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梅還是有些害怕:“從來沒人跟我們說話,我也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幾個男人長得都很兇,我和真真睡覺都不敢一起睡覺,我倆就輪流守着,這個屋子裡也沒窗戶,我們天天過得也不知道是黑天還是白天。
”
她們的心态已經被這種未知的恐慌占據:“安甯,我們快要崩潰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啊?
”、
薛真真小聲啜泣起來,這些天是真的被吓住了。
沒人進來跟她們說要幹什麼,每頓飯往開門往裡一扔,吃得倒是還不錯,有時候是肉包子,還有時候是炖肉。
可是吃得越好,她們越害怕,不知道食物裡有沒有毒。
開始,她們不敢動這些食物,抱着餓死都不糊吃的決心。
可是後來,她們實在太餓,食物就在眼前。
在食物的誘惑下,她們做不到活活餓死,還是忍不住吃了。
帶着恐慌過了一天,并沒有什麼反應,這才算是放心。
孫雪梅抹着眼淚跟盛安甯說了這些天的遭遇,因為未知,所以更恐懼:“安甯,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一開始還以為劉超是人販子,是想把我們賣掉,可是現在,感覺又不像。
”
薛真真突然抹着淚擡頭:“我那天好像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實驗,什麼細胞。
我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他們是不是想拿我們做什麼實驗?
”
盛安甯蹙眉沒說話,而是伸手抱了抱已經馊了的薛真真:“不會有事的,我們一起想辦法逃出去。
”
首發域名
孫雪梅又好奇盛安甯怎麼會進來:“你也是被劉超騙進來的?
這個畜生,人模狗樣,竟然不幹一點人事。
”
說着有些咬牙切齒。
盛安甯又伸手抱了抱她:“沒事,我是故意讓他帶我進來找你們的,你們不見了,我們都擔心壞了。
好在你們現在都好好的。
”
孫雪梅有些感動的看着盛安甯:“你說你怎麼那麼傻,還故意來。
”說完又嗚嗚哭起來:“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
”
盛安甯拍了拍她的背部:“好了,别哭了,現在我們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不哭了啊。
”
孫雪梅和薛真真平複了下情緒,跟盛安甯細說了那天和劉超一起去找藍雪後失蹤的過程。
藍雪讓她們進門,聽到她們是說客,一開始挺不高興,最後看見孫雪梅拿出價值不菲的絲巾,說是劉超買給她道歉的禮物。
藍雪臉色才好看起來,還給她們倒了茶水。
一下午都沒怎麼喝水的兩人,這會兒正感覺嗓子冒煙,壓根兒沒多想,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就是這一杯水壞了事,喝完水後兩人就失去了知覺,再醒來人就到這裡了。
孫雪梅越說越懊悔:“我當時為什麼就沒有警惕心了?
我壓根兒沒想到水會有問題,可是之前你提醒過我,陌生的地方,陌生人給的水不要喝。
”
盛安甯笑笑,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經曆過這些,也算是給孫雪梅長個記性。
……
對面亮燈的房間裡,簡蒼坐在主位上,翹着二郎腿,眼神冰冷地看着站在屋子中間的劉超。
劉超不敢正視對方的眼神,明明長了一張猶如神邸的完美臉龐,眼神卻猶如毒蛇一樣冰冷,不說話看人時,能感覺到他的眼神,猶如兩把冰冷的劍在身上遊弋。
讓他的恐慌加劇,說話都有些結巴:“蒼哥,我……我不是故意耽誤的,這個女同學實在不好搞,我費了好大勁兒才把人帶過來,她可是我們學校的天才,别看還沒畢業,已經能獨立完成很複雜的開顱手術,連一些老醫生都自歎不如。
”
說着讨好的超前走了一步:“蒼哥,這個女人肯定有研究價值,不是要研究什麼基因嗎?
我覺得她合适!
”
話沒說完,就見簡蒼突然放下腿,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很緩慢的朝着劉超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尖刀一樣,戳在劉超心上。
吓得他腿像篩糠一樣抖起來,嘴裡說話都不利索了:“蒼哥……你們到底要找什麼樣的人?
我這……應該是可以的,這幾個都很聰明,是尖子生。
”
簡蒼不等他說完,一隻手伸出去掐住劉超的脖子,用了三分力,就已經讓劉超面部漲紅,呼吸困難,卻還在努力給自己辯解:“我……都是……按要求完成任務的。
”
呼吸越來越稀薄,劉超已經感受到窒息,肺部也在炸裂地疼,他知道簡蒼真的敢動手掐死他。
使勁蹬腿揮着胳膊:“救命……”
就在劉超覺得自己肯定死定了時,簡蒼松手将人甩了出去。
劉超躺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捂着脖子使勁呼吸,又忍不住咳嗽着。
站在門口還有兩個男人,自始至終都低着頭,沒人敢去阻止簡蒼。
劉超緩了一下,才感覺又活了過來,掙紮着坐起來,仰頭看着簡蒼求饒:“蒼哥,我錯了,我錯了。
”
簡蒼沒說話,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重重踹在劉超的胸口,順勢一腳踩在劉超的胸口上,還用力碾壓的踩了一下。
劉超就感覺心髒要爆炸,下一秒人就要死了,可是他還是不明白,哪裡惹這位祖宗不開心了。
之前他帶孫雪梅和薛真真過來,也沒見他說什麼啊。
這次找了個更厲害的盛安甯,還是醫學生,很符合條件,簡蒼為什麼會生氣?
劉超不敢動,也不敢辯解,腦子裡飛速地想着,到底是在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讓簡蒼這麼生氣。
難道是因為簡蒼接他們時,盛安甯鬧了?
嫌他辦事不夠利索?
好像也隻有這些。
想到這裡,趕緊忍着疼解釋:“蒼哥,再給我一個機會,下次肯定不會了,我下次肯定會把事情辦得漂亮。
還有,公安已經在調查了,我們要快點想辦法把她們放回去,要不早晚會查到這裡。
”
他覺得這是順便提醒簡蒼,是有功的。
結果簡蒼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匕首,緩緩蹲下,匕首貼在劉超的臉上,聲音很低沉的開口:“剝皮從哪裡開始,才會不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