碼我還知道我師父叫“娘娘”,可比他強多了。
“師父就是師父,叫什麼不重要。
”蓮花說道。
得,問了也是白問。
我把佛珠收了回來,忽然又想,當初那老和尚帶着佛珠出來,會不會是來找人的?
就比如說找蓮花那位師父?
隻是這個念頭也隻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一時也沒法深究。
“勞煩,能否把小僧的禁制給解了?
”忽聽那蓮花說道。
“什麼意思?
”我詫異地問。
“小僧得跟着你們前往那什麼島,解開了禁制比較方便。
”蓮花說道。
正說話間,恰好邵子龍從隔壁過來,吃驚地道,“我去,你這白蓮花臉皮比老林還厚!
”
“小僧思來想去,咱們一起去島上,是個雙赢的局面,何樂而不為,阿彌陀佛。
”蓮花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去?
”我似笑非笑地問。
“你們要是沒空去,就讓小僧先去探探路。
”那蓮花和尚道。
我一時間竟都有些無言以對,回頭問道,“你們怎麼說?
”
“帶他去,就憑這厚臉皮,也得帶他去!
”邵子龍道。
“随便。
”小瘋子在人前總歸是一副甜美乖巧的模樣,什麼都沒意見。
“哥,這和尚看着不像好人!
”王福警惕地道。
“聽到了吧,你不像個好人。
”我對那蓮花說道,“所以你要跟我們去也行,但得讓我們放心。
”
“那小僧再用菩薩發個誓。
”蓮花說道。
“那不用麻煩菩薩了。
”我走上前去,結了一道法咒,“還是我自己我動手吧。
”
“得用厲害一點的法咒。
”那蓮花倒也是配合。
我當即在那蓮花身上下了兩道特殊的禁制,一道出自靈門,一道出自太平妖術。
如果這蓮花真要有什麼異常,這兩道禁制就會立即發動。
在下完兩道禁制之後,我把原本封住對方關竅的禁制順手解掉。
這禁制一解,氣脈貫通,那蓮花和尚當即從床上下來,站在地上伸展了一下手腳。
“走吧。
”我帶着一行人出來,就見那兩位老人還在那裡下着棋。
我讓其他人站着等一等,走上前去站在一旁觀棋。
“看得懂麼?
”其中那執黑棋的老人頭也沒擡地問了一句。
“看不懂。
”我實話實說。
“那你還看?
”那黑棋老人眉頭一挑。
我笑說,“這不等着兩位下完棋麼?
”
“要走就走,等什麼?
”黑棋老人道。
那白棋老人笑呵呵地道,“你沒看他多帶一個人出來麼,不然還用的着跟我們兩個老頭子在這裡消磨時間?
”
那黑棋老人哼了一聲,“你們這一堆小年輕,真要帶個把人出去,我們兩個老東西難道還能攔得住你們?
”
“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可不能這麼無禮。
”我肅然說道。
“是麼?
”黑棋老人冷笑一聲。
“不過麼,主要是我怕被兩位老前輩給打死。
”我愁眉苦臉地說道。
那黑棋老人有些意外地擡頭看了我一眼,“你們這一群小年輕,還怕我們兩個老東西?
”
“那是絕對怕。
”我說道。
那白棋老人呵呵笑道,“行了,你就别刁難這些個後輩了,下棋,下棋。
”
“走吧。
”那黑棋老人臉色稍霁,又在棋盤上下了一子。
“多謝兩位前輩。
”我笑道,這才招呼衆人出來。
等我們一行人回到風水樓,剛進門,就見鐵頭、連家兄弟等人正圍在一起,聽着一個人在那說什麼“祝家堡”、“黑太歲”的,唬得衆人一愣一愣。
這“說書”的,正是方寸山。
胡搞本來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颠一颠的,看到我們進來,騰地站了起來。
“唉喲,我閨女回來了!
”方寸山的目光先是在我們身上掃了一眼,随後就笑眯眯地落到了小瘋子身上。
“院長好。
”小瘋子斯斯文文地微笑道。
看得鐵頭和連家兄弟等人都是滿臉疑惑。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方寸山一臉得意地道。
“還有臉說呢,你們是路上車子翻溝裡了?
”我沒好氣地問。
我原本早在聯系刑鋒他們的時候,就通過第九局那邊聯系上了方寸山,叫他們趕來梅城。
結果好家夥,等他們來黃花菜都涼了!
“聽說梅城這邊出了大事,本院長帶上小胡立即就要趕過來,結果許家的人聽說了,也要來。
”方寸山歎了口氣解釋道,“等我們大隊人馬一出發,結果路上就出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