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她給我好好講講,難得有人親眼看過我爺爺和黃虎在一起,說不定能從中了解到兩人的關系。
“有什麼可講的。”黃令微沒好氣道,“當時剛好一場大戰過後,有好多人受傷了,我就挨個給他們送療傷的丹藥。”
“等送到你爺爺那裡的時候,他說他不需要,但是剛剛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容易遇人不淑,讓我不要太過信任身邊人,否則後果堪憂。”
“後來又說我不能生孩子,還孤獨終老,把我氣得當時就不理他了,後來也沒再見過。”
我又仔細問了問,隻不過她主要就對我爺爺給她算的這個卦印象深刻,至于跟我爺爺在一起的黃虎,差不多等同于背景闆,隻有個模糊的印象。
“那除了黃虎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跟我爺爺在一起的?”我隻好換個方向問。
從目前來看,這黃虎、胡顔還有我爺爺,他們三個應該是舊識,不過除了三人之外,應該還有一人,而且似乎那胡顔對這人還極為仇視,暫且被我稱之為神秘人。
在我想來,黃虎、胡顔,我爺爺,還有那個神秘人,這四人的交情很不簡單,但是後來可能是發生過什麼事情,以至于四人的關系變得奇怪。
這四個人,不管是我黃虎、胡顔還是我爺爺,那都是極其厲害的人物,至于剩下的那個神秘人,自然也不可能差到哪去。
否則以胡顔的能耐,也不至于隻能在那罵罵咧咧。
“當時在雪峰山的人那麼多,我哪記得?”黃令微道。
我聽她這麼一說,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如果說當時我也要和黃虎出現在雪峰山,那胡顔和那個神秘人,會不會也在呢?
隻不過當時因為我爺爺給她算的這一卦,讓她記住了我爺爺,以及在他身邊長相和打扮都比較怪異的黃虎。
至于胡顔和那個神秘人,可能被她給忽略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黃令微不以為然,“都已經那麼長時間了,除了你爺爺那小老頭給我算的那破卦,我能記他一輩子,其他人我哪會在意?”
我皺眉尋思,琢磨着這裡頭千絲萬縷的因果關系。
“你這小屁孩問東問西的,就不能去問你爺爺?”隻聽黃令微不滿地道。
“我能問我爺爺,還用得着問你?”我沒好氣道。
對方“啊”的低呼了一聲,“那小老頭不會……”
“我爺爺好端端的!”我趕緊打住她,又道,“隻是失蹤了而已。”
黃令微哦了一聲,又說道,“這‘好端端的’,跟‘失蹤’,好像是兩碼事吧?”
“那個葉玉貞是什麼人,她為什麼要害你?”我見從她口中打聽不出太多消息,就隻能換個方向。
既然這黃令微不是胡顔的故人,那應該就是葉玉貞了。
作為故人,對方自然會對胡顔相當了解,連帶着對我爺爺還有黃虎他們,應該也有更多的認識。
“這人是我在當風水師到處遊曆的時候認識的,因為意趣相投,就成了好朋友。”黃令微說道。
“你其實也不是什麼風水師吧?”我揭穿道。
這風水師就是一口鍋,什麼都能往裡裝。
眼前這個女人,哪怕是不提身上的妖氣,本身也是極其厲害的人物,絕對不是一般的風水師。
“你這小屁孩難道就是了?”黃令微冷笑道。
“先不說風水師不風水師了,那葉玉貞為什麼要害你?”我岔開話題。
黃令微皺了皺眉頭,沉默半晌,搖了搖頭道,“我到現在都沒想通,她為什麼要突然對我下手。”
我有些出乎意料,“這你都不知道?”
“很奇怪麼?”黃令微瞪了我一眼。
“你自己說奇不奇怪吧。”我有些無語,“難不成是你搶了她什麼心上人之類的?”
黃令微呸了一聲道,“你這小屁孩胡思亂想什麼?”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我說道。
“什麼?”黃令微疑惑地問。
“這個葉玉貞跟你當閨蜜,本身就是故意的,傻大姐你被忽悠了。”我說道。
這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肯定有原因的。
“你說誰傻?”黃令微沖我怒目而視。
“你說呢?”我反問。
黃令微冷哼了一聲,半晌沒有作聲,過了許久才道,“我也想過這個可能,隻是一直不願意相信。”
我聽她聲音中透着一股子哀傷,也是有些默然。
這就好比是邵子龍突然有一天背刺我,然後說他從跟我認識開始,都隻是一種算計。
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很難接受。
“大姐,你倆掉進水妖墓,真的隻是巧合?”兩相無言之中,我岔開話題問。
“什麼意思?”黃令微瞪了我一眼。
“沒什麼,就是感覺太巧了。”我說道。
南洋這麼大,她們倆偏偏就把船沉到了水妖墓附近,這可不是一般的巧合。
當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再巧也是有可能的,就比如說水猴子無意中摸到了玉龍号沉船,這種巧合我就不會覺得太過奇怪。
可黃令微千裡迢迢跑到南洋,她那閨蜜又恰巧選擇在這個時機聯合另外一人對她下死手,結果雙方在搏殺之下,玉龍号沉船,又恰恰好沉在水妖墓附近,導緻兩人被水妖給攝了進去。
這些東西加起來,就顯得太過巧合了。
會不會這裡面其實另有玄機?
當然了,這黃令微看樣子應該是有求于我,再加上我也算幫她解了兩次困境,這才跟我說了一些東西。
可實際上我們兩個,還是在相互提防,并沒有信任到一種程度。
更何況經過葉玉貞背刺的事情,對方也很難會徹底相信一個人,所以就算她有所保留,也很正常。
“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什麼可稀奇的。”黃令微淡淡一句帶過。
“行吧,你可以說正事了,你找我幹什麼,不會隻是為了來感謝我這個救命恩人吧?”我笑問道。
對方卻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問道,“你之前提到,那個叫什麼的狐狸,拿着一塊像鐵片一樣的東西破了妖氣?”
“差不多吧。”我一時間不知道她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就含糊地說了一句。
“那樣的鐵片我好像也有一塊,你想不想要?”隻聽她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