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丢了找回來,本來是一件應該高興的事情,因為周朝陽的回來,陸長風的出事,家裡氣壓又低了。
每個人雖然不提,但大家心情都不好。
等晚上周巒城回來,說算命老頭越獄逃走後,盛安甯的心情更不好了,就感覺最近的生活,像是罩着一層烏雲,密不透風,讓人喘不過氣來。
算命老頭雖然交代說是為了生活,賣孩子是為了掙錢。
盛安甯卻不相信這個說法,按照鄰居的說法,算命老頭還給很多有身份的人看病,而且還有人用車接着去看病,這麼來說,根本不可能缺錢。
那為什麼會偷走墨墨?
還有每次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穿一切一般。
如今,他竟然能從公安局逃走,本事可見不小。
盛安甯抱着墨墨,來這個世界這麼久,第一次感覺到迷茫,家裡好像就沒有一件太平的事情。
周巒城見盛安甯不說話,表情落寞,趕緊安慰着:“嫂子,你放心,我這邊會加大搜捕力度,也不會放棄對他的追捕。
”
盛安甯沒說話,不是不信任周巒城,如果單單是這個老頭,他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看着眼中布滿血絲,眼下青痕嚴重的周巒城,想了一會兒:“巒城,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既然跑了,短時間内肯定不敢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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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光皺着眉頭:“你聽安甯的話,先休息一下,後面也不要放松警惕,如果有什麼需要,你跟我說。
”
要是在調查時遇見比較棘手的問題,他可以找關系通融。
周巒城笑了笑:“爸,很不至于啊,我工作還不至于遇到難題就找您,那跟小時候打架打不赢告家長有什麼區别。
”
周南光歎口氣:“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們都沒長大,也希望你們小時候沒那麼懂事,遇見困難知道回來找我。
”
周巒城也沒問關于陸長風的事情,進門後從家裡的氣氛中也能感受到,陸長風出事了。
隻是安慰着周南光:“我們現在都挺好的,你和我媽不用太操心,遇到事情我們也能解決。
”
周南光搖頭:“你們小時候,我總是告訴你們,遇見困難,要想辦法自己去解決,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我想那時候我不應該這麼教育你們,應該讓你們知道家是永遠的港灣,你們累了困了,傷心了難過了,都可以回來說說。
”
如果這麼教育孩子,周朝陽就不會把所有的難過都咽下去。
……
周巒城在家沒待太久,又匆匆離開,雖然家裡人沒給他壓力,他卻沒辦法卸下這個責任,若任由算命老頭逍遙法外,他做不到。
第二天,盛安甯起來,見周南光不知道從哪兒弄回來一條通身雪白的藏獒。
身軀龐大,站起來時,比三個孩子還高,像一堵牆一般,雪白的長毛蓬松幹淨。
隻是藏獒長得有些醜,眼尾耷拉着,又自帶一股萌态,醜萌醜萌的。
可是藏獒生性兇猛,下口極狠,一口能咬穿一頭牛的喉嚨,更不要說人了。
盛安甯看着都有些害怕,倒是三個孩子圍着藏獒轉個不停,她就很擔心:“爸,從哪兒弄的狗啊,這狗看着有點兒兇。
”
她也知道周南光不可能做不靠譜的事情,這條藏獒肯定是經過訓練的。
周南光摸了摸藏獒的腦袋:“它叫極光,參加過雪域高原的很多次任務,小時候是在雪山腳下被發現的,而它的母親被狼群圍攻受了重傷。
戰士們就救了剛滿月的它和它的母親。
”
“極光的母親受傷太嚴重,在營地養了一個多月,還是因為條件惡劣,傷口化膿死了。
而它就是在戰士們的懷裡長大,看着兇猛,性格還是非常溫順的。
”
“我在藏區任職那幾年,也帶過極光一段時間,所以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現在因傷退役,養在療養院。
我借來養,如果它能和我們家相處和諧,到時候就申請領養了它。
”
盛安甯聽完關于極光的身世,還挺觸動,見安安偷摸伸着小手去拽極光臉上的狗毛,剛要開口,可小丫頭手更快,已經緊緊拽住了,小嘴還嘟囔着:“我們去玩呀。
”
她隻是想拉着極光去玩,卻不知道自己力氣又多大,輕輕一拽,就把極光拽的龇牙咧嘴,醜萌的臉都變了形,卻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周南光拍了拍極光的腦袋,極光像是得到了命令,邁開腳步移了一點,靠安安進了一步。
安安開心,拽着它往外走:“去玩,去玩啊。
”
小丫頭前面樂颠颠的跑着,拽着一個龐然大物,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後。
有些壯觀,顯得小丫頭格外的威風。
舟舟也很有興趣的跟着,隻有墨墨好像不太喜歡極光,看見盛安甯後,就跑着過去,牽着媽媽的說,眼睛盯着安安和極光。
周南光還是挺滿意:“安安他們喜歡就好,這樣也能保護他們的安全,而且極光不會主動攻擊人,除非對方帶着惡意,或者身上有問題,不過就光它這個體型,放在家裡也足夠有震懾力。
”
盛安甯很贊同,确實非常有震懾力,她剛才看見,都吓一跳。
不過家裡确實應該養個狗。
早飯後,盛安甯準備離開時,舟舟和安安已經和極光玩成了一團。
兩人扔着皮球,讓極光撿回來,極光也很配合,一趟一趟的撿回來,逗的兩個小家夥咯咯笑。
盛安甯感歎了一下,極光可能也沒想到,它一個雪山戰神,最後淪落到看孩子的地步。
墨墨知道媽媽要去上學,這會兒牽着爺爺的手,在一旁看熱鬧,絲毫沒有過去逗狗的興趣。
周南光以為墨墨是害怕,也沒勉強孩子,想着過幾天就好了,男孩子應該都喜歡骁勇善戰的動物。
……
盛安甯到學校,先去感謝了孫雪梅,還給她送了一條昨天去出版社時,在街上買的紗巾,淺黃色,正适合這個季節戴。
孫雪梅有些不好意思收下:“我也沒幫什麼忙。
”
盛安甯執意讓她收下:“你已經幫很大忙了。
”
孫雪梅沒辦法隻能收下,收下後摸着紗巾柔軟的料子,和商店裡那種便宜的玻璃絲完全不一樣,一看就不便宜,突然動了動心思:“安甯,那個公安同志是你小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