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二白小家夥在鳳星空間内跳來跳去,似乎在控訴六奇。
大卷擡起小腦袋看着紅發男人,面無表情地教育道:“六奇,你這麼說話是不對的。
”
“呸!
”六奇高傲地冷嗤一聲。
五麟深深地歎息了聲,抱着懷裡的綠蛋坐在了一旁,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
而此刻老青龍嫌棄地看了它們一眼,正準備翹着二郎腿吃點靈果時,他的腳邊滾來了一個矮人小老頭。
“哇嗚……”
矮人小老頭大哭着,他的眼淚飙射到老青龍的臉上以及手上的靈果,頃刻間他成了落湯雞,狼狽不已。
“滾一邊兒去。
”老青龍暴躁地咬了咬牙,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飛腳邊的矮人小老頭。
‘咻——’
矮人小老頭的身軀劃過虛空,徑直掉落在靈液池中,‘撲通’的一聲響起。
矮人小老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更加悲切地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用雙手捶打靈液池,濺出一陣陣浪花。
這時,三鳳與六奇他們吵架已經吵到了白熱化階段,三鳳已經撸起了袖子叉着腰,一雙杏眸冒着火瞪着六奇。
“六奇,幹架!
”
“來就來,我還怕你們這幾個小鬼頭?
!
”
眼看着三鳳幾個小家夥就要跟六奇打起來的時候,老青龍沒好氣地将手中的靈果狠狠地砸向了六奇的腦後。
“啊!
”六奇當即痛呼一聲,他猛地轉身,面色陰鸷地大罵道:“是哪個王八獸惹老子?
!
”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三鳳、二白一湧而上,他們三兩下的功夫将那紅發男人死死地禁锢住,将他撲倒在地上,然後開始猛揍。
“你們居然偷襲!
”
六奇的胡子氣的翹了起來,他滿臉帶着驚怒地看着這幾個小家夥。
下一刻——
他的臉頰挨了一拳,拳頭雖然小,力度卻無比的大,直接讓他的口腔都蕩出了水漬。
“嘶……”
六奇疼得輕嘶了一聲,然後開始反抗。
他們幾個打得不亦樂乎。
雲筝來到鳳星空間内,看到如此‘和諧熟悉’的一幕,真是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
她無奈扶額,随即她的目光移至被五麟抱着的那顆綠蛋。
五麟察覺到她的視線,便立刻站了起來,抱着綠蛋,然後向她的方向走過來,小少年的眉眼微彎,笑着喚了一聲:“主人。
”
“看來啊,将它交給你照看,是最令人放心的。
”雲筝挑了挑眉。
金袍小少年彎唇,“我不喜歡打架。
”
雲筝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哭笑不得地道:“真乖。
”
金袍小少年眼底含着真誠的笑意。
随後,她低眸看向那顆綠蛋,她擡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綠蛋似乎在她的指尖上跳動了下,是一條鮮活的小生命,似乎想親近親近她。
真是越來越活蹦亂跳了。
而另一邊,那幾個小家夥打得越來越猛,而矮人小老頭似乎哭累了,直接飄在靈液池中睡着了。
老青龍直接将那張軟塌扛到最遙遠的地方,然後還弄了兩個木耳塞,舒舒服服地躺下,還翻了身背對着這邊。
雲筝:“……”
雲筝沒插手他們的打架,隻要他們不用靈力就行,其他的就算是相互曆練了。
她從鳳星空間内出來後,便觀察着這間内室的環境。
壁畫上已經沒有了美人,而上古文字尚且留存,殘舊破敗,字迹模糊。
這裡是一間密室。
隻有一張華麗卻沾染了灰塵的王座正對着壁畫的方向,像是有人經常坐在上面,然後靜靜地凝視着壁畫。
究竟是誰?
雲筝眼神一凝,頃刻間開啟血瞳,想要找到這間密室的出口,看了一圈,都像是被一層黑障給硬生生地阻斷她的視線,看不到外面,也看不到異常之處。
她抿緊了紅唇,前所未有的嚴肅。
她轉身看向那個沾染了灰塵的王座,隻見王座的中間刻有一顆黑色的晶石,直覺告訴她這或許不簡單。
雲筝沉默了一瞬,随後擡步向它走了過去。
距離王座的三寸距離時,她停了下來。
“古書上曾記載,黑晶乃是魔族成年後,刺角上所掉落之物,唯一而特别,常被魔族用于記憶重要事物。
”
雲筝清冷的嗓音娓娓道來,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那顆被刻在王座中央的黑晶,帶着幾分深深的探究。
方才那壁畫美人已然消散,但是‘她’卻沒有帶自己出去,想必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她親自去探究的。
她眼眸微深。
這個會是‘她’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嗎?
她緩緩擡起手,指尖觸碰到黑晶。
頃刻間,她的指尖被一股冰冷徹骨的氣息沾染。
她的腦海裡多了不少零碎的畫面。
其中,那畫面中有一個容貌被光團模糊的紅衣女子蹲下身來,用那纖細白皙的手指撥動霧池裡的水,漣漪泛起,霧池裡的花紛紛綻放,美極豔極。
忽然,女子似乎擡起頭看了過來。
雲筝隻覺身軀一顫,敬畏、崇拜還滋生了一些黑暗的情緒,她像是代入了某人的情緒。
“小東西,這裡不該是你來的地方。
”
女子的嗓音似真似幻,毫不留情地穿透他的耳膜,直達他的識海,讓他瞬間卑微如蝼蟻地匍匐在地。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股名為恐懼、掙紮、觊觎、貪婪、不甘的情緒。
雲筝柳眉微蹙,下一刻她看到的畫面又變了。
在茫茫混沌的天地間,有一個紅衣女子一步一步地走着前方,萬物随着她的心情在變化。
這時,紅衣女子似乎聽到誰呼喚她,然後緩緩轉身看了過來,她的容貌依舊模糊不清,氣場強大睥睨天下,讓人不敢直視,雲筝聽到了她說了一個字:
“離……”
畫面再次一轉,雲筝的視角變成了看着密室的一幅美人壁畫,勾勒得栩栩如生。
突然,有一道喑啞落寞的嗓音在密室内響起,“你為什麼不多看看我?
”
沉寂了一會兒,他伸手寸寸撫摸壁畫上的人兒,嗓音裡帶着病态瘋狂的偏執,缱绻呢喃地笑道:
“你所守護的,我會通通都毀掉……我還要将你拉下來,陪我一同沉淪掙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