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魔戰場,深淵雪地_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雪花潔白如玉,如柳絮随風輕飄,緩緩飄落下來,銀裝素裹,小山坡與小山谷都被包裹上一層雪白色的外衣。
這時,一對男女忽然出現在雪景之内。
他們容貌普通,氣場卻異常的搭。
隻見那少女仰頭看向天空,擡手接下飄落下來的雪花,冰冰涼涼的雪花在她的掌心融化。
容爍看着她眉眼彎彎的模樣,顯然是喜歡這一場雪景的。
“要是有梅花就更好看了。
”雲筝自言自語地笑道。
容爍心頭一動,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随即,他掩蓋在衣袍之下的手微微動了一下,頃刻間,眼前的雪地上忽然長出一棵棵梅花樹,開滿了盛豔的紅色的梅花。
豔麗而不妖,氣味幽香。
雲筝詫異地看着他,愣了一下,随即隻見她莞爾一笑,然後暗戳戳地撓了撓他的掌心。
“很好看。
”
容爍聞言,心裡很愉悅,但是面上很傲嬌地輕‘嗯’了一聲。
頓了頓,他輕聲道:“我以後帶你去看遍世間萬物。
”生靈之相,海妖瑰麗,巍巍山河,四季變幻……
“那你可要記得了。
”雲筝挑了挑眉。
容爍失笑地颔了颔首。
兩人相握的手,漸漸變成十指相扣。
而此刻,在暗中觀察的青風,再次用留影晶石将兩人對視一笑的這一幕記錄了下來。
青風欣慰地看着此情此景。
雲筝跟容爍在深淵雪地待了一兩天,然後就去了下一個地方——浮生森林。
她雖然易了容,但是浮生森林的生靈們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氣息,它們全都驚恐萬分。
浮生小魔女怎麼又回來?
!
快逃!
容爍看着眼前這一片魔樹,難得地陷入了沉思。
隻見這一片魔樹,每一棵都是秃頭樹,而且它們現在正在跳着詭異的舞蹈,似乎在迎接某人。
雲筝臉色微僵,義正言辭地道:“我不認識它們。
”
結果,這一片魔樹聽到這句話,瞬間樹枝樹杈都顫顫巍巍地抖動起來,‘噗通’的一聲聲,隻見它們委屈又害怕地跪趴下來。
似乎在說,我們會繼續精進舞蹈的,饒樹樹一命吧……
雲筝:“?
”
容爍低眸不明意味地睨了她一眼。
随即,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帶着幾分笑意道:“教得不錯。
”
魔樹們一聽,立刻把樹杆子都挺直起來,小魔女的同伴都誇贊了,這說明它們果然有跳舞的天賦!
而偷偷跟着雲筝而來的生靈們,聽到這一句話,都驚了驚。
它們迅速地跑去告知其他生靈,隻不過,生靈們互相傳着傳着消息,傳成了浮生小魔女喜歡魔樹們的舞蹈。
更離譜的是,傳成了小魔女隻喜歡魔樹們現在跳的舞……
在這一天後,有不少生靈去請教了魔樹們的‘完美舞蹈’。
浮生森林的生靈們漸漸跳起了這辣眼睛的舞蹈,導緻在浮生森林中曆練的年輕天驕們差點被吓暈。
因為這太詭異了。
你有看過魔樹、魔獸、食人花、魔植等等這些生靈一起在蹦蹦跳跳的模樣嗎?
而且,它們手舞足蹈,像是在進行某種獻祭儀式一樣……
這已經不是侮辱眼睛的問題,而是上升到要命的程度了!
所以,這一段時間,幾乎沒有什麼年輕天驕敢進浮生森林。
容爍陪雲筝在誅魔戰場的五個地方都走了個遍。
在容爍離開之前,隻聽他道:“筝兒,等過一段時間後,我會在誅魔戰場外親自接你出來,屆時帶你去萬朔殿一趟。
”
“好。
”雲筝笑着點了點頭。
“至于聖墟,我會讓雷傲多收集收集消息。
”
他說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俯身低頭輕輕地啄了一下她的唇,随後纏綿悱恻地加深。
雲筝的頭微微後仰,她迫不得已地伸手揪着他腰間的衣衫。
“一切小心。
”雲筝臉頰泛紅,鳳眸裡似乎多了幾分柔意。
他擡手捧着她的後腦勺,然後以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語氣溫柔且帶着幾分道不清說不明的撩人意味。
“嗯,等我。
”
他左手的手指勾着她的小拇指,缱绻不分此次。
……
在容爍離開的第二天,雲筝去了修煉武場一趟,想看看帝家弟子們現在的情況如何。
帝家的弟子們并沒有讓她失望,每一個都賺取了不少的切磋點,然後兌換了很多的資源。
這讓不少年輕天驕們有些眼熱。
帝家弟子們并沒有一直待在修煉武場,而是獲得資源後,就回到了人族後方營地裡。
雲筝也拿出了全部切磋點去兌換資源。
“多少切磋點?
”白袍老者詢問道。
雲筝想了下,回答道:“大概有四五千切磋點吧。
”
此話一出,白袍老者與灰袍老者以及周圍的年輕天驕們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白袍老者收斂了神色,看着眼前這容貌平平無奇的少女,然後緩聲笑問:“小姑娘,你沒算錯吧?
”
“那勞煩前輩幫我算一下。
”
雲筝直接将令牌放在白袍老者的面前。
白袍老者愣了愣,然後拿了起來,探入神識于其中。
而周圍響起了一些細碎的聲音:
“這是誰啊?
這麼大口氣?
四五千切磋點,又不是四個五個……”
“她莫不是來嘩衆取寵的?
”
“我從來聽說過有人兌換過這麼多切磋點,就連那瘋子劍修也沒有……”
“瘋子劍修,你是說那個風行瀾嗎?
”
“是啊,他雖然長得人模狗樣的,但是他戰鬥起來,真的又狠又快。
”
女弟子氣憤地道:“特娘的,他居然為了切磋點足足挑戰了我十八次!
”
“還有那個叫做燕沉的男子,初見時,他溫和有禮,結果上了擂台,他居然用鼎爐砸我的頭嗚嗚嗚!
”
“實不相瞞,我對那個扛着大刀的少年莫旌有心理陰影!
靠他姥姥的,他居然一刀揮掉了我頭頂上的頭發,讓我不得不剪掉了所有頭發!
”
一個男弟子說着,氣糾糾地摸了摸自己那光秃秃的腦殼。
“說到這,我不禁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當時我們木系修煉場風平浪靜,結果那帝家少主雲筝進來後,就逐一地暴揍我們嗚嗚嗚……”
“太可怕了!
”
“聽說他們是一夥的!
”
雲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