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晚拉着盛安甯去了偏僻的花園裡,找了個長椅坐下,把飯盒塞給盛安甯:“好吃的,你趕緊嘗嘗。
”
又從包裡掏出一雙用報紙包着的筷子:“快吃快吃,涼了肯定就不好吃了。
”
盛安甯狐疑,打開飯盒,像牛蹄筋一樣的東西,看着又糯叽叽的,有點兒透明:“什麼東西?
”
慕小晚催着她:“你趕緊吃啊,看看好不好吃,我可是炖了三個多小時呢。
”
盛安甯好奇地嘗了一口,軟糯帶着清甜,口感像是炖了很久的牛蹄,又比牛蹄肥膩一點。
“這是牛蹄?
也不像啊。
”
細細回味還有點類似羊肉的腥膻。
慕小晚嘿嘿笑着,看了看左右:“是熊掌,好不好吃?
我也嘗嘗。
”
說着也不嫌棄盛安甯用過的筷子,拿過來夾了一塊塞嘴裡,嚼了嚼後有些失望:“和我想的味道不一樣啊。
”
“沒我想的那麼好吃,就是很普通的味道,跟吃豬蹄差不多啊。
”
盛安甯還在震驚中,怎麼也沒想到能吃到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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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時候野生動物保護法還沒下來,但是也不能随意捕殺野生動物,民間倒是一直有人偷偷在吃。
她在原來的世界也吃過,不過是被廚師經過很多道工序加工,又放了很多種調料進去,已經吃不出熊掌本來的味道。
“你怎麼弄來的?
你還沒跟我說呢,你看見周時勳沒有?
”
慕小晚連連點頭:“回來了回來了,我剛才沒說嗎?
而且這個狗熊就是你家周時勳捅死的。
”
又把她這幾天的經曆細細給盛安甯說了一遍,聽得盛安甯都心驚膽戰。
也感歎着,不管什麼時候,黑勢力總是以各種形式存在着。
“你也算是一個人證了,回來沒有關系嗎?
不用跟着巒城一起過去做筆錄?
”
慕小晚搖頭:“不用我去,周巒城說他自己去就行,反正時天良肯定是會被槍斃的。
”
說完把一大飯盒的熊掌都給盛安甯:“這是兩個,去了骨頭就這麼多,你拿回去吃,到時候别說是什麼,他們還以為吃牛蹄筋呢,哦,不過你家周時勳知道。
”
盛安甯想了想還是把熊掌送去給林宛音吃,欺騙周南光和鐘文清,她心裡過不去。
而周南光和鐘文清又那麼正直,肯定不吃這些東西的。
把熊掌送上樓後,拉着慕小晚跟她一起回家:“你的熊掌在家也跑不了,你先跟我一起回去吃飯。
”
慕小晚猶豫了一下,還是跟盛安甯一起回去,主要她想跟盛安甯學點戀愛經驗。
回去路上,盛安甯還問她:“那你不去南山那邊學習了?
”
慕小晚悠悠歎口氣:“你看就我這樣吊兒郎當的,這麼多天都沒去,我就先不去了。
”
因為熊掌,當時她就沒想着先去南山找老師,等到家洗了澡收拾熊掌的時候,才想到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最後還是想着先吃了再說,等到現在盛安甯問起的時候,她突然就不想去了。
還想等周巒城回來。
盛安甯都稀奇了,之前那個勤奮好學的慕小晚呢?
“小晚同學,你這樣可不行啊,還是要好好學習的。
”
慕小晚拍拍胸口表示:“放心,我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名最優秀的女法醫。
”
那樣還能跟周巒城一起并肩作戰,想想就很美好。
琢磨了一下,問盛安甯:“我給你說個秘密。
”
盛安甯有些驚訝:“什麼秘密?
”
慕小晚難得不好意思一回:“我和周巒城在談對象呢。
”
盛安甯都沒覺得驚訝,這兩人之前一直就有苗頭,隻是沒互相戳破而已,這個年代人,多部分對感情還是非常保守。
這次兩人出去這麼長時間,孤男寡女的,發生點什麼事情很正常。
“好事啊,以後你可要喊我嫂子。
”
慕小晚哼了一聲:“你還沒我大呢。
”
盛安甯樂起來:“不管大小,你喊我嫂子這事是跑不了了。
”
慕小晚跟着樂起來,接着厚臉皮地喊了一句:“嫂子,嫂子嫂子,行了吧。
”
兩人都被自己的幼稚逗笑,過了一會兒,盛安甯才問慕小晚:“你們還要三年後才能結婚,要談三年的戀愛,也挺好。
”
慕小晚有些頭大:“你和你家周時勳平時怎麼相處的,為啥我感覺我倆特别客氣呢。
”
盛安甯想了想:“那你看見他有沒有想抱抱他親親他,就是什麼都不幹什麼都不說,抱着他就好?
”
慕小晚瞠目:“這不是耍流氓嗎?
”
盛安甯樂起來:“這可不是耍流氓,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會忍不住患上皮膚饑渴症,想要對象的擁抱和碰觸,這才是正常的。
”
“你們倆擁抱過沒有?
你喜歡他抱着你嗎?
”
慕小晚想想和周巒城不多的幾次親昵接觸,很誠實地點了點頭:“還是挺喜歡的。
”
盛安甯笑着:“所以,多相處相處就好了,你也可以熱情一點。
”
畢竟周巒城的性格溫吞,小晚活潑一點,也能很和諧地相處。
慕小晚想了半天,好像有點兒懂了,很誠實的跟盛安甯說道:“我現在就挺想周巒城的,想明天就能見到他,想得都不想去上學了呢。
”
從來沒有這麼想念過一個人。
盛安甯聽了卻覺得一陣心酸,慕小晚不懂感情是因為從小的缺失,沒有享受過親情,該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年紀,卻沒了父母。
所以她不會處理感情,也不知道在兩個人的感情中,她應該怎麼做。
要不是騎着車,盛安甯真想去抱抱這個傻姑娘。
笑着引導着她:“談戀愛,就像和我做朋友一樣,你想我是不是就直接告訴我了?
你想周巒城也可以直接告訴他。
你的開心不開心,你的喜歡和不喜歡,都可以跟他說。
”
停頓了一下:“當然,也要保留自己的小秘密。
”
慕小晚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感歎了一句:“談對象可比上學難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