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茹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熱辣辣的臉,絕望的看着肖全榮,父親猙獰的模樣,在此刻是那麼的醜陋。
再看看那個面容猥瑣的男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
盛安甯不知道肖茹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但隻要不是陸長風的,她心情就很好,說明陸長風還是沒讓他們失望。
心情很好的回家,路過服務社,還進去買了兩個豬耳朵和一塊羊肉回去。
周紅雲見盛安甯拎着肉回來,還挺奇怪:“家裡還有肉呢,怎麼又買肉?
最近花銷可是有點兒猛了啊,要節約着過。
”
盛安甯開心地把肉遞給周紅雲:“今天是開心的事情,肯定要好好吃一段,晚上咱們涼拌個豬耳朵,再炒個炙子烤肉,到時候朝陽肯定也來吃飯。
”
周紅雲就很好奇:“這是有什麼好事?
看你高興的。
”
安安看見穿在一起的兩隻豬耳朵,開心地跑過去:“吃耳朵,吃呼呼的耳朵,安安喜歡吃哦。
”
周紅雲笑着拍掉安安探過來的小手:“可不能摸,一會兒姑奶奶給你切着吃。
”
邊說着邊牽着安安去廚房,給小饞貓切豬耳朵,這麼一打岔,也忘了問盛安甯到底有什麼喜事。
……
臨下班時,周朝陽又接到值班室的電話,有人在大門口找她。
周朝陽就想到了之前柳錦雲來找她,心裡不是很痛快的磨蹭到下班,騎車出來,遠遠就看見陸長風站在路邊,身闆站得筆挺,目光專注地看着大門口。
倒是沒想到陸長風會突然出現,想到肖茹懷孕,周朝陽心裡還是有點兒别扭,放慢速度到了陸長風面前停下車,冷淡的看着他不說話。
陸長風有些拘謹,這三個月,他去了京市也去了魔都,辦了很多事情,卻依舊沒有找回記憶,也見到了他的結婚報告,上面周朝陽的名字,是他的字迹,筆鋒卻比他平時寫的溫柔很多,甚至可以感覺到,當時寫她的名字時,肯定是溫柔的,激動的。
這段時間,隻要有空他就在想,他和周朝陽是怎麼認識,怎麼走到了一起,曾經,他們是怎麼相處的?
假象了千千萬萬種可能,可是見到周朝陽時,還是忍不住的緊張:“肖茹的孩子不是我的,和我沒有關系。
我知道他們會算計我,所以我将計就計,算計了他們。
”
周朝陽倒是沒想到陸長風會這麼坦白,心裡原本一點兒怨氣似乎瞬間就不見了,反而變得好奇起來:“那是怎麼回事?
既然不是你的孩子,你怎麼消失三個月?
第二天你去哪了?
”
陸長風看了看左右,也沒什麼人路過,低聲跟周朝陽解釋起來。
陸長風早就察覺肖茹給他的茶缸裡下藥,于是将計就計,将下藥的水倒在一旁的空茶杯裡,肖茹為了不引起陸長風的懷疑,也假裝喝了一杯水,正好喝了那杯有料的水。
等肖茹暈倒後,陸長風直接離開,至于誰最後進了房間他并不知道。
他出了病房,就去招待所找了柳錦雲,威脅她要去京市調查事情的真相,柳錦雲還是害怕陸長風,跟着陸長風匆匆離開。
肖全榮第二天一早見柳錦雲走了,趕緊去醫院找肖茹,知道陸長風也不在,還以為是陸長風因為不想負責離開,也趕緊追着去火車站。
周朝陽震驚:“就這麼簡單?
他們都上當了?
那肖茹一點兒都沒察覺?
”
真是太神奇了,竟然就這樣被人趁虛而入占了便宜,也算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陸長風搖頭:“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從病房出來時,确實看見那個男人在病房附近收垃圾。
”
也可能是那一刹那起了邪念,潛入了病房。
周朝陽不關心這個了,她一點兒也不同情肖茹,所有事情不都是自己算計的?
想了想:“那事情解決了?
”
陸長風點頭:“肖全榮以為我失憶了,隻要肖傑升了職,我和肖茹結婚後,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
這件事隻要追究起來,十分簡單,陸長風隻要回到京市,找到老領導就能全部解決。
當初,肖全榮就打着這裡山高皇帝遠,陸長風還失憶,又給他吃着藥,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想起來的主意。
其實在這裡沒有碰見盛安甯和周朝陽,這件事也就被這麼瞞天過海過去。
陸長風可能也就真的和肖茹結了婚。
周朝陽聽着都生氣:“這些人真的太卑鄙了,應該受到懲罰。
”
陸長風颔首:“肖全榮的處分很快就會下來。
”
周朝陽呼了一口氣:“走,去我大哥家,我要把這件事趕緊跟我嫂子說一下,太讓人看眼了。
”
陸長風愣了一下,見周朝陽推着車急匆匆地走,也趕緊追了上去。
周朝陽騎上車走了一點,見陸長風沒動靜,扭頭喊着:“你趕緊上車啊,你這樣走要走到什麼時候?
我帶你。
”
語氣不容反駁。
陸長風猶豫了下,想跟周朝陽說他來騎車才對,可是見周朝陽語氣堅定,又生怕說了惹她生氣,停頓了兩秒,還是快走兩步,跨步上了後車座。
周朝陽獨立習慣了,從來也沒有女孩子的嬌氣,從小又跟個男孩子一樣橫沖直撞,所以騎車帶陸長風還是沒問題,蹬着車飛快的回家。
陸長風卻尴尬了一路,總覺得路過的人都在看他。
盛安甯幫着周紅雲做好飯,周朝陽就帶着陸長風進門,她笑着:“看吧,我就說家裡今天要來客人。
”
周紅雲啊了一下,看見陸長風心裡還是有點兒疙瘩,可是見周朝陽和盛安甯,還有周時勳都跟沒事人一樣,隻能招呼着洗手吃飯。
周朝陽顧不上去洗手,拉着盛安甯有些開心的去舟舟的房間,将肖茹的事情說了一遍,還忍不住感歎:“是不是自作孽?
她怎麼能想出這麼弱智的辦法來,還有肖全榮,他也太自信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冒充?
”
盛安甯也沒覺得奇怪,畢竟這會兒冒充身份的事情還是挺多,隻要上面有關系,就能瞞天過海。
她更好奇:“現在,你和陸長風是不是就可以好好過日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