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甯驚訝地看着薛彩鳳,模樣沒有變化,眼神卻清亮了很多,沒有之前的呆滞,瞬間沒了傻氣,變得正常了。
薛彩鳳又沖盛安甯笑了笑,笑容了多少有點兒窘迫:“真是不好意思,之前生病呢,所以你們都害怕我吧,以後不會了。
你要去上學就趕緊去。
”
說着沖盛安甯擺擺手:“我走了啊。
”
盛安甯就不可思議地看着薛彩鳳離開,直到周朝陽拿着半個饅頭邊吃邊出來,見盛安甯還站在路邊,有些驚訝:“你怎麼還沒走?
不怕遲到了?
”
她是起晚了,連早飯都沒時間吃,隻能邊走邊吃了。
盛安甯回頭,确定周圍沒人,很小聲的跟周朝陽說道:“我剛才看見薛彩鳳,她好像變得正常了。
”
周朝陽驚得手裡的饅頭差點兒掉地上,不可思議地看着盛安甯:“你會不會看錯?
真的好了?
”
盛安甯搖頭,她可以很确定,剛才看見的薛彩鳳,精神是正常的。
周朝陽也覺得很神奇,這會兒也不擔心會不會遲到,跟盛安甯八卦起來:“難道那個道士真的那麼厲害,還是說薛彩鳳真是鬼附身了。
”
盛安甯依舊搖頭,這件事真是處處透着古怪,她不信藤條真那麼好使,也不信給灌了生雞血狗血什麼的,就能把一個瘋癫的病人看好。
可是她不信又不行,薛彩鳳确實好了。
看看時間不早,催着周朝陽:“走吧,再不走一會兒真的遲到了,等晚上回來再看看怎麼回事。
”
周朝陽還是不信,心裡又忍不住好奇,到了單位門口,正好遇見宋修言悠閑地走在前面,原本想當看不見,直接從他身邊騎車過去。
卻不想被宋修言一把抓住車後架後面,嘴裡哼笑着:“你說你看見我跑什麼?
難道還怕我讓你請客吃飯?
周朝陽,你是不是太小氣了。
”
周朝陽被他整無語了,下車跟宋修言理論起來:“我小氣?
宋修言,今天晚上下班,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大方。
晚上我請你吃飯,你敢不敢去?
”
宋修言呵呵:“不就是吃飯,我有什麼不敢去?
隻要你不是看上我,我沒什麼不敢的。
”
周朝陽眯眼,十分危險地瞪了他一眼:“你這話什麼意思?
”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怕你是看上我,我可不想娶個兇巴巴的媳婦。
”
宋修言樂呵呵地說着,絲毫不覺得他說得有些不妥。
周朝陽想踹他一腳,突然想到盛安甯不是說宋修言喜歡她?
現在宋修言自己都說了看不上她,那她以後是不是就不用尴尬了?
還可以跟宋修言當哥們一樣?
神經大條的周朝陽突然就放松了警惕,還伸手拍了拍宋修言的肩膀:“你也放心,我看見你就跟看見自家姐妹一樣。
晚上,我請你吃涮肉,你敞開了吃。
”
宋修言笑了笑:“好,到時候你别心疼錢包就行。
”
周朝陽因為宋修言的話,心情都好了很多,還願意跟他一起走着進單位,順便八卦了下薛彩鳳的事情。
說完還覺得挺神奇:“你就說是不是很厲害?
我以前隻是聽說過這些奇聞趣事,還是第一次見到。
昨天他們打薛彩鳳的時候,打得可狠了,當時好多人都覺得會鬧出人命,沒想到今天竟然好了。
”
宋修言聽完嗤笑:“怎麼可能?
你好好用腦子考慮一下,真要是那麼神奇,還要醫院做什麼?
精神病院更沒有開下去的必要,隻要打一頓就好了。
”
周朝陽雖然認為宋修言說得對,可是薛彩鳳的事情,可是他們親眼看見啊:“那個薛彩鳳可是瘋了很多年,以前好好的一個人,就是她丈夫打她,然後婆家對她也不好,最後突然瘋了,一瘋就是這麼多年。
”
宋修言依舊不信:“沒事你多看看書,要相信無神論。
就你這樣的思想還怎麼工作?
難道遇到什麼事情,是不是應該先去廟裡算一卦?
”
周朝陽無比後悔跟宋修言說這件事,主要是也沒别人可以說,橫了他一眼,不打算再搭理他。
宋修言也沒在意,反而饒有興趣的看着周朝陽,因為生氣而鼓着的臉頰,眉眼帶着薄怒,顯得格外的生動。
至于薛彩鳳的事情,是真是假,和他們都沒有關系。
盛安甯到學校後,也沒再想這件事,而是忙着上課背稿子,還要有感情有激情地讀出來。
中午忙得也沒去林宛音那邊吃飯,從她們教室,去外教樓宿舍還有一段距離。
盛安甯覺得利用這個事情,可是多看會書,晚上回去陪孩子們多玩會兒,周時勳不在,她總要多陪陪孩子的。
下午隻有一節課,盛安甯上完課去跟林宛音說了一聲,早早回家。
到家後意外的發現,薛彩鳳竟然在。
鐘文清和周紅雲都是一臉唏噓的模樣,顯然是薛彩鳳說了什麼,兩人才會同情感歎個不停。
三個孩子在院裡到處亂挖着,大人們就坐在院裡邊聊天邊看着孩子。
看見盛安甯進院,薛彩鳳先站了起來:“嫂子,這就是時勳的媳婦吧,我以前腦子不清楚,卻也有明白的時候,也認得安甯媳婦,是咱們院裡模樣最俊俏的姑娘呢。
”
盛安甯心裡挺驚訝,這說話邏輯清楚,一點兒毛病都沒有,是不是恢複得太快了?
鐘文清笑着:“是呢,這就是安甯,我們家安甯不僅模樣好,學習還厲害呢,自己考上了京市大學。
“
薛彩鳳連連點頭:“那真是太優秀了,大學生啊,那可是一肚子墨水。
我就喜歡有學問的人,可惜我沒讀過幾年書。
”
盛安甯停好自行車,沖薛彩鳳笑了笑,然後進去放下書包,又換了衣服洗了手出來。
薛彩鳳已經離開,鐘文清和周紅雲還在讨論着:“說起來彩鳳也是可憐,當年也是挺漂亮的一個姑娘,她爹為了給兒子娶媳婦,就把她嫁給了孫财旺。
”
周紅雲也知道這事,扭頭跟盛安甯說着:“以前可精明一個姑娘,活活被打傻了,現在倒是好了,還知道過來串門呢。
”
鐘文清點頭:“可不是,竟然還記得當初她剛嫁給孫财旺時,我去吃喜酒的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