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舔著臉說道:「冷律師,這個好似大煙囪的建築立面,有一座墳,墳裡的主人……」
當下,他就把劉公岩的事情,跟冷淩雪說了一遍。
聽了張禹的說辭,冷淩雪原本甜蜜的顏色,立時冷了下來,她冷冷地說道:「張禹,你不是說法律上的事情嗎?
怎麼成了死人的事情。
」
「我有說過是法律上的事情嗎?
」張禹反問了一句。
「那你說我是你的法律顧問,所以需要過來一趟,這不就是法律上的事情嗎?
」冷淩雪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你是我的法律顧問,但沒有說是法律上的事情吧……」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行啊,你現在都學會鑽空子了?
」冷淩雪冷冷地看向張禹,目光像是要吃人。
「律師不都是鑽法律上的空子麽,我這哪能比得上你……」張禹舔著臉說道。
「你……」冷淩雪被張禹懟了回來,一時間發現自己好像無言以對。
她跟著拿出女人本領,隻管說道:「好,算你能耐,我走了!
」
說完,她轉身就走。
可沒等走出兩步,身子登時就被抱住,根本走不動了。
冷淩雪的俏臉一愣,故作嗔怒地說道:「你放開了!
」
「就不放。
」張禹老著臉皮說道。
「你是我什麼人,就抱著我!
」冷淩雪大聲說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有人打算住在我家,跟小阿姨她們一起打麻將。
那個……你要是不讓抱,那也就別去打麻將了……」張禹舔著臉說道。
冷淩雪是背沖著張禹,一聽這話,臉上立時閃出了一抹甜蜜。
她的身子向後一靠,靠到了張禹的胸膛之上,跟著低聲說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
」張禹又是老著臉皮說道。
冷淩雪乾脆就靠住,也不出聲,臉上滿是幸福之色。
張禹抱了好一會,見她不出聲,隻好說道:「你怎麼不說話……」
「你想讓我說什麼?
」冷淩雪笑著問道。
「那個……淩雪……你說這裡的事情,該怎麼辦……」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怎麼辦?
你想讓我怎麼辦?
」冷淩雪又是反問。
「這裡的人叫作劉公岩,生前是雕工大師,很有名望。
現在人死了,隻留下怨氣,而且還特別的凝重,難以化解。
他的生辰八字,我也不知道,地魂還在不在地府,我也不清楚,你看有沒有辦法,將他的地魂給調上來問問呢?
」張禹舔著臉說道。
「沒有生辰八字,想要把人的地魂調上來,難度很大,幾乎不太可能。
當然,我也可以幫你試試。
」冷淩雪說道。
「那就太好了。
」張禹討好地說道。
「瞧你這個德性,有事的時候,就知道討好,沒事的時候,就愛答不理。
我就納悶了,你家裡的那些女人,是怎麼被你糊弄到手的。
」冷淩雪故意如此說道。
「這可能是……我有什麼地方……特別的有魅力,容易吸引女人……就好像你稀裡糊塗的……呵呵……」張禹又是舔著臉說道。
「少來這套,我是被逼無奈,要不是被人家綁架了,我能稀罕搭理你。
」冷淩雪故意說道。
「是是是……都是因為我到處惹麻煩……所以給你帶來了麻煩……」張禹說道。
「你清楚就好。
」冷淩雪大咧咧地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
」張禹問道。
「鬆手!
」冷淩雪說道。
「是。
」張禹立刻,鬆開抱住冷淩雪的雙手。
冷淩雪跟著雙手一翻,左手之中出現了生死簿,右手之中出現了判官筆。
她當即叫道:「黑白分明!
」
剎那間,在她的左手之中冒出了白光,右手之上冒出黑光。
冷淩雪拿著判官筆,在生死簿上,刷刷點點的書寫起來。
張禹從冷淩雪的身後,來到她的身邊,靜靜地等待。
過了一會,冷淩雪才開口說道:「你說這裡的怨氣深重,其實並非僅僅是因為雷戈含恨而死,更多的則是他留下的怨氣與天方八刀融合到一起,故此才會有如此強大的怨氣。
」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麽,平常人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留下如此深重的怨氣……那你這上面,有沒有說,如何才能化解……」張禹也是恍然,這般說道。
「我再幫你看看。
」冷淩雪說道。
她隨即又用判官筆在生死簿上刷刷點點的寫了起來,過了一會,她才說道:「想要化解這裡的怨氣,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找到害死他的人。
」
「這個我也知道,可是人看似死了,其實沒死。
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
」張禹說道。
「還有一個辦法,不過難度就有些大了。
」冷淩雪說道。
「什麼辦法?
」張禹即刻問道。
「那就是在怨氣中拜師,歃血為盟,答應死者替他報仇,用真誠感動死者,以及得到天方八刀的認可。
當然,鮮血需要一直流淌,直到獲得劉公岩泉下的認可,以及天方八刀的認可。
如果他們不認可,你有可能失血過多而死。
如果你中途停下,那就永遠也無法消除這裡的怨氣。
」冷淩雪認真地說道。
「這個難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啊……」張禹說道。
「那是自然……」冷淩雪說道:「天下姦邪小人眾多,特別是劉公岩這種被自己徒弟害死的,更加不可能輕信人言……想要讓人家在九泉之下感動,絕對不可能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特別是,你如果一心隻想著得到天方八刀,壓根沒有替人家報仇的念想,那你百分百是不可能得到人家認可的……是不是裝模作樣,我反正是看不出來,但是糊弄陰靈和天方八刀這種流傳千古的功法,似乎不太可能……」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沒錯,如果心思隻有天方八刀,那跟雷戈又有什麼區別。
」
「你明白就好……」冷淩雪瞥了張禹一眼,緩緩地說道:「所以這事,你需要思量清楚。
最為重要的是,如果心不誠,心術不正,在歃血為盟其中,中途停下,除了會永遠也化解不了這裡的怨氣之中,還有可能遭到怨氣的反噬。
修為弱的,恐怕都容易當場斃命,像你這樣修為高的,怨氣可能不至於要你的命,卻也可能討不好什麼好處。
總而言之,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
張禹琢磨片刻,說道:「那咱們兩個再進去瞧瞧。
[有趣]若是可以的話,我就歃血為盟,如果不可以的話,我也絕不貪戀。
」
「行,那我就陪你進去瞧瞧,記住你說的話,千萬不要為了貪圖人家的天方八刀而勉強自己。
」冷淩雪鄭重其事地說道。