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咱們最好還是稍微離遠點,暫時不要離得太近。
」張禹說完,緩緩地朝斜側方退去。
迪麗見張禹這般,便擡手向後招了招,示意三個黑衣人都跟著後退。
對於張禹具體的本事如何,迪麗並不清楚,可是通過張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破鐵殺的殺人手法,眼神中總是帶著的自信,她完全能夠肯定,這小子絕對不簡單。
所以,既然張禹這麼說了,肯定是有原因的,先看看再說。
張禹一直向後倒退,退出去能有將近二十米,這才停下腳步。
迪麗和三個黑袍人也都退到他的身邊,迪麗扭頭說道:「現在怎麼做?
」
「先看看再說。
」張禹說著,從懷裡掏出玉虛繩。
他一手抓著玉虛繩的一端,「刷」地一下,玉虛繩的另外一頭直接飛了出去,正正好好的纏住前面麵包車的門把手。
他隨即向後一拉,「哢」地一聲,車門直接打開。
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聽「轟」地一聲巨響,麵包車登時爆炸開來,掀起一團火焰。
「轟!
」
又是一聲巨響,麵包車旁邊的轎車也炸飛起來,轎車都被炸的,掀起來能有十幾米高。
如此的衝擊力,完全都夠想象,張禹、迪麗等人下意識趴到地上。
幾秒鐘之後,他們幾個才擡起頭來,兩輛車還在劇烈的燃燒,就連地上的雜草,都跟著點燃。
先前準備過去拉開車門的黑衣人見狀,不由得一陣後怕。
如此劇烈的爆炸,任誰也是承受不來的,估計一下子都能把腦瓜子給炸爆了。
「呼……」迪麗也長出了一口氣,她沒有馬上起來,而是先轉頭看向張禹,說道:「你是怎麼猜到的?
」
這種事情,張禹曾經經歷過一次,那就是當初在追蹤韓光的時候。
當時車子停在那裡,張禹差點直接去拉車門,還是阿狗發現了不對,一個勁的叫喚,才令張禹他們沒有中招。
這一次,張禹看到這兩輛車停在這裡,不自覺的想到了上次的遭遇,這才提出向後倒退,然後用玉虛繩拉開車門。
不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對方在車裡面安裝了炸彈,且炸彈的威力著實不小。
可以說,不管是誰站在車旁邊,都有可能被當場炸死。
「直覺。
」張禹當然不能說,這是經驗之談,隻是這麼說道。
「你的直覺有夠準的了。
真是想不到,這些人不僅僅是機關算盡,而且還這麼狠!
」迪麗恨恨地說道。
可以說,她也是一陣後怕,就剛剛站在車旁邊的那個距離,爆炸起來,任誰也是反應不過來的,極有可能當場斃命。
張禹收回玉虛繩,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咱們回去吧。
留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
」
迪麗等人也都相繼爬了起來,現在的他們,對張禹已經是佩服無比。
迪麗仍然看著張禹,說道:「如果三天之內查出來真兇是誰,有沒有興趣來義大利做客?
」
「到時候再說吧。
」張禹笑著說道。
「你若是這麼說的話,我還是祈禱你在三天之內找不出真兇。
」迪麗也笑了。
「據我所知,白人一向不都是瞧不起黃種人的嗎?
」張禹淡笑著說道。
「這個可不一樣,你不是一般的黃種人。
能夠讓BOSS另眼相看的人,誰敢瞧不起。
再者說,我們黑手套可沒有那麼多講究,這個世上隻有無能的人,才會認為自己的膚色高貴,因為這是他們唯一可以自豪的地方了。
而在我們這裡,杜家不一樣是五大裁決之一麽。
」迪麗微笑著說道。
「哈哈……」張禹仰天打了個哈哈,接著說道:「你這不說杜家,我或許還能去義大利轉悠轉悠,現在一想到那位杜大小姐,不由得令我有些毛骨悚然,哪裡還敢去。
」
「哈哈哈哈……」迪麗大笑起來,說道:「能夠把這位大小姐氣的夠嗆,她又無能為力的人,恐怕隻有你了。
」
「三天之內是這樣,三天之後就沒準了,我都害怕她把我給生撕了。
」張禹笑著說道。
「這個肯定不回的,杜小姐還要跟你學本事呢。
」迪麗又是笑道。
「我可不收徒弟……哈哈哈哈……咱們走吧……」張禹說著,跨步朝斜前方走去。
「在原地等著就好,我讓車過來接咱們。
」迪麗當即掏出手機,撥了司機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之後,她直接吩咐司機,把車給開過來。
汽車的速度還是要比走路快得多,隻片刻功夫,那輛保姆車就開了過來。
張禹和迪麗等人上車,迪麗告訴司機,這就回程雄家。
坐到車上,迪麗又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迪麗說道:「hello,BOSS……又出事了……」
當下,迪麗就將從程雄家裡出來之後,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也不知電話裡的人說了什麼,過了片刻,迪麗才行說道:「是,請BOSS放心,我一定會在您到來之前,將這個幕後黑手找到!
」
掛了電話,迪麗掃了眼車內的幾個人,說道:「我給BOSS打了電話,將這裡的情況彙報給BOSS知道。
程雄家裡遭到偷襲的事情,BOSS已經知道了,並且已經派人立刻趕過來。
BOSS說,他和其他四大裁決會在明天一早出發,趕到埃德蒙頓。
我希望,能夠在BOSS趕到之前,將人給找出來,沒有問題吧。
」
三個黑袍人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有出聲。
想要找人,上哪裡找去,哪有那麼容易。
見他們三個不出聲,迪麗看向張禹。
張禹當即一笑,說道:「今天算是第一天,咱們吃了虧。
現在就是要看,對方的目標到底有沒有死掉,如果沒有死,他們還會下手,如果死掉了,我想他們就會離開。
」
「這話和沒說沒有什麼區別。
」迪麗說道。
「當然是有區別的了。
」張禹說道。
「怎麼講?
」迪麗不解地說道。
「先前你說過,前去程雄家偷襲的人全都死了,所以他們的目標,到底有沒有死掉,想來他們也不清楚。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要做的應該是打聽消息,以便確定是否繼續行動。
如此一來,也就是說,他們應該還沒有離開埃德蒙頓,咱們還有機會。
」張禹慢條斯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