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勳回來要休息一段時間才去上班,盛安甯聽說了周時勳新去的單位,想想就覺得還是很忙。
隻是過了這麼多年,思想覺悟還是提升很多,也能理解。
就想着趁周時勳休息這段時間,她要是不忙,也請兩天假,帶着四個孩子出去玩。
結果,醫院最近卻異常地忙,現在交通比前些年好了很多,很多地方的患者開始慢慢來京市看病,醫院就變得異常忙碌起來。
盛安甯想想最近的排班表,很是遺憾:“最近不能在家陪你和孩子了,而且今年我還要帶一批實習生,會更忙。
”
周時勳抱着她:“沒事,你去忙,我在家接送孩子們。
”
盛安甯樂了:“你接送孩子?
安安他們都上初三了,這些年早就自己上下學,根本不用接送啊。
而且墨墨和舟舟,溫诤,三人個頭那麼高,一般人也不敢招惹。
”
突然想起個事,轉過身面對着周時勳:“溫诤是不是挺優秀的?
而且溫诤就對安安上心。
我以前覺得墨墨夠寵妹妹的,在溫诤面前都不行了。
”
“你說要是孩子們長大了,讓溫诤當我們的女婿,好不好?
”
周時勳皺眉想都沒想地拒絕:“不好,他們還小,考慮這個幹什麼。
”
盛安甯拍他一下:“你看看你這個不解風情的樣子,我這不是就說說啊,青梅竹馬長大多好?
你不是想起你青梅竹馬的姑娘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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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勳有些冤枉:“你胡說什麼,我哪兒有青梅竹馬,我就是想安安還小,别說這些。
”
盛安甯嘿嘿笑:“我這不是就跟你說,我想溫诤要是當我們女婿的話,我們安安也不用遠嫁,以後就留在我們身邊,多好?
”
說完見老古董周時勳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又換了個話題:“溫诤下學期就要參加高考,要是真考上了,就是年紀最小的大學生了,長山和溫奶奶知道,肯定會開心的。
”
周時勳還是挺意外溫诤學習這麼好:“沒想到溫诤這麼聰明,他說過将來要做什麼嗎?
”
盛安甯歎息:“溫诤跟墨墨在一起久了,多少有點兒受到墨墨的影像,将來要做科研。
不過也好,航空航天大學就在京市,這樣回家也方便啊。
”
周時勳覺得挺好:“長山确實能安心了,安安呢?
安安有沒有說以後要做什麼?
”
好幾年過去了,小丫頭的理想不知道變了沒有。
盛安甯搖頭:“沒想到你閨女這次還挺堅定的,就嚷嚷着要去當兵呢,我們還逗她說可以去當文藝兵,畢竟咱閨女長得好看。
結果安安不樂意,說要去當能打仗的那種。
”
周時勳瞬間眉頭擰死:“不行。
”
盛安甯坐起來,推着周時勳:“我發現你現在歲數越大思想越古闆,孩子們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隻要是積極向上的我們都應該支持啊。
安安有這樣的理想抱負,說明是個心眼正能吃苦的好孩子。
”
周時勳不知道該怎麼跟盛安甯解釋,有些事情也不想讓盛安甯知道,不想她跟着難過:“安安做什麼都可以依着她,唯獨這個。
”
盛安甯想不通周時勳為什麼會這麼固執,最後想想安安到十八歲還要段時間,說不定他們父女倆的想法改變了呢?
……
周時勳突然閑下來,孩子們早上去上學後,他有些無所事事,等快放學時,去校門口等着孩子們放學。
看着安安蹦蹦跳跳跟着溫诤身邊,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而墨墨和舟舟走在兩人身後。
周時勳突然就想到了昨晚盛安甯說的話,看溫诤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審視。
安安看見馬路對面的爸爸,興奮不已,跑着過去:“哇,爸爸,你怎麼來接我們放學了?
”
周時勳笑着,摸了摸女兒的腦袋:“難得爸爸休息在家,就過來接你們放學。
”
安安開心地挽着周時勳的胳膊:“爸爸,我想喝個汽水再回家。
”
說完又擔心地問了一句:“爸爸,你有錢嗎?
”
畢竟爸爸的工資都讓媽媽領走了。
周時勳寵溺地拍拍安安的小腦袋:“喝個汽水的錢還是有的,走吧,喝汽水去。
”
溫诤沉默了下:“叔叔,嬸嬸說吃飯前不能讓安安喝汽水,而且喝甜的太多不好,她昨天已經喝了兩杯可樂了。
”
墨墨跟着點頭:“對,安安今天不能再喝汽水了。
”
周時勳被兩個大小孩子盯着,竟然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又看着安安:“那怎麼辦?
你媽媽知道,肯定會不高興的。
”
安安歎口氣:“爸爸,你也怕媽媽啊?
我們是小孩子害怕,你竟然也害怕。
”
周時勳笑起來:“你這個激将法沒用,走吧,趕緊回家,姑奶奶已經做好飯了。
”
安安挽着周時勳的胳膊,蹦蹦跳跳地說着今天在學校的事情:“我們今天又小測驗了,我覺得這次我能考一百分。
”
停頓了一下又說:“爸爸,墨墨哥哥和風筝哥哥下學期都要參加高考,那有沒有少年軍校?
我也可以努力考一下。
”
墨墨皺眉:“我就是參加考試,考上也不去的,我們一起上高中。
”
安安很不理解:“考上就去啊,高中哥哥姐姐們做的試題你都會啊,而且哥哥物理競賽和奧數都拿獎了,那麼厲害,不用天天上學的。
”
周時勳拍了下安安的腦袋:“哥哥有自己的計劃,倒是你,要是去當兵,就不能留在京市,以後回家一趟很難。
你難道舍得離爸爸媽媽那麼遠?
”
安安不在意:“可以打電話,還可以寫信,有探親假就可以回來啊。
”
周時勳皺眉:“那也不行,可能會分到很辛苦的地方,沒有你想喝的汽水,也沒有你想吃的肯德基,環境很苦。
”
安安覺得也沒什麼:“媽媽說爸爸以前都去過雷區,去過更辛苦的地方,我是爸爸的女兒,肯定也可以啊。
這叫虎父無犬女。
”
安安說着,小臉上都是驕傲。
周時勳直接嚴肅起來:“安安,爸爸允許你做任何職業,但是當兵這一條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