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錦森就發現,周以安的心情突然變得更好了,圈圈畫畫的,還時不時問他:“毛肚要吃嗎?
肥腸要吃嗎?
哎呀,還有菌子,你敢吃嗎?
”
鐘錦森點頭:“都可以。
”
安安心情很好,點了一堆喜歡吃的,火鍋一上來,就開開心心地吃起來。
鐘錦森看着她開心的樣子,時不時給她夾菜:“安安,你怎麼突然變得很開心。
”
安安彎眼笑着:“因為看見火鍋心情好啊,我最喜歡吃火鍋了,陪着幹爹吃清淡的飯菜,我都有些膩了,哎呀,這些你不要跟幹爹說啊。
”
說完還俏皮地吐吐舌頭。
鐘錦森點點頭,盯着安安看了一會兒,語氣凝重的開口:“安安,三天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在别墅裡待着,千萬不要往外跑。
”
安安愣了一下,擡頭驚訝地看着鐘錦森:“為什麼?
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
我沒聽幹爹說啊。
”
鐘錦森看了看左右:“石總可能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不過這件事你不知道也好,你也知道石總是做什麼生意的,三天後有一場重要的交易,有國外的人過來……”
安安趕緊伸手捂着耳朵:“哎呀,這樣的事情你不要跟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幹爹的規矩,這些事情可不能拿出來說。
”
說完又夾了一塊丸子給鐘錦森:“還是趕緊吃飯吧,你們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
鐘錦森深深看了眼安安,不明白她是已經知道還是真的不想知道?
不過也不重要,三天後,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
……
溫诤和墨墨從火鍋店出來,也沒走遠而是去了對面的一個酒吧,要了兩杯酒坐在窗邊,正好能看見對面火鍋店裡,安安和鐘錦森的一舉一動。
墨墨看了兩眼收回視線:“鐘錦森還沒取得安安的信任。
”
溫诤也發現了,笑了笑:“是,安安的防備心很重的,如果她信任鐘錦森,不會一手吃飯,一手握着茶杯。
”
在外人看來就是吃火鍋太辣,要一邊喝水解辣一邊吃火鍋,其實安安是一種防禦的态度。
墨墨和溫诤從小跟安安一起長大,自然很了解安安的小細節。
兩人又看着安安和鐘錦森從火鍋店出來,上車離開。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兩人又坐了兩個小時,才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
三天後,石龍在早飯時溫和地跟安安說着:“安安啊,今天有什麼安排?
”
安安搖頭:“沒有安排,今天就在家,看會書然後畫畫。
”
石龍想了想:“你要是想出去,可以跟莫叔說,讓他跟着你。
最近幾天你一定要小心。
”
安安點點頭:“放心吧。
”
還很懂規矩地沒問石龍去哪兒。
……
石龍是帶着鐘錦森一起出門,兩人坐在一輛車上。
山路崎岖,汽車一路颠簸。
石龍靠在椅背上,閉着眼像是睡着了,好一會兒突然睜開眼,然後緩慢說着:“阿森,你跟了我幾年了?
”
鐘錦森愣了一下:“石總,五年了。
”
石龍皺了皺眉頭:“都五年了?
你剛來時候才二十歲,沒想到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今年也二十五了,有沒有想過成家?
”
鐘錦森搖搖頭:“沒有,我現在還不想成家,想跟着石總多學點東西。
”
石龍哼笑一聲:“我這個有什麼可學的?
不過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都是拿命掙錢,以後我可不希望你們年輕人也過這樣的日子。
我是迫不得已,現在我要是不幹了,手下這麼多兄弟拿什麼活命?
阿森,以後還是好好想想,退出這個圈子。
”
鐘錦森依舊搖頭:“石總,我的命是你救的,我肯定會鞍前馬後地跟着你,不管這條路多辛苦,我也沒害怕過。
”
石龍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鐘錦森的肩膀:“阿森,你覺得安安這個孩子怎麼樣?
”
鐘錦森愣了一下,沒想到石龍會突然提起安安,在心裡斟酌了一番才開口:“我覺得安安很不錯,而且她和去世的小姐很像,留在你身邊也能寬慰你一些。
”
石龍笑了笑:“你真的這麼想?
你就沒想過,她可能是條子?
”
鐘錦森瞬間坐直身體,精神有些緊繃地看着石龍:“石總,不會吧,我看她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是條子?
”
心裡卻有了疑惑,石龍原本就是疑心重的,怎麼會突然懷疑周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